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柔穿戴整齐,拿了一件明黄色的羽绒服刚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厉伟从厨房里端出炒好的饭菜和清淡的粥。火然.r`com
女人的脸微红,心虚的垂下头去。
她刚刚答应以后都听他的话,不再自作主张,这么快就……
咬着牙,硬着头皮,走到桌前。
厉伟睨一眼她穿待好的衣服,理都没理,将粥推到旁边的位置,也不说话,自己沉默的坐下来,拿起饭碗吃着。
“厉伟,福利院出事了,我要去看一看,饭等我回来再……”
砰的一声,厉伟将饭碗砸在桌子上,眸光冷冽,狠狠的瞪她。
孙一柔的话被打断,惊愕的瞪大一双眼。
她已经许久没看到厉伟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了。
低下头,咬住嘴唇,她知道他生气,可是……
男人转开视线,不断的深呼吸着,压抑着体内四处乱窜的火气。
“石谦已经在医院了,有什么事他会打电话给我,你刚出院,脚又崴了,去了也是在那等着,坐下吃饭!”
他把孙一柔的饭碗又往她面前推了推。
“天意说,孩子们是集体食物中毒,为什么好端端的会突然中毒?我怀疑这件事和吴筝突然接近我有关。”
“所以呢?”男人眯紧眼眸,压抑着怒气,捏紧筷子的手指暴露了他此刻正在极力隐忍的怒意。
“所以,我不能这样待在家里,这是我的错,我没想过,他们会对一群无辜的孩子下手这么卑鄙,是我太大意了!”
孙一柔内疚极了,也后悔极了。
明知道这些事是因自己而起,她做不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好端端的待在这里吃饭、睡觉,把一切事情都交给厉伟去处理。
她办不到!
“你是医生吗?你去有用?”
“厉伟,我只是去医院看一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不行!”
“先前李蕊说要资助孩子们上学时,我就一直怀疑她为什么会突然对这些事这么上心了。”
“现在看来,她竟然是打着这个主意,接下来,她们一定会拿孩子们集体中毒的事情大做文章,太卑鄙了。”
“我不介意她们抹黑我,更不怕她们在背地里算计我,可是为了算计我,不惜对一群孩子下手,光这一点,我忍不了。”
“你什么时候那么长心了?”厉伟腾的一声从座椅处站起,居高临下的瞪着她,将她逼向墙角。
“如果真长心,在顾忌别人以前,是不是先把自己看好了。”
他捏紧她的下颚,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她的脚。
“刚出院不久,就把脚崴了,刚答应我以后不再自作主张,转过头就把自己说的话当狗屁了。”
“孙一柔,是不是我太惯着你,让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
他已经许久没用这么凶这么严厉的口气和她说过话了。
一时间,孙一柔也觉得委屈极了。
“厉伟!”
“先吃饭,这件事我会处理,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
“厉伟!”
他拉着她往餐桌走去。
女人坐不下,突然甩开他的手。
“厉伟,这件事不一样,我……”
“有什么不一样的,孙一柔,你就是永远学不会什么叫长记性。”
“你……”孙一柔站在原
地,狠瞪着他。
厉伟也是,偏过头,深呼吸着,寸步不让。
两人僵持对立数秒。
记忆里,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吵的这么凶,这么厉害了!
“算了,厉伟,我不想和你吵架,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孙一柔!”
他上前抓她,她却如避蛇蝎一般向后退开。
看着他,眼里满是倔强,转过身子一瘸一拐的离去。
厉伟就这样看着她离开,没再上前阻止。
相爱,是可以彼此忽视对方的缺点与彼此间的差异。
可忽视,并不代表没有,不存在。
就比如厉伟比她大了16岁,他们之间的代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调和的。
没有冲突时还好,一旦有了冲突,那年龄间的差距与差异就会适时的跳出来,告诉他们有多不同。
她是爱他,可她受不了他过胜的控制欲与霸道。
好似什么事都要听他的,都要为她设定好。
明知他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可她是人,不是机器,不会什么事都听他的。
她走了!
厉伟暴躁的眉眼阴云密布,一脚踹翻桌子。
噼里啪啦的,热腾腾的饭菜一口未动就落了地。
客厅里一片狼藉。
男人拿着烟和打火机以及手机来到阳台,看着窗下小如蝼蚁般大小的车子正缓缓驶出小区,交待保镖跟好她,保护好她,不要出任何纰漏,才转身扔了电话。
拿起烟和打火机,滴的一声点上,开始吞云吐雾。
什么戒烟,什么保命,特马的通通滚蛋!
厉伟心烦气躁,胸口不住的起伏着,额前的青筋几欲爆裂。
抬起脚又往墙壁狠狠踹去。
阖目,用力按了按太阳穴。
特马的,早晚有一天他要被这狼崽子给活活气死。
该死的!
上辈子欠了她,这辈子娶了这么一个祖宗回来。
操蛋!
真特娘的操蛋!
草!
孙一柔赶到医院时,远远的就听到急诊室门前哭天抢地的痛哭声。
有真有假,哭声一片。
福利院的孩子大多是没有父母的,可是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