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沉默之后,数不清绿色小肉球噼里啪啦的被抛了上来。
城楼上的士兵仔细一看,竟然是沙漠里生长的仙人球,城楼上满是一阵嘲笑。
白羽军是发了疯了,没有了箭矢和石块,想要用仙人球把人砸死吗?
可是,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突然响起,一个仙人球顿时爆炸,爆炸的力道并不是很大,但是无数的细小尖刺四处乱飞,像是刀子一般狠狠的插入战士们的体内,深入几寸,不见刺眼,被扎入要害处的士兵当场死去,其他地方受伤的人也顿时失去了战斗力。
城楼下一片擂天倒地,白羽军的兵将们齐声高笑,火炮车构造复杂,数量较少,却是近距离攻击的可怕武器,霎时间,只听惨呼声震天响起,一片白雾烟气弥漫,叛军哀声处处,绝望的嘶吼声响彻云霄,猩红色的液体潺潺而出,那些城楼上的士兵,他们聚集在一处,像是一锅沸水。
从战争开响到现在,雪言让士兵不停的在沙漠里挖掘沙土,将沙漠表面刨出了一个硕大的坑,在掘沙几尺后,深坑里竟然冒出了黑色的液体,地下的黄沙全都变成了黑颜色的,还伴着很浓的刺鼻气味。
作为现代人的雪言自然比这些古老的人知道很多科学知识,沙漠地区在地质时期的时候大部分是森林,森林里的动植物较多,后来随着地质变化变成了沙漠,动植物的残骸就被埋藏在地下,沙漠地区给深埋在地底下的动物骨骼高温高压的条件,千百年的日积月累,这些动植物的残骸就形成了石油。
“哗”的一声,大盆大盆的石油被浇在了城门上,火炮车发射的火把激射而去,城门瞬间燃起了一场大火。
城门下烈火熊熊,燃烧的沉重而古朴的大门即将倒塌,城楼上熏烟浓重,守在城楼上的士兵们终于兵败如山倒,呼啸一声,齐齐逃跑!
吉尔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城里驻守的士兵铺天盖地的仓皇而逃,到处都是惊呼声,此刻谁也没有再把他当将领看,大家都想着把命保住。
“活捉吉尔!活捉吉尔!”
巨大的浪潮从城门外席卷而来,吉尔站在仓皇逃命的人群中间,拎着带血的战刀,见一个砍一个,恨不得将那些逃兵全都杀光,边城守不住,穆罕没死,这意味着他的死期就要到了。
忽然听到人群中传来的消息,正杀红眼的恶魔顿时愣住了。
人山人海的战士挥舞着嗜血的战刀,从城外纷涌而来,宛如一场大洪水冲来,所到之处皆能淹没。而那些曾经被他困在城门外,企图想用乱箭射死的大漠士兵们将目标全都锁定在他身上。千百大漠士兵身穿暗黄色的军装制服,在一片雪白的白羽军队伍中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四面八方全是喊杀声,箭矢排空,喊声震天,对面的人马如潮水般源源不绝的奔涌上来,足足有十几万,而吉尔身边此时已是一个人也没有了,唯独自己。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后面即将迎来大批来自北关城的援军,他们衷心于穆罕,前方是不可商量的死敌,若是往后跑,北关城的士兵也不会让他逃脱的,就算逃脱回到绿洲,穆罕也不会放过他,大漠,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敌我悬殊之间根本无法迎战,吉尔不想逞匹夫之勇,转身踉跄而跑,往着自己的房间快速跑去。
他的一举一动皆在穆罕眼里,他杀了阿木,害死这么多战士,自己发过誓,定要报这血海深仇,怎能轻易让他逃脱,快速追了上去。
跑过广场,冲进房门,刚好看到吉尔从床上翻滚下去,穆罕疾步跑上前去,床上的木板已经合上,不知机关在何处。
“好小子,竟然在这里安了个机关。”
穆罕的眼睛有些发红,目光气愤,先前派吉尔在此驻守边城,没想到这混蛋在自己房间弄了个地下通道。男子握紧拳头,一拳捶在床板上,以此发泄自己心中的不甘和不快。
边城的大街上,叛兵的乌合之众早已被打退,大漠士兵充满愤恨顶着箭矢和瓦石冲在最前面,在他们眼里,那些叛兵就应该被当场诛杀,他们毫不留情,逮到一个杀一个,正在仓皇逃跑的叛兵们丝毫不敢反抗。
白羽军们手拿重剑,浑身浴血,白秋水的两千士兵奋勇拼杀,彪悍的白羽军好似一道不可阻挡的铁流,缓慢但却坚定的向着边城内城开动,所到之处,一片狼藉,冲垮一切阻碍,粉碎一切抵抗。
巨大的喊杀声陡然响起,一轮猛烈的进攻和打杀,箭矢排空,漫天血污,雪言的红色衣裙在天空下猎猎翻飞,双眼锐利如星,目光平静的看着前方的厮杀和鲜血。
现在的她不会再排斥看到这样的画面,身处乱世,她清楚的自己自己在做什么,这一场厮杀本就死她、柳无痕和风清轩三个人促成的。可是所有解放战争的胜利都是用战士的鲜血才取得的,如果这一场战争能够换来浔国与大漠的和谐相处,从此以后北疆再无战争,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战火连天,到处都是四处奔走的士兵,有的在清点死尸数量,有的在查找是否有漏网之鱼,浓厚的血腥和难以言说的腥臭扑面而来。
女子背脊挺拔的站在那里,外面的艳阳如火一般的照耀着大地,血红的光芒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飘渺的毫不真实。
战士们在清理街道,街上的尸体被拖到路中央,堆在一块,所有的死尸堆积起来将近一座大那般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