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这人证物证都还存在问题,甚至连作案动机也存在问题,此案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查啊。”苏晋程一脸坚定地说道。
“好你个苏晋程,你今天是非要和本官作对,包庇凶犯了,是也不是?”李昂瞪着苏晋程怒喝道。
“李大人,这人证物证还都存在问题,你却这么急地要让方磊认罪,怎么,难不成这之间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内幕情况?”一道青年男子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李昂的话。
众人转头看去,就看到人群向两侧分开,一名青年男子带着几名官兵从外面走进来。
看到那名青年男子李昂顿时变了脸色,“夜将军,您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夜七,夜七看到李昂的脸色笑了笑,“李大人,你不用如此害怕。只是我们查抄名香楼时跑了几个乱党,在搜寻乱党余孽时,发现了一些事情特意来查证一下而已。”
李昂闻言瞳孔猛地一缩,却是很快恢复了平静,“夜将军,我若是没记错,这名香楼好像是我们临县有名的青楼,怎么,一家青楼还值得夜将军如此劳师动众。这乱党之事事关重大,可不要有什么误会才好。”
夜七闻言笑了笑,“的确如此,名香楼的确是一家青楼,却不是一家普通的青楼。名香楼里的女子各个身怀绝技,身手出众,而且,我们的确在名香楼里查到了乱党,这乱党的来历可不小,正和不久前京城发生的重大凶杀案有关联。这件事当今圣上可是下旨要求严查的,一旦查到与之相关者格杀勿论。我们这也是秉公处理而已。”
听到这话,李昂笑了笑,“自然,夜将军办事大家放心。不过,下官倒是真的没想到,这临县里的一家青楼竟然窝藏乱党。”说到这里,李昂话锋一转,转头看着苏晋程冷声道,“苏县令,你的治下竟然发生这种事,你作何解释?”
现在李昂的心里简直疼得滴血,这名香楼可是他和钱和义按照京城里那位的吩咐,私下里建立,四处搜集美女,训练好后送往京城。不想竟然被轩王的人不声不响给以窝藏乱党的名义一锅端了,这简直要命啊!而且对方竟然瞒得这么好,他们都没收到任何消息名香楼就完了,他们现在真是很被动啊,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把柄落到了对方手里。
“依本将军看,这次贵府公子遇害一事很可能也与那些人有关,这名香楼尚有余孽在外,为了各位大人的安全,也为了尽快解决名香楼一案,这次的案件本将军会带人陪同调查,顺便保护各位的安全。刺史大人放心,我们一定能尽快查到真凶,还刺史大人一个公道的。”夜七不容拒绝地开口说道。
闻言,李昂的脸色顿时铁青,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道:“多谢夜将军。”一想到那位大人的吩咐,李昂就心焦不已,更是对夜七恨得牙痒。
见状,夜七转头看向苏晋程,道:“苏大人,要怎么查,可以开始了。”说完,夜七走到一侧坐下,明显要旁听此次审理的全过程。刺史见状也不好坐在本应该由苏县令坐的主位,转而走到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
苏晋程见状走到公堂的主位前,转头看向赵捕头,道:“赵捕头,你把孙仵作和苏磊带来。”
“是,大人。”赵捕头领命离开。
没过多久,赵捕头带着苏磊和一个中年男子走进公堂。
苏磊因为已经是秀才,所以免去跪拜之礼。
中年男子进来之后立刻向苏晋程行礼。
苏晋程摆摆手道:“孙仵作,请起,还要麻烦孙仵作把对李文元的检查结果再说一遍。”
孙仵作闻言起身,再次行了一礼,答道:“回大人的话,李文元李公子是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昨天下午申时三刻到酉时三刻之间。”
“哦?那致命伤是什么地方?”璃月忽然开口问道。
“大人还没发话呢,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样的小毛孩开口了?”伊琳立刻跳出来呵斥道。
璃月闻言摇摇头道:“伊小姐此言差矣,就算我二表哥是嫌疑犯,那也总能有个讼师吧,我们家穷没钱请讼师,那我只好亲自上场了。”
说完,不等伊琳开口,璃月立刻转头看着苏晋程道:“苏大人,这样不可以吗?”
“可以。”苏晋程立刻回道。
见状,璃月再次看着孙仵作问道:“孙仵作,不知李文元的致命伤是什么地方?可能看出是怎样造成的?”
孙仵作闻言开口道:“致命伤在四肢,手腕脚腕都被割断了血管,所以……”
璃月忽然开口打断了孙仵作的话,“大人,不知道我们可否请求查看一下李公子的尸体。毕竟,这首先发现尸体的人可是伊小姐,伊小姐今天又几次三番想要把罪名栽在我表哥身上,我们不能不防她会不会提前在尸体上动什么手脚。”
“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小姐才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呢!”伊琳愤愤地瞪着璃月道。
这个时候,夜七忽然开口道:“打开棺材看看吧,苏大人,不是我说,现在的情况下,我倒是怀疑你这仵作可不可靠。”
孙仵作闻言立刻跪倒在地,“大人,小人干这行多年了,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怎敢随意对待,小人不敢诓骗大人啊,请大人明鉴!”
苏晋程闻言对孙仵作摆摆手,随即示意赵捕头带人打开棺木,众人上前查看,发现李文元此刻早已变成干尸,可想体内的血液已经流干。双手手腕和双足脚踝处都有明显的伤痕,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