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发泄够了,起身提好裤子。
声音嘶哑,微微喘气的回过头“下去了。”
“我对你来说算什么廉价的妓女吗”
男人迈出的脚步攸的停下,侧眸冷笑道“你见过真正的妓女吗”
她用力闭眼,撇过头不再说话。
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孙一柔躺回枕头上,任眼泪肆意,小手抓紧被子,指尖葱白,嘴唇都被咬出血了,却压抑着不肯哭出声。
厉伟在门外站着,也不见的好受多少。
他烦躁的摸摸头皮,从裤兜里摸出烟,眯着眸点燃,吞吐一口。
声控灯亮了一会就灭了。
厉伟站在黑暗里,看不出表情,只有那明灭的烟星一闪一闪。
夜里,他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坐起,拉过一把椅子来到窗前,打开收音机,听着里面嗡嗡嗡的,看着对面3楼窗户一片漆黑,默默的抽着烟。
烟雾缭绕,他烦躁的蹭蹭头皮,有些后悔刚刚被怒气冲昏头脑。
他气她又和沐云帆走到一起,在他找了她大半夜之后,竟然若无其事的和他一起回来。
厉伟抬起手指蹭了蹭眉骨,将烟咬进嘴里,拿起手机。
“早点睡,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他将手机扔回桌面,背靠着椅子继续吸烟。
等了两分钟,电话里静悄悄的,没有回音。
厉伟抬眸往对面窗户望去,灯已经关了,却不知道她睡没睡。
厉伟是个男人,是个喜欢把女人宠进心里的男人,然而他唯一不会的,就是道歉。
咬着烟,拿起手机鼓动了会。
“别难受了,你们女孩子不是喜欢男人强势一点”
想了想,删了重新打“还疼吗”
皱皱眉,再删,再重新打“不止你疼,我也疼”
“艹”
厉伟啪的把手机往桌子上一丢,身体靠向后座椅,双手从头一路滑至面部。
突然发现哄女人比它马打架还累。
他掐了烟,回到床上,穿着鞋的脚往床柱上一搭。
“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孙一柔就被厉伟弄醒。
“起来,带你去个地方。”他将一身比较厚实的衣服丢给她。
孙一柔不想去,他却一把掀开被,强行帮她穿好衣物。
两人走出小区时,天边才刚刚亮起鱼肚白。
厉伟带她坐了一个小时的73路,又倒3郊号公交车,颠簸了40分钟颠的她骨头都要散了,终于在一个名叫前进加油站的地方下了车。
入目所见,是一片水泥铺平的窄路,周边是矮小的平房,窄路两侧是堆积的沙土,垃圾,树枝,不时还有一群鸡鸭鹅走过,非常凌乱。
刺鼻的臭味混散在空气里,几只羊大摇大摆的走过她身侧,孙一柔不适的后退一步,不知道厉伟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男人进简陋的小卖部买了包烟,出来时,看着她,率先往左侧小巷深处走去。
前方一个涂了红漆的圆形拱门,厉伟带她迈步进去。
强烈的烟味扑鼻而来,不是吸烟的那种烟味,而是像烧香的那种烟味。
孙一柔看到侧面房里走出几个穿着深灰色僧服,光着头的尼姑,见到他们,双手合十点了下头。
孙一柔错愕,微愣。
然而此时,厉伟已推开一扇矮门走进,孙一柔没办法,也跟着走进去。
依旧是那种浓的呛鼻的味道,孙一柔的眼睛睁不开,难受的眨了眨。
房间正中央的蒲团前跪着一个中年女人,手里拿着佛珠,虔诚的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厉伟走过去,弯着腰“妈”
妈
孙一柔诧异。
女人睁眼,扫过他,又看看孙一柔,之后又闭起眼,像没看见一样。
此时,房门再度打开。
“静安师傅,吃早饭了。”
催促的小尼姑探过头,看向屋里的陌生人,双手合十点了下,转身走了。
静安起身,将佛珠放到香架旁,双手合十叩了叩,转身出去。
自始至终,她没有看厉伟或是孙一柔一眼,好像他们是透明人一样。
女孩站在窗边,看着那中年女人走远,手指无意识的抠着窗台上的木屑“她是你妈妈”
“嗯。”
“昨晚那个,是你爸爸”
“爸爸”男人冷笑“他不过是一夜嫖妓后奉献了精子的男人。”
嫖妓
这么说,刚刚那个中年女人,他的妈妈是
孙一柔错愕而意外的扬起头。
回程的路上,孙一柔始终没说话,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有些心疼,又有些同病相怜。
昨晚他不承认她,一定有他的原因。
每个人都有说不出口的心痛与秘密,厉伟毅然,她不该跑去沐云帆那里让他担心的。
“大叔,以后我们都好好的,好吗”孙一柔的手指划在窗框上,喃喃说道。
日子如常的过。
厉伟和孙一柔这对不被看好的情侣始终没有分手,说闲话的人也渐渐少了,好像他俩站在一起也没那么别扭了,少了些违和感。
转眼,春去夏来。
夏季炎热的气息像一张热网一样笼罩着大地,中午11点到下午2点最为闷热,即便是穿着裙子都能热出一身的汗。
落地扇一天8小时的转,发出嗡嗡嗡的噪音。
孙一柔焦急的做完报表,看看时间,来不及了。
她关了电脑,拿着包心急火燎的往外跑,和刚刚进门的厉伟撞在一起。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