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呼的吹,把落叶都吹到了院子的各个墙角。
院子里的夫妇二人都戒备的看着汪风云,特别是那妇人手里拿着生锈的铁刀,更是显得凶神恶煞,只不过看他们身上穿着补丁的衣裳,也知道这家人的日子过的清苦。
被汪风云抱在怀里的小孩,身子颤抖着,脸色苍白,看到妇人那恶狠狠的眼神,更是吓得直接往汪风云的怀里躲。
“讨债鬼,赶紧回来,你要是不下来,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妇人斥骂道。
小孩抿着唇,不理会妇人,转而用求救的眼前看着抱着他的汪风云,染染眼里闪过点点笑意,这个小孩也是个机灵鬼,别看他一声不吭的,但是却知道求助人,只是他们也只是外人,想要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父母教育、打骂子女天经地义,他们这些外人谁也说不上话,不过这妇人倒是奇怪,对着自己的孩子一口一个讨债鬼叫着,莫非这就是小孩的名字?哪有父母会给自己的孩子取这样的名字?
染染对此很是不解。
“讨债鬼,你赶紧回来。”妇人说着挥了挥手里的铁刀,小孩眼里闪过一抹惧意,慢吞吞的从汪风云怀里爬下来,还没走两步路,就被妇人一把扯了过去,直接抡起手掌,想要打小孩,只是她的手掌还没落下,手就被汪风云给捉拿住了。
染染跟着老者也走到了木栅栏旁边,老者脸色极不好的看着院子里发生的一切。
“你、、、你想干嘛?”妇人抬着脸,强装镇定的看向汪风云,脸上倒是浮现出一抹红晕,很是俊俏的男子,而且看他的衣着很是华丽干净,想来就是里正他们说的有钱人家的公子,只不过他眼里的冷意让她忍不住打了寒颤,连忙移开了眼,不敢再看汪风云一眼。
她眼里的惧意一览无遗的落入了汪风云的眼里,汪风云冷笑一声松开了妇人的手,从怀里拿出一条擦手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把刚才碰了妇人的手擦了一遍。
因为汪风云突然放开了手,妇人没防备,后退了一步,等到她抬头时,就看到汪风云擦手,看他那力度,好像是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妇人眼里闪过一抹羞耻,特别是垂头看到自己身上那补丁的衣裳和手指甲里那黑漆漆的脏东西时,脸直接红了,这次不是害羞而是觉得自己丢人了。
“你觉得我会对你干嘛?你连自己的孩子都敢如此对待,不给饭吃,还要去挑柴,你可知道现在是寒冬腊月?你让这么小的孩子去山里挑柴,不就是让他去送死么?”汪风云冷然道,这对夫妇还真是刷新了他的三观,“还有你是怎么当丈夫的?你妻子不懂事、不知事,你也不懂么?由着她胡闹,等到出了事就来不及了。”
“你算老几,居然敢教训我?”身旁一直不出声的汉子,直接走上前来,眼含凌厉,仿佛是要把汪风云直接用眼刀子杀死,这个小白脸居然敢对他妻子动手动脚,不想活了么?
汪风云并不惧怕眼前的汉子,直直的对上了他那双动怒的眼睛,像是要看穿他的内心一般,直到把汉子看恼了,才轻笑道:“我算老几你不必知道,不过总比你好,一个靠女人养,吃着软饭的男人,才是最可耻的,难怪你除了在孩子面前耍横外,别的地方你哪敢如此蛮不讲理?只是可怜这个孩子,明明是个聪明伶俐的乖孩子,偏偏遇上了这样猪狗不如的父母,可惜了。”
“你说谁猪狗不如?看老子不打死你。”说完汉子抬手就往汪风云的身上扑去,只是汪风云的武功哪里是他一个村野汉子能够匹敌的?连汪风云的衣角都没有摸到,直接摔到了地上。
汉子抱着脑袋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
老者看不过眼了,直接怒斥道:“够了,二虎你起来,一个大男人在地上打滚像个什么样?”
杏花村的村名全部都姓赵,大家都是同一个祖先流传下来的,同住在一个村子里,大家是什么样的,谁心里没点数?所以老者一看赵二虎那装疼、哭爹喊娘的架势,就知道他不过是想要在这位出手帮了赵小虎一把的恩人身上敲诈一笔。
“赵大爷、、、你、、你怎么、、、来了?”赵二虎听到老者的声音,抬头一看傻眼了,他确实如汪风云所说那样,或者比汪风云说的更加可耻一些,他好吃懒做总想着不劳而获,庄稼人都是靠天吃饭,但是也要自己勤劳。
比如说:种子种下去了总是要除草、浇水、施肥,等到菜苗长出来以后还要捉虫,可赵二虎觉得既然是靠天吃饭,那么他只要把种子种下去就好了,连土豆懒得松动一下,直接挖个坑就把种子埋进去了。
此后也就不去地里看一眼,任凭地里野草疯长。
等到丰收时节的时候,才会扛着锄头去地里,只是那野草都长得比菜好,赵二虎看到了也不会反省说是自己的问题,只会认为是老天爷对他的不公,为什么别人地里的菜就长得那么漂亮,他家的连叶子都被虫子给啃的坑坑洼洼了。
赵大爷早就对赵二虎有千百个不满了,可这人脸皮厚的很,说也说不通,也不怕人说,有时候他们这些老人家说的多了,赵二虎更是反其道而行之,后来村里的老者就渐渐不爱管赵二虎家的事情,任凭他们一家自生自灭。
不过今天赵二虎做的事情确实是太过火一些,特别是他的妻子,连铁刀都拿起来了,万一他们这些人没恰好碰见,赵小虎是不是就被赵王氏给杀了?或者是赶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