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竹青赫然停住,转过头对上门口那双充满怒火的漆黑眸子。/p
起身走到门口,潘竹青本想一走了之,却还是决定对这个碍事的萧隽叮嘱了一句:“你若是还想好好呆在她身边,就别乱说话,你猜她会信你还是信我。”/p
此时杜若桐端着热水盆笑吟吟的走过来:“诶?怎么都在这儿?我要帮她擦洗了,大丈夫回避。”/p
她来到古代,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将近半年,从初夏季跨入了深秋。从烦腻闷热,转变成了需要温暖的季节。可她如今,却形单影只,不再有那个温暖的人那双温暖的手臂将她拥入怀中了。/p
他的宜喜宜嗔的眉眼,还时赵出现在她醉眼迷蒙中,或是每天醒来之前的梦里。他的体温和气味,却只能靠着越来越艰难的回忆,残存在她脑海里,却变得一天比一天淡薄,一天比一天让她感到苍凉绝望。/p
一开始,她依赖于身边朋友的陪伴。杜若桐和萧隽都是不怎么会安慰人,却真的能做到时刻陪伴左右的好朋友。/p
可是时间久了,她自己的心态开始越来越孤僻,不再与旁人说话,不再唠唠叨叨的说她的伤心,甚至,开始逃避身边人的陪伴。因为她只想一个人呆着,用所有的精力来想念和回忆她的丈夫,她觉得任何人的干扰,都是让她回忆退化的因素。/p
她像很多21世纪失恋的女人那样越来越颓废。没有丝毫工作的yù_wàng,甚至越来越不修边幅。每天胡乱漱洗一下便穿着不知道哪天洗过的衣服就出门应卯了。/p
潘竹青对于她的消极怠工,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也没指望她做个了不起的大侦探。只是越来越恼火于她沉迷在失去另一个男人的痛苦当中完全不知道自拔。原本认为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却在他面前一次次的丧失自己的本色,变得脆弱不堪,与一般怨弃之妇别无二样。他内心深处开始升起一丝失望之情。/p
萧隽自从上次在玥玥卧房门口目睹了潘竹青欲行不轨之事,变得更加小心起来。虽然她拒绝自己跟着她,他却依旧每天都在她不远的地方相护相随。/p
就像此刻,她退了班,又不愿意直接回家,而是这样饿着肚子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大街小巷之间,而他,便在她十几步之遥的地方默默跟随。/p
这样嘈杂的环境最好,既不会使她感到荒凉寂寞,周围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来打扰她的思念。/p
不同种类讨价还价的叫卖声在她耳边擦过,却丝毫入不了她的耳膜。/p
只有忽然响起的一句:“老板,给我一串。”这把嗓子在她听来怎么就这么熟悉?/p
她心跳如雷,猛地立在当下,转过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p
那是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摊主黝黑发亮,正衬托了站他对面的男子更加白得晃眼。这个对她来说熟悉到连他身上每个疤每颗痣都了如指掌的男人,此刻就在她十多米的地方站着,面容依旧细腻如美玉,笑容依旧温和如春风。可她却再也无法走上前甚至叫他一声。因为此时此刻,他身边多了一位美丽妖娆的可人儿,正挽着他的手臂,笑靥如花。/p
他接过摊主手中的冰糖葫芦,小心的递给身边的美人,他此时眼中的笑意几乎可以溺出水来,就如曾经看着她龚玥玥时的眼神,如出一辙。/p
“你也吃一颗。”那美人的声音甜腻的如银铃一般飘然而至。/p
他笑着拒绝:“我不爱吃甜食。”/p
“不行,我偏要你吃一颗。”她不依不饶的撒娇。/p
他似乎不愿违逆她的意愿,在龚玥玥已经模糊的视线中,凑到那个美人面前咬下一颗糖葫芦。/p
“这才乖,走吧。”她胜利一笑,继续挽着他走了两步,忽然嘟起嘴娇嗔着问:“到底还有多远嘛?”/p
“拐过去就到了。”他们似乎是要去双月酒楼。/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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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的松开他的胳膊,脸上有些许假装出来的怒气:“你又骗我,刚才你就说快到了,还是让我走了这么远。人家真的走不动了,腿好痛!你背我。”龚玥玥感觉自己的手心都开始发痒了,怎么这么想上去给她的脸上左右开扇呢?作为他妻子,都没在大街上如此为难过他。/p
赵长垣却丝毫没有生气,只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笑着问她:“这么多人看着,不害臊吗?”/p
她手一摊,似乎理所当然:“不害臊,我真的走不动了。”/p
他依旧笑着,假装掉头便走:“可我害臊,还是算了吧。”即使是拒绝,可他脸上分明是笑着的,这样的宠溺,看在龚玥玥眼里,如生生给她灌下一瓶硫酸一般,烧得心脏快要裂开一般的疼痛。/p
“那我不走了。”那美人真的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得姿态抱着胳膊站在原地。/p
龚玥玥忍不住走上前一步,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这一步,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下意识动作。她只是下意识的觉得,那是她的男人,怎么可以被这个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白白占了便宜去?/p
可就在她快要迈出第二步时,赵长垣忽然回头折返,在乾坤朗朗众目睽睽之下,在她龚玥玥快要溢出血的眼光中,弯下身抬起胳膊将那美人横抱起来,随后大步流星的向双月酒楼的方向走去。/p
所有人都继续来来往往的赶路做买卖。只有路边站着的龚玥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