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欢畅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唐栗儿唐梅儿姐妹相视一笑,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食品袋相继走出早餐店的门。而后唐栗儿将店子门锁好,这才手拉这手往马车方向走去。
“小毅,咱们先去上次定做棉被的那个店子里拿床上用品,然后再去菜市场割几斤猪肉几斤牛肉。马上就要过年了,咱们得把生活给抓好了…”
唐栗儿上车之前对张斌说道。
张斌自然点头应是。
他也知道,唐栗儿表面上说的是快过年了,得把生活抓好。实际上却是因为尤夫子马上要住到他们家去了,所以才想一心把生活抓得更好。
其实原本他们家的生活就已经比别的什么人家的生活好的太多。
他们是十天以前定做的棉被和垫被,被子早已按他们的要求做好了。唐栗儿将做好的被子都打开看了一下,发现质量还可以,都是今年的新棉花,并没有出现什么滥竽充数的情况,心里还算满意。
她爽快的将剩下的银子全部付清,而后又干脆将所有的床上用品全部在他们家买齐,省的还要花时间到别的店铺里去选。
反正尤夫子也知道他们家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庭,所以她挑选的都是以舒适为主的全棉用品。全棉的床单被套枕套。还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现在这全棉的布料并不是很贵,还在唐栗儿接受的范围之类。
买好了床上用品,再去菜市场。
没想到他们今天的运气挺好的,居然有人捕到了野生的鳜鱼。那鳜鱼大概有两三斤左右。
鳜鱼是世界上一种名贵的淡水鱼。它的身长扁圆,尖头,大嘴,大眼。体青果绿色带金属光泽,体侧有不规则的花黑斑点,小细鳞,尾鳍截形,背鳍前半部为硬刺且有毒素,后半部为软条。
鳜鱼肉质细腻丰满,肥厚鲜美,内部无胆,少刺而著称。故为鱼种之上品。明代医学家李时珍将鳜鱼誉为“水豚”,意指其味鲜美如河豚。另有人将其比成天上的龙肉。说明鳜鱼的风味确实不凡。
唐栗儿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她在现代的时候很喜欢吃清蒸鳜鱼,所以才花了不少时间在网上找有关鳜鱼的资料。
现在看到这野生的鳜鱼,她瞬间就迈不开脚了。
“大叔,这鳜鱼怎么卖?”
她拉着唐梅儿的手上前蹲在那名卖鱼的男子的面前。那男人大约三十来岁的年龄,身上衣衫褴褛,面带菜色,但是精神却极好。看人的时候眼神目光如电。
唐栗儿下意识的觉得,他的武艺应该很高。尤其当他冷着一张脸注意着你的时候,他的目光好像利箭般能够在人的身上刺出两个血窟窿一般。
“五十两银子。少一两也不卖。”、
那个男人看了唐栗儿一眼,破锣似的嗓音低沉的说道,一张满是风霜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的看着唐栗儿。
“五十两银子啊。好贵!”
唐栗儿倒吸了一口气,怎么也没想到一条鱼居然这么贵。不过想想在县城时李子龙的父亲钓到的那条野生的回头鱼居然也卖了高价,她顿时连还价的兴趣都没有了。
她相信这条鱼确实值这个价。可是,现在让她用五十两银子买一条鱼的话,她觉得她还是有些肉疼。在现在这个朝代,五十两银子的作用可大了。
就像老孙头,他们身上有了三十两银子就敢砌新屋。
无论她现在身上是不是有钱,让她拿一栋房子的钱来吃一条鱼的话,她觉得还是太奢侈了一些。
“不过是一下贱坯子,靠着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得了两个钱,还想吃鳜鱼,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旁边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讥讽的声音。
“喂,那个,你现在将鱼送到张府的厨房,然后去账房结账就可以。放心,不过是五十两银子,即使是五百两,咱们张府也不会少你一个子儿…”
唐栗儿站起身子,转身就看到好久不见的钟妈妈手里拿着一个篮子,身后还是跟着两名管事妇人正是石家的和文家的。
钟妈妈看向唐栗儿的眼神里充满了浓浓的毫不掩饰的恨意。
都是眼前这个小下贱坯子,她的儿子张大蛮现在还被关在县大牢里。她家夫人不知托了多少关系,可恨的是高平县的县太爷居然油盐不进,死活不肯放她儿子出县大牢。
她不知道唐栗儿究竟许了陈县令什么好处,但这并不妨碍她恨唐栗儿。因为恨意太深,导致她看向唐栗儿的目光好像淬了毒一般,甚至连声音都变得格外狰狞可怖起来。
看到这样的钟妈妈,即使是她的两个跟班石家的和文家的都不由得偷偷的往后面移了一小步。
这样的钟妈妈实在太吓人了。
“我还以为是哪个下贱坯子?原来是钟妈妈你啊。不过想想你这个下贱坯子确实还挺可怜的,年纪轻轻死了男人,儿子又进了县大牢吃免费的午餐。真是可怜,我听说,县大牢每天只可以吃一顿饭,所以才叫免费的午餐。钟妈妈,你们一家都是张府的下人,怎么你们的主子就没有帮你把儿子捞出来?眼看就要过年了…”
唐栗儿的声音清脆,口齿又特别清楚。尤其她小小年纪,脸上声音里却是浓浓的惋惜和不忍,很快引起了菜市场所有人的注意。
“唐栗儿,你个下贱坯子!你害了我儿子现在还有脸说这样的话。文家的石家的,你们两个给我把她给抓住了。我今天非得教训教训她不可…”
钟妈妈的理智在听到“免费的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