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回家了!
以一种“寄生”的方式,寄生在厉伟的身体里。
每每安玲看厉伟的眼神都无比深邃,悲恸,却又有一种复杂的安慰。
她知道,这个男人属于孙一柔,永远都不会再属于她了。
她已经错过了!
错过一次,就是永远…
晚一些时,厉伟亲自驱车来安家的别墅外接孙一柔。
安玲没有出来,只是站在房间的落地窗前看着车子驶离。
她的目光暗淡又落寞,渐渐飘远,没有焦距。
孙一柔收回视线,说不清的一股难受与纠结在心底徘徊。
她转过头,看着厉伟正一脸专注的开着车。
侧脸刚毅如刀,眉峰如剑。
察觉到她的视线,男人转过头来。
“看什么?”
孙一柔收回视线,低下头笑了笑:“没什么。”
这时,厉伟的手机响起,是石谦打来的。
厉伟接起,刚听那边说了几句话后,神色就变了。
“知道了,我晚点过去。”
说罢,他脸色微冷的将手机丢在挡风玻璃处,加速踩下油门,在绿灯倒数的最后一秒冲过十字路口,加速往家的方向驶去。
“那女人服毒了,医生正在抢救,我先送你回家…”
“厉伟,我要过去。”
厉伟加速开车之余瞥过来一眼:“柔柔?”
“厉伟,我要过去。”
孙一柔重申,态度很坚定。
厉伟知道,对于宋球的事,她一向很固执,这也是他没有隐瞒那女人服毒的事的原因。
沉思几秒后,男人的手指攥紧方向盘,在前方的十字路口一个回转,加速往相反的方向开去。
京南虽属于国都,在这个繁华时尚的都市里也有着落后的靡靡之地。
孙一柔被厉伟领着来到这一处破败的陋巷,石谦敲门,立刻有两个男人上前开门。
他们看到厉伟,恭敬行礼,请厉伟和孙一柔进去。
门内一股污浊血腥之气立刻扑面而来。
女人皱了皱眉,看清这陈旧破碎的门房里只简陋的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子以及一张椅子,屋内灯光昏暗。
此刻,有个头发胡子均已花白的老者正坐在椅子上,给那女人把脉。
他一边把脉一边摸着胡须频频摇头:“差一步啊,就差这么一步。”
老者站起,立刻有人凑上去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老者抬起头,眯了眯眼,已然泛黄的眼睑处写满凌厉。
他看厉伟几眼后又看孙一柔。
“这女人中毒已经超过24小时了,现在就是华佗在世也无回生的可能,没救了!”
厉伟闻言微微眯眼,转头看向石谦。
石谦也是一脸的懵,猛然想到什么,从随后进来的手下手里接过翩翩刚吞下去又被他逼吐出来的药丸。
“我来时,她刚吃下这个不久,就吐血了,这一颗被我催吐出来,但我不知道她先前还有没有吃,立刻就叫了医生过来给她洗胃,只是…”
老者摇摇头,接过药丸在手里揉捏两下,淡漠的笑了笑。
“毒,是她24小时之前就已经吃下了的,这一颗,不过是能加剧她毒发的催化剂罢了,我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已经中毒的事,这颗药,外表看着不过是能让人镇定安神一类的药,也许早就被人掉了包。”
会是谁呢?
布局如此谨慎小心?
孙一柔和厉伟默默对视一眼。
这时候,床上的女人醒了。
仅一天的时间,她的脸就憔悴苍老的好似老了十岁。
嘴唇发紫,眼白发青,双眼没有焦距,这一切,正是中毒后的写照。
翩翩睁开眼后看不到任何东西,眼前一片漆黑。
她突然慌了,嘶哑尖叫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嗓子干枯的厉害,好似有火在烧,身体也轻的好像能飞起来似的。
眼泪因为慌乱和恐惧不断的流下,她不知自己的身侧有没有人,亦或是,她已经死了,此刻清醒的只是一缕幽魂?.
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似乎想抓住些什么,可始终抓不到。
厉伟看她这个样子,蹙眉看向老者:“有没有办法让她现在可以说话?”
她说不了话,厉伟又如何盘问她背后的主使者。
老者闻言低头想了想,点点头,让站在门口的男人帮他把布袋拿来。
老者在里面翻了翻,摸出一盒银针。
来到翩翩的床头,拿出银针在蜡烛上烤了烤,朝女人的头部扎去。
他扎下前五针的时候,翩翩不再挣扎乱叫无声嘶吼了。
他扎下十针后,女人的嗓子里可以发出细碎而恐惧的呜呜声。
他扎下二十针后,翩翩睁眼,眼前的光亮一点一点清晰明亮起来。
老者收了针,盖上装满银针的盒子来到厉伟面前。
“我暂时压制了毒素蔓延,她能听能视能说话也只能维持10分钟左右。”
“够了!”厉伟点头。
孙一柔从他身侧走去,来到翩翩面前。
看清孙一柔的五官后,翩翩的瞳孔立刻放大收缩,眼底弥漫的全是恐惧与恨意。
是她!
是她毁了她的一切,是她!
老者和石谦以及另外几个保镖退了出去,房门关上,厉伟来到孙一柔身侧。
多一句废话都不想说,直接问。
“是谁在背后主使你,说!”
翩翩害怕厉伟,她每每一闭眼,想到的全是这个男人举枪杀人的模样。
他要杀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