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举着白旗的骑士很快就到了南方联盟军队的跟前。这位骑士从马上跳下来,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高举着旗帜,像两个朝他跑来的南军士兵高喊:“我是军使,我要见你们的统帅。”
士兵们在做了些必要的安全措施之后,就把这位军使带去见杰克逊了。
“您好,将军。我是联邦军队的卡特上尉,我奉命就一些事务性的问题来寻求你们的配合。”这位使者见到杰克逊之后,立刻起立,并向他敬礼。
“我是美利坚联盟准将杰克逊,上尉,说说您的来意吧。”杰克逊说。
“将军,我这里有‘救恩’医院院长,史高治?麦克唐纳先生提出的一份关于如何人道的对待双方在这场战争的战俘的倡议。‘克里夫兰志愿军团’指挥官加德纳准将已经在这份件上签字保证,如果在将来的战斗,贵军不幸有人员被俘,我军将依照这份倡议书,尽一切可能给予他们符合人道主义的对待。我军在上次的交战也有很多的人员被俘,我军也希望贵军能对等的给予他们符合人道主义的对待。”卡特上尉一边说,一边从随身的件包里拿出了一式四份的件,递给杰克逊将军。
这份件不算太长,主要的内容是:
吾人奉上帝之名,代表“救恩”医院全体同仁倡议,于战争当善待战俘,必使战俘在任何时间均须受人道的待遇和保护,不得对战俘加以肢体残伤或供任何医学或科学试验,不得使其遭受暴行或恫吓及侮辱和公众好奇心的烦扰,禁止对战俘施以报复措施;战俘的自用物品,除武器、马匹、军事装备和军事件外,应仍归战俘保有;战俘的住宿、饮食及卫生医疗等应得到保障;对战俘可以拘禁,但除适用的刑事和纪律制裁外不得监禁;纪律性处罚绝不得非人道、残暴或危害战俘健康;不得命令战俘从事危险性和屈辱性的劳动;对战俘不得施以**或精神上的酷刑或以任何其他胁迫方式来获得任何情报,不得以战俘自愿放弃权利为理由而违背以上精神。亦不得将战俘转交给任何不愿遵守此份倡议之原则的任何个人及团体。
受伤或患病之人员,在一切情况下,应受尊重与保护。无论对于我方或敌方之此等人员均应予以人道的待遇与照顾;不得基于性别、种族、国籍、宗教、政治意见或其他类似标准而有所歧视。对其生命的任何危害或对其人身的暴行均应严格禁止,尤其不得加以谋杀或消灭、施以酷刑或供生物学的实验;不得故意不给予医疗求助及照顾,亦不得造成其冒传染病危险的情况。只有医疗上的紧急理由,可予提前诊治。
每次战斗之后,双方应立即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以搜寻并收集伤者、病者,加以保护,使免受抢劫虐待,并搜寻死者而防其被剥劫。环境许可时,应商定停战或停火或局部办法,以便搬移、交换及运送战场上遗落的受伤者和搬移、交换被包围地区的伤者、病者。速登记落于其手的每一敌方伤者、病者或死者的任何可以证明其身份的事项,以便告知其家人。
专门从事寻觅、收集、运送、医治伤者、病者及预防疾病的医务人员,专门从事管理医疗队及医疗所的职员以及随军牧师,在一切情况下应受尊重和保护,即使在战斗,此类人员及其执行器人道使命之工具皆不得被视为合法之攻击目标,交战方亦不得故意使此类人员及其工具处于易受攻击之位置。此类人员亦不得以任何方式参与作战行动,并必须佩戴醒目之识别标志(我方建议采用白底红十字标志)。
在这份件的最后,是用拉丁写成的“愿上帝为我作证”,以及“救恩”医院院长史高治?麦克唐纳的签字,以及“克里夫兰志愿军团”指挥官加德纳准将的签字。
杰克逊将军认真的把这份倡议看了又看,然后非常严肃而庄重的对联邦的军使卡特上尉说:“基于人道主义的精神对待战俘及一切伤病人员,也是美利坚联盟国秉持的基本理念。我本人非常支持这样的倡议,能够在这样的件上签字,乃是超越了一切战场胜利的荣耀。虽然这场战争本身就是最野蛮,最不人道的事情,但是在这场战争如果能够达成这样的倡议,那么我们在自称明人的时候,也就能少羞愧那么一点点了。请代我转达我向史高治?麦克唐纳先生,加德纳准将,以及‘救恩’医院的所有医护人员的敬意。”
然后杰克逊将军附身在四分内容相同的倡议书上郑重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接着卡特上尉将其的两份收入了自己的件袋里,向杰克逊将军举手敬礼,然后转身离开了杰克逊将军的军营,骑上自己的战马,向着北方奔驰而去。
杰克逊将军站在军营门口,望着渐渐远去的北军军使,喃喃自语道:“无论谁胜谁败,今天都将是人类战争史上最伟大的一天,因为人类在今天证明了,即使是在最疯狂最野蛮的时候,人道主义的理想依然能放射出耀眼的光辉。”
……
北军军使离开后没多久,南方联盟的试探性的进攻就要开始了。为了了解北军的防御手段到底有着怎样的效果,皮埃尔?博雷加德将军也来到了杰克逊的军。
“将军,你来晚了一步,错过了一个历史性的时刻。”一见到皮埃尔?博雷加德将军,杰克逊就这样向他说。
“历史性的时刻,难道北军派人来投降了?”皮埃尔?博雷加德将军开玩笑说。
“北军派人来了,虽然不是来投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