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仇要了断杀娘之仇,“凤尾锥”随身携带,却不轻易使用。
天仇见凶僧松云出现,纵向冰崖左端,立即探囊取出一枚“凤尾锥”,振腕抖手电射而出。
天仇取出这枚“凤尾锥”,想到自己娘在临安“校尉总管府”,丧命在凶僧松云铜跋暗器之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此时该是出手了断的时候了。
胡天仇心念闪转,毫不犹疑之下,黄澄澄金芒闪耀,“凤尾谁”破空而出。
番僧松云也是一位暗器行家,他独门暗器“铜钹”歹毒锐厉,不少江湖知名人物,丧命在其之下,照理说,他自己不该挨上人家暗器。
而当时的松云,一心要使个毒招,把内家功力有点“邪门”的佳蕙除掉,同时,他自恃有一身不畏刀剑的“金钟罩”功夫。
但是哪里知道:方瑜传给天仇的“凤尾锥”,构制精巧,跟一般暗器不一样,“凤尾锥”着身,就有四片风羽般的翅翼,自动弹开。
番僧松云如何挨受得了这一下……
背心立即裂开一口四、五寸方圆的血窟窿,惨吼一声,这个庞大的身躯,直从冰崖往下摔去。
凶僧松云从冰崖摔下,坠向深谷壑底,如果落个粉身碎骨,也算了事,偏偏他死也没有落个顺利的死。
松云从山坡冰崖直往下坠,跌下不到六、七丈处,给冰崖凸出的一根石笋挂住,成了上不到天,下不着地的危景。
他背上中着“凤尾锥”,只是受伤,并未死去,宽大的僧袍给石笋挂住,就起了一阵挣扎。
一头彩风,翩然而下,佳蕙手掣“昆吾宝剑”,落向松云旁边,一嘟嘴,道:“番狗,你杀了咱佳蕙娘,咱也要你活不成!”
话落剑出,剑光闪处,松云一颗斗大的头颅,直朝深谷滚落下去。
“嘶”的一声裂帛响,僧袍挂住山腰石笋,一阵山间罡风吹过,僧袍裂开,松云的那具无头尸体,也直向山谷深处坠下。
这时奕琮、天仇,还有翠竹书生方瑜和灵芙老师太等都前后赶来。
佳蕙指着山谷深处,道:“番狗松云已给佳蕙宰了,尸体滚落下面去啦!”
灵芙老师太纵目往谷底看去,一袭大红僧袍,掩住一具无头尸体,老人家轻诵一声“阿弥陀佛”,道:“絮因兰果,喇嘛僧松云最后落得这样一个超度!”
元凶已诛,众人迤逦下山,返回戈玛拉寺。
这时,寺中静悄悄的鸦雀无声,只有五福痴翁莫乙和昭远寺二方丈哈里,站在“僧塔林”旷地,旁边倒着木笛罗汉法音和飞花罗汉了空两具尸体。
众侠会合之后,才知道“大漠双枭”被诛伏的前后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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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胖瘦双奇”激战“大漠双枭”,胜负未落,旁边玉田耕夫洪浩川,却又有点不耐烦了。
他一声大喝,闯进战圈,只一照面,出手“无影劈空掌”,已把飞花罗汉了空双刀打落,五幅痴翁莫乙金如意兵刃兜头打下,了空立即回了姥姥家。
木笛罗汉法音眼见师弟惨死,知道再不脱身离去,难能幸免。
于是法音一声狂吼,运足真力,直向玉田耕夫洪浩川扑来。
洪浩川以为法音是要舍命相搏,知道对方“般禅拳”劲道也是不弱,是以蓄着真气,略一避身,闪过对方的锐劲。
哪知木笛罗汉法音,不是那回事,他是声东击西,一个疾速转身,“般禅掌”却落向秃山愚叟乐平。
乐平早有防患,看到法音向这边袭来,双掌迎空一错,劈空掌出手,两下迎个正着。
法音经过一番苦战,精元已损耗了大半,已成了强弩之末。
秃山愚叟乐平却是精力充沛,木笛罗汉法音又如何抵挡,当空“呼”的一声,掌劲给乐平挡了回去。就在这一刹那,法音心头一震,周身毛孔紧缩,他已知道不好。
这边洪浩川一声叱喝,道:“番奴,看掌!”
一记“无影劈空掌”破空劈到,法音闪躲不及,两眼金花直冒,又挨了一记重击。
法音只得舍命一拔身,从洪浩川、乐平,莫乙三人中,一股狂风似的掠过,亡命逸去。
秃山愚叟乐平正要衔尾追去,洪浩川已看出法音的情形,就即阻止道:“瘦猴,不必追他,番奴挨了这两下重手,内脏肺腹已完全震裂,他再拚命狂跳,更是伤上加伤,我看他走不多远,立即吐血而亡。”
秃山愚叟乐平听来也有道理,也就不加追赶。
如此一来,戈玛拉寺中重要人物,都已前后伏诛,可是其中还有好些僧徒,藏匿不出,要肃清余孽,还得要费一番手脚。
秃山愚叟乐平道:“这座戈玛拉寺,机关埋伏,暗桩重重,与其多事搜杀,不如一把火烧掉。”
昭远寺二方丈哈里却是不以为然,急急道:“此座戈玛拉寺乃是大雪山唯一圣地,香火绵延数十年从未间断,偌大禅林,如果一把火烧去,实在可惜,不如谕知寺中各僧徒,改过自新,另外再请主持高僧。”
“胖瘦双奇”见昭远寺二方丈哈里,说出这番话,显然仍未忘情此戈玛拉寺,因瀚海罗汉松云之前,戈玛拉寺的主持,乃是昭远寺两位方丈的师父。
灵芙师太轻诵一声“阿弥陀佛”,道:“戈玛拉寺虽有庙寺之名,但并非是出家人修心养禅之处,此地形势天生险要,是个藏龙卧虎之穴,善男信女不会攀登‘轮回十八盘’上‘寒鸦谷’进戈玛拉寺上番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