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的生辰自然是大秦的第一要事,更何况还是圣上登基以后第一次这么大肆操办,京中上下全都紧绷着一根玄,生怕会出现一丝纰漏。
今日举办宴会的宫殿也不是上次的秋阖宫了,而是玉华殿,玉华殿很是宽敞,也能够容下更多的人,此时的玉华殿被装饰的极为奢华。
染染和玉辰生到的时候,玉华殿里面已经有不少京中贵人到了,看到玉辰生进来,那些人都热络的上前和玉辰生见礼,玉辰生也难得的和他们寒暄起来,这可把他们给惊喜坏了,一个个的口若悬河的纷纷应和着,若是不知情的人见到这一幕,定会以为他们关系极好。
他们和玉辰生攀交情的同时,也不忘打量起了站在玉辰生旁边的染染,或许是前几次染染给了他们太深刻的印象了,此时他们见到染染时,眼里都迸射出了一抹别样的异色,惊叹有之,羡慕有之!
对于他们眼里流露出的神情,染染自然是一一看在眼中,却没有在意,反正有玉大叔在,他肯定会摆平这一切。
玉辰生连梅亦这个只有两面之缘的人都要吃醋,更不要说在场的官老爷们明里暗里的打量了,玉辰生很是生气,直接冷哼一声,脸色很是难看。
在场的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玉辰生表现的这么明显,他们自然是都看在了眼中,立刻就明白过来,显然玉相是及其喜欢这位农女出身的夫人,否则的话也不会表现出如此明显的不悦。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就挪开了眼,世上漂亮的女人多得很,只要他们愿意,招招手就有了,何必要看玉夫人呢?平白惹了玉相生气不说,到时候玉相给他们使绊子穿小鞋就不好了。
只有一些年龄比较大,在京城里当了几十年的京官的老油条,才后知后觉的从染染的容貌中回过神来,倒不是他们贪慕美色,实在是染染的出现让他们回想起了二十多年前京城的那位靳王妃,不知为何,他们觉得眼前的玉夫人,和那位靳王妃可是有八九分想象,唯一不同之处就是这位玉夫人显得很小白兔,不像靳王妃那么洞察人心、八面玲珑。
只能说染染以前装病让人觉得她怯弱,哪怕现在她的病已经痊愈了,但是那种怯弱已经深入人心了,加上她又故意时不时很是无措的搓着衣角,一直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玉辰生的身后,大家自然是把她当成了普通女子。
有人这么识趣,自然也有不识趣之人,玉辰生在京城的名声好坏参半,对于那些清流人家来说,玉辰生这样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沙子,只效忠于圣上的官员,自然是他们青睐的对象,哪怕玉辰生没有故意去他们面前刷好感度,他们也都对玉辰生满意到不行。
至于那些心术不正,老是想着在朝中捞油水的官员来说,玉辰生就是他们悬在头顶的一把刀,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玉辰生就会出手对付他们。
所以刚好有一位看玉辰生不爽的官员,见到玉辰生这么护着染染后,直接嗤笑道:“那些眼瞎的人错把牡丹当成草,倒是把路边的野草当成宝宠着,也不知道这人是脑子有病还是那野草的技术太好?”
虽然没有明着指名道姓说是玉辰生和染染,但是在座的人也都不是傻子,自然也明白那人话里的意思。
玉辰生眼角一瞥,轻飘飘的看了那人一眼,不急不缓的拉着染染到席位上坐了下来,给染染倒了杯茶水之后,慢悠悠的道:“本官近几日倒是听到了一个陈年趣事,据说几十年前,有一位少年好不容易考上了贡士,奈何家中清贫,实在是拿不出银两来打点官场,为了不被分配到穷乡僻壤之地,那位少年给自己的发妻灌了一碗汤药,随后把发妻送给了别人。”
“等到事成之后,少年如愿以偿的分配到了一个富庶之地,而他那位发妻活生生被人玩弄致死,那少年也是有本事之人,见自己发妻去世之后,立马就勾搭上了其他的富贵人家,很快就另娶他人了,就是不知道,那位对少年深情款款的发妻,到死的时候,知不知道是她的枕边人把她送上了别人的床榻?”
玉辰生不过是说了一件陈年旧事,但是却令刚才开口嘲讽玉辰生和染染的那人,直接黑了脸。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玉辰生说的就是他年少时候的事情,只是这件事他处理的还算是干净,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被人发现,怎么现在过了几十年之后,却是被玉辰生给抖露了出来?
见他冷汗直冒,面色发黑之后,玉辰生也没有穷追猛打,他转过头,轻声细语的和染染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大家见玉相不仅给玉夫人倒茶水,还给她剥葡萄皮,甚至还亲自喂着她后,大老爷们都觉得玉相这两夫妻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实在是碍眼,而另一拨的妇人们和闺秀们则是各种羡慕嫉妒。
对于别人心里是如何想的,染染和玉辰生都不在意,他们依旧是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丝毫没有把外面的纷杂放在眼中。
今日是圣上的生辰,大家来的都很早,等到重要人员都到达的差不多之后,圣上和皇后娘娘这才缓缓而来,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慧妃和梅妃,至于其他妃子今日倒是不曾出现,想来也是,圣上对于。女。色。方面以前很是放肆,这几年来,或许是因为身子没有以前那么强壮之后,倒是收敛了许多。
也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不是圣上收敛了,实在是皇后的手段极好,如今宫里也只有梅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