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荣升可不敢跑萧家的老爷子那里去告状,否则老人家肯定敢拿起拐杖劈头盖脸的把他打出来,他还没处去说理。
老人家只需要说一句,老子活了这么大岁数,还轮得着你一个小辈儿来教我怎么做事?能名正言顺的揍他。
重重哼了一声,他说道:“你爱咋地咋地吧,我们谁也管不着谁。反正我的四个宝贝儿喜欢在这里溜达,你们要是实在想进去,可以走别的门,这么大个店,难道只有一个门不成。”
为了硬刚到底,这老家伙是彻底耍赖皮了。
萧三抬头对李锋使了个眼色,兄弟,你交代的我都做了,这下看你的了。
李锋站在一边看着,此刻却是暗暗叫了个好,很好,谢荣升这老货蛮不讲理的形象算是立起来了。之所以让萧三等人玩这一出,是为了这个目的。这个计划顺利得有些出乎李锋的意料,同时也将这老货的不要脸展现得淋漓尽致。
既然这老货自己竖了靶子让人打,那李锋肯定不会跟他客气了。
他笑了笑,说道:“谢四叔不讲道理啊,你看看这路,看看这周围的建筑,是人修的还是狗修的,是给人走的还是狗走的,你的几条畜生占了人走的道儿,你还不许人说,非要让人家改道,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都在说现在畜生地位人还高,有的人把畜生当自个儿爹妈,却不愿意孝敬父母,心甘情愿的做狗儿子、狗奴才,滑天下之大稽,我看啊,是你们这种人惯出来的!”
骂得好啊!
不少人一听这话,都在心里暗暗为李锋叫好,但凡经常关注新闻的,都知道李锋说的不是假话,而是一个事实。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种把狗当爹妈的葩新闻一直屡见不鲜,隔三差五都得爆出一条来。
当然,有赞同的必然有反对的,周围看热闹的人当有不少人脸色难堪,纷纷对李锋怒目而视,像是被李锋彻底戳到了痛处,在那里破口大骂。
对于这些人,李锋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因为接下来,他会让这些人吓得说不出话来!
“小畜生,老子怎么做,还要你来教?别说是你,是董老二,你那岳父老子,当年也不敢随意对老子指手画脚!”李锋这番话也戳痛了谢荣升,倚老卖老的骂了起来,而李锋呵呵一笑:“你怎么做我当然管不着,不过畜生挡了人的路,那别怪人把它们宰了!”
谢荣升气得咬牙切齿,重重一点头,“好,你有种!老子把话放那里,阿大阿二阿三阿四今天呆这儿不走了!姓李的小子,老子倒想看看,你怎么把它们给宰咯!啧啧,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人,跟几条狗计较,老子真是开了眼界。”
他这完全是流氓心态了,合着只有他的狗能咬别人,别人不能打狗,否则是跟狗计较,不算人,李锋今天算是见识了这个老货的赖皮嘴脸。
谢荣升说罢,冷笑着不再说话了,手里四条铁链子抖了抖,四条带毛畜生立即凶神恶煞的狂吠起来,要不是谢荣升拽着他们,都想冲过去咬李锋。
李锋瞥了眼这四条带毛畜生,跟看着四条死狗似的,随后他抬头朝着远处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到他眼神看去的方向,但是在广场边缘,却有人注意到了这一点。
是赵猛!
他此刻正坐在一辆皮卡里面,这辆皮卡跟谢荣升开来的那辆皮卡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同样的破破烂烂,同样的在车装了个铁笼子。
副驾驶坐着赵铁柱,这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坐在这车里显得有些拘束,难怪他更喜欢用双腿走路或者奔跑。
“柱子,怎么样,让大黄对那四条畜生,有信心没?”赵猛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开了过去。
赵铁柱咧开大嘴憨笑一下:“大黄打架老厉害了,在长白山敢跟熊瞎子和野狼打,村子里,没有一条狗打得过他。”
赵猛对这个单纯的本家很有好感,笑道“这可是四条狼狗,你看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谁见着不害怕,不知道锋哥怎么想的,让大黄一条狗对付人家四条狗。”
“大黄能打过的!”赵铁柱顿时涨红了脸,“而且我爷爷说过,咬人的狗不叫,大黄从不乱叫。”
“好,我相信你,今天看大黄的了。”
赵猛不再逗他,嘿嘿一笑,一踩油门往前冲了出去。
破皮卡一进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刚才那五辆环卫部门的洒水车让很多人吃尽了苦头,导致他们现在看到开过来的车都有些神经敏感了,下意识的往后退,尽量离那破皮卡远一点,生怕车里突然又喷出什么鬼东西。
破皮卡摇摇晃晃的开到还珠楼门前停下,赵猛两人打开车门下来,而谢荣升早注意到了他们,此刻看到赵猛,心里也是咯噔一下,赵家这个小子他当然认识,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在公安部里既是干将也是刺儿头。
而他很快又把目光移到了身边的赵铁柱身,他看这个年轻人甚至需要稍微仰着头,因为对方实在太高大了,杵在那里像个铁塔似的。
年轻人脸挂着憨厚的笑容,但以谢荣升识人的眼光,却是不敢对这个年轻人有丝毫的小看,这个一看从乡下出来的年轻人,既代表着涉世未深,也代表着油盐不进,因为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所以无知便无畏。
这样的人,一般都是秉持着乡下那一套朴素的处事原则,谢荣升前些年走南闯北,甚至去监狱里体验生活,见过不少这样的人。
如他曾在陕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