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辰生往后一闪,徒手抓住了汉子的鞭子,手腕上微微一使劲,汉子直接被玉辰生用鞭子甩了出去。
汉子跌坐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他一边哭一边指责玉辰生道:“你们这些黑心肝的人,抢了我的婆娘不说,现在还来打我,天音啊!是我来救你了,求求你出来好不好?”
汉子说着那双微红的眼睛看向了马车,眼里流露出了丝丝的祈求:“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求求你,不要丢下孩子和我,我们不能失去你啊!”
在城门口闹事,立刻就吸引了大批的人过来,连守城门的士兵也跑了过来,不悦的呵斥道:“吵什么吵?这里是你们可以吵闹的地方吗?再不离开,信不信把你们全都送去京兆府尹一日游?”
“官爷,不是小的要闹事,实在是这男人抢走了我的妻子,我这才迫不得已跑来这里拦截,希望我家婆娘跟我回家好好过日子。”汉子痛哭流涕的说道,他那双眼眸还是落在马车上,不愿意眨一下眼,就害怕自己眨眼后,这马车就从自己眼前消失了。
守城的士兵看了那马车一眼,很是不满的说道:“你瞎说什么话?这马车里坐着的我记得是个还不满十三岁的少年。”这马车可是刚刚进来的,他看的可清楚了,那少年年龄虽小,但是一身挡不住的贵气,他肯定是没有看错。
汉子一听这话,立刻哭了起来,忍不住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看错?”他看的真真的,前十几日的时候,他的妻子就是坐上了这样的马车,离开了家里。
丢下了他,丢下了他们的孩子。
守城的士兵也很是无奈,只能对玉辰生说道:“这位公子,可否请那位小公子下车,让大家看看,里面坐着的可是他媳妇?”
大家都围在这里看热闹也不是一回事,这里堵得久了以后,太影响大家的出行。
玉辰生有些不悦,正想要说些什么时候,马车的车门被染染从里面推开了,染染在马车里也把外面发生的一切都听的一清二楚,平心而论,她对于这位失去妻子的汉子很是同情,但是她确实不是他的妻子,所以也不怕下车接受检查。
众人只见一位穿着白色袍子的少年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她的手上还抱着一只雪白色的貂,那只貂的额间有一朵血红的红云,少年的身后还跟着一只小松鼠。
好漂亮的貂,大家都不由得被那只貂吸引了目光。
只见那少年也是优雅的从马车上走下来,走到那汉子面前的时候,轻声道:“这位大哥,马车里就只有我一人,你若是不信,可以先去查看。”
汉子傻呆呆的看着染染,眼里浮现出一抹茫然,他似乎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他发疯一样跑到了马车前面,探头看向了里面,里面空空的,没有一个人的身影,只有那只小松鼠坐在了车门处,看到汉子探头过来,不由得伸着头与之对视,似乎在说,这是我的地盘,闲人勿进。
汉子查看了一番后,很是失落,没有人,没有他的天音,可是明明他是追随着那辆马车来到了这里,村里的人也说了,天音就是被京城的马车接走的,可是为什么会没有?
守城的士兵见事情已经明了了,不耐烦的呵斥道:“既然事情已经明了,那这两位公子还请快快的离开这里,你也莫要胡闹了,这里是天子脚下,可不是尔等可以胡闹的地方。”
士兵说着就要把汉字拉扯到一边,谁知这汉子就认准了这马车,他不依不饶的喊道:“不可能,我不会看错,我家婆娘就是上了这辆马车,你说,是不是你们把她给藏起来了?我们家的娃娃还小,离不开娘啊!求求你们把她还给我。”
汉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大家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但是却没有为这汉子多说一句话,明者保障的道理大家都懂,特别是活在京城的百姓,更是明白这个道理,在京城混的人谁不知道,一块砖头掉下来,随便砸到一个人,都跟朝中有些关系。
看这两位公子担还有那通身的贵气,就知道,定不是好惹之人,大家都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所以,当个愉快的吃瓜群众就可以了,至于帮腔的事情嘛,那还是不了。
守城的士兵被他烦的不行,正想要说些什么时候,人群里急匆匆走出来三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位已经五十来岁的大叔,他一身灰色的袍子,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他快步走过来,对着守城的士兵说道:“在下是靳王府的管家,这两位是靳王府为世子请来治病的神医,还望官爷行个方便,世子病重,耽搁不得。”
靳王府世子病重的消息整个京城都已经知道了,大家可没有忘记,三日前那靳王府世子回京时的场景,可把大家都吓了一跳,据说连那些御医都没有办法,迫不得已之下,靳王府才贴出了重金求医的告示,这不,才第三天,这神医就来了。
守城的士兵一听是靳王府的管家,自然是不敢过多的为难,只能让玉辰生和染染先走,大家谁不知道靳王爷父子深的圣心,更是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靳王府世子有难,大家自然希望他能度过难关。
那汉子还想说些什么,可一对上那守城士兵不悦的眼神,只能目送着马车离去,等到马车消失在街道的拐弯处后,汉子这才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周围围观的百姓倒是对这件事不怎么上心了,大家纷纷都议论起了刚才那靳王府管家请来的那位神医是不是真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