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尾随你,你当我是有多变态。”汤秋真如此道,不过他也很奇怪,这都已经是从青龙古镇往石滩镇开的班车了,怎么还能在班车上碰到黑皮。
不过他稍微想了想也想明白了过来,然后开口问黑皮道“怎么,你是石滩镇的人?”
“对呀。”黑皮直接这么说,“我不是石滩镇的人,我没事晚上往石滩镇跑干嘛,倒是你哥,你咋往石滩镇去的,如果是旅游的话,也没必要到石滩镇呀,那就是个穷乡僻壤,你去那里干嘛?”
“有一点事情,找个人。”汤秋真大致的说了一下,但是没有说清楚。
“谁?”黑皮追问道。
说着话,他已经慢慢去到了汤秋真前面的一个位置,在那个位置上坐下来之后,扶着后背转过头来和汤秋真聊了起来。
你说关系这玩意就是奇怪得很,本来两个人应该算不上朋友的,实际上哪怕在三个小时之前,他们两个都完全都不认识,再说了,汤求真几次挡了黑皮的财路,两个人应该是对头才正常。
不过这个时候两个人居然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起来。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两个人的脾性实际上很像,虽然地位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但实际上两个人的性格是有点相同的。
人以群分嘛,就像汤求真找到了墨子愁一样,两个人虽然经常日常互怼,但是其中一个如果遭到意外,另外一个绝对哪怕用命去搏,也要把对方救出来。
所以汤求真和黑皮也算的上是同类人,这从对话里随便几句就看的出来的。
“怎么,我找谁还需要你知道。”
“不是那个意思。”黑皮道,“那石滩镇就那么一条街,后面就是个臭水沟,总共就那么点人家,那相互之间基本上都是认识的,你告诉我你要找谁,我不就帮你找了吗。”
“你小子还这么热情。”汤秋真道,“不怪我刚刚把你的财路给断了?”
“那没办法。”黑皮说,“我那是自己的技术不到位,哥,我给你说实话啊,那些骗局我都特么跟着往上学的,压根就不是很熟练,我行骗的时候都感觉自己像个傻逼一样,那不是怪你,是我自己能力太差好吧,可咱们石滩镇也是热情的地方。”
“那孔子不是说了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怎么也算是石滩镇的土著居民,怎么能不给你伺候好呢。”
“你就告诉我你要找谁,我绝对帮你处理好。”
“我不找你们石滩镇的人。”汤秋真说,“我找我朋友,他在你们镇上出现过后就消失了。”
“哦。”黑皮如此道,“那如果不是石滩镇的人的话,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只不过今天你们到了石滩镇过后总要找地方安顿吧。”
“嗯。”汤秋真道,“你们那里有宾馆吗?”
“宾馆?”黑皮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们了,说我们那里是个镇,其实就是一个村,哪里来的宾馆。”
“不过没关系。”黑皮轻松道,“哥,我看你和我这么有缘,你们不过就八个人嘛,住宿的情况我帮你安排了。”
“行啊。”汤求真如此道,“反正我们正好也需要在石滩镇停留几天,有个地方能住当然是最好的。”
“不过,嘿嘿。”
说这话的时候,黑皮两根手指搓在了一起,然后眼睛虚眯着看向汤秋真,那意思就很明显了。
“你放心。”汤求真道,“我可以按照五星级酒店的水准付给你们租金。”
汤秋真如此开口,当然了,这点毛毛雨的钱对于他来说就完全不算什么东西了。
而后车子顺着水泥公路出了青龙古镇,而在省道上开了大概二十分钟之后,车子就转进了一条乡村公路。
就是用石子铺成的那种,那一路过去非常颠簸,简直要把胃酸都颠出来一样。
汤秋真也算领悟到了黑皮说的他们石滩镇跟一个村子差不多的说法。
两边都是高山,很多人在山上开垦出了农田。
这边的环境非常安静,周围徐徐冷风从车窗外面灌进来。
一路上都只能听到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和车窗相互打架的声音。
车子颠簸起来之后人就不想说话了,一路上黑皮没有再和汤求真说过什么,一众人就从青龙古镇一路往石滩镇开去。
大概四十分钟之后,众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里果然和农村没有太多的区别,车子就停靠在了路边上,两岸都是农田,在路边放了一个“停车”的路牌之后,这里就算是一个车站了。
周围都是矮平的瓦房,整个村子虽然一眼看不到头,但是稀稀落落的房子也能看出,这个村子的人也不多。
“走!”
黑皮履行了他的诺言,刚刚一下车,他就给汤秋真说“哥,我带你找住的地方去。”
“嗯。”汤秋真点了点头,跟着黑皮后面就走了。
农村就有这么一点好,这里的条件虽然不行,交通通讯都不方便,但是邻里之间的关系都还可以,基本上一路走过去,都是黑皮的熟人。
汤秋真这才知道黑皮的本名叫做杨景柱,黑皮只是他的小名而已。
实际上在农村,又或者是稍微落后一点的地方,取小名是很常见的事情,他们会认为这样子的孩子好养一些,这
都只是惯例了。
别看黑皮在外面行骗骗钱,在这石滩镇海真吃得开。
几乎每个人看到黑皮的时候都要叫一声柱子。
和黑皮一起的那个年轻人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