他若再不回来,孙一柔就要死在自己家里了。r
女人无奈的指了指安玲,一脸无辜。
厉伟让开身,站在他身后像隐形人一样的赵一泽站了出来。
“对不起孙小姐,影响你休息了!”
赵一泽冲她点点头,立刻跑到客厅将醉倒在桌子上的安玲抱了起来,转身往外走。
女人的确喝了很多酒,此刻看人都看不清。
只依稀看到一张男人脸,很眼熟!
赵一泽扶着安玲来到门口,厉伟闻着她身上的酒气,英挺的箭眉微微皱了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咦,厉伟,你也来陪我一起喝酒啊!”
安玲虽然醉着,倒是认出了厉伟,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拉到眼前。
男人的脸色黑沉了些。
赵一泽在厉伟发怒前拉回安玲宿醉的手,频频对厉伟对孙一柔点头表示歉意。
从厉伟进门到现在10分钟,赵一泽终于把安玲带走了。
孙一柔还有些不放心,站在门口张望!
“你就这样让人把她带走了,明天她醒来,让我怎么交待?”
“你是她妈还是她的监护人,要给她交待?”
厉伟站在沙发前扯掉领带,不以为意的道。
看一眼茶几上的狼藉,酒瓶子四散,七扭八歪。
一阵阵的火气从四肢百骸直冲大脑。
额骨的青筋不断跳动,厉伟拿起孙一柔做的两盘小菜进了厨房。
“以后我不在家,你一个人别让她进来!”
孙一柔撇撇嘴,那可是你的爱慕者,我有什么权利不让人进来!
更何况,如果没有安玲那个男孩就不会走,如果他不走没有因为意外去世,厉伟又怎么办?
这样一想,孙一柔就释怀了不少。
她上前拿起空的酒瓶子要帮厉伟一起收拾。
“去睡觉!”男人在厨房转过身:“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孙一柔觉得厉伟和她说话的口气太凶了,有点委屈。
又不是她把安玲叫来让她喝醉的,凶她干什么?
夜里,孙一柔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厉伟正在看几份重要的文件,床头开着一盏昏黄小灯。
“今天,你为什么会和赵一泽在一起?”
“吃饭!”男人头不抬眼不睁的答道。
他的注意力,依旧在面前那几份重要的文件上。
“你和赵一泽吃饭,就你们两个男人?”
厉伟闻言笑了下,文件也不看了,随手扔到床头柜上。
“到底想问什么?”
“我只是好奇,他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齐鸣说安玲来了,这么晚了还不走,我把赵一泽叫来带她回去,怎么,有问题?”
“你是之后才给他打电话,还是一直和他在一起?”
“我看你今天精神不错,废话还挺多的,不困了是吧?”
男人推开文件,伸长了双腿。
身子一弯,像一座大山似的对着孙一柔就罩了下来。
“既然不困,就做点运动吧!”
“困,怎么能不困,我都要困死了!”
“厉伟,我明天还要去基金会善后呢,你别再闹了好不好,厉伟……啊,厉伟!”
后半夜的时候,天空洋洋洒洒的飘起一片片雪花。
高楼林立的小区里窗前基本都黑了,只剩余几家还亮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悄无声息的,窗外的景致又被染成一片银装素裹,美丽极了!
翌日,厉伟一大早就接到韩曜的电话,说罗湖有事,让他过去一趟。
厉伟说要带孙一柔一起过去,却被女人拒绝了。
临走前,男人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小心,但凡出去都要带上小伍与齐鸣,以防万一。
孙一柔很痛快的答应了。
算起来,李蕊被收押已经快一个星期了,可周荷并没有来找她,也没有任何要求情的意思。
她的意图,孙一柔倒是真的猜不透了!
这天下午,有个许久未响起的号码在孙一柔的手机屏幕上跳跃,她看了很久,犹豫了一会,才接起:“喂!”
“我知道厉伟不在家,去罗湖了,我有几句话想告诉你,香榭大道那家咖啡馆,我在那等你,你不来,我不走!”
“喂……喂!”
孙一柔还未开口,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
女人皱着眉头,举着手机想了一会。
下午2点,孙一柔穿着厚实的白色羽绒服出现在咖啡厅门口。
这家咖啡厅是以前她和黄子鸣经常来的地方,前段时间坐车路过这里,还看到落地玻璃窗上贴着出兑的广告。
孙一柔和黄子鸣对坐在落地窗前的位置。
女人拿起咖啡尝了口:“嗯,果然是换老板了,没有原来的那股味道!”
孙一柔只是无心之语,单纯的只是针对这杯咖啡给出意见。
可是,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
黄子鸣放下咖啡杯无奈苦笑。
“我早说过,我已经放弃再继续纠缠你了,你不用一次次旁敲侧击的提醒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黄子鸣抬眼,看向落地窗外像两尊门神一样站在那里的保镖。
相信此刻他和孙一柔的会面厉伟早已知晓。
“他就这么怕我会吃了你吗?喝杯咖啡而已,还专程带两个保镖?”不屑的笑了笑。
孙一柔很不喜欢他这种挑衅的态度。
“你今天叫我出来,是专程来找我吵架的是吗?你还真有兴致,可惜……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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