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赤金色异族服饰、轻纱遮面的艺姬们从两侧一涌而出,踩着鼓点欢快地踮起玉足旋转跳跃,连那戴满戒指的纤纤玉指夜泛着一股浓郁的异域风情。/p
厅里只摆了一张硕大的紫檀木圆桌,想来是府中专门用做逢年过节时摆团圆宴之用。桌上置着一壶茶,几碟点心,可见龚玥玥也未曾料想过如今这般情形,本是盘算着一个人过除夕节的。/p
桌旁六把配套雕花木椅,王莺时临着赵长垣,李如月临着赵巡,龚郭准有些尴尬地处在二女中间,唯有在赵长垣与赵巡正中空着一把椅,留待来人。/p
“说来,莺时还是头一回与赵大哥一同过除夕呢!却不知这辽歌习俗与龚南是否有所不同?”王莺时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p
“王二小姐恐怕有所不知,阿婉素来不照常例过新年。”赵巡截断,卖了个关子,挑眉看向赵长垣。/p
赵长垣心情有些不好,却也未叫旁人看出什么知道:“瞧着便是。”/p
虽说龚玥玥的事赏雪给他讲过不少,却不可能件件都交代清楚,似这般安安生生在一处过年,的确是头一回。/p
其实,这是二人一同度过的第二个新年,然而上一回却是在居冥山,性命都难保,谁还记得过不过年的事,当时连凉姬和慕容凌尊都不记得,他们二人也是脱险之后方才记起这事。/p
如今,自己不了解的事叫旁人拿出来炫耀,还是事关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人还是自己最忌讳的人,赵长垣心中的滋味可想而知。/p
“华软在京时皆是龚家伯伯主家,这等事上还是要听龚家伯伯的,自是龚家伯伯如何安排便如何过年,如今华软自个儿主家,许会有些不同罢。”李如月微微一笑,轻声接过话茬,缓解了赵长垣的尴尬。/p
笑话,不要以为她瞧不出表哥与那叫王莺时的打的是什么主意,那姓王的女子想离间龚玥玥与化齐王,将龚玥玥推给表哥,她自个儿好独占了化齐王,却要看她是否同意!/p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只想着替他自己求得心中爱慕之人,却要为此向自己拖累进去,当着她的面便敢如此,如此吃亏之事,她李如月可不干。/p
其实在情爱这等事上人皆是自私的,那么她王莺时已是这般,自己自私一下又如何?何况自己只是合理反击。/p
李如月挑唇对着王昭君投去一抹淡笑,却平白有几分挑衅意味。/p
“哦,如此,莺时还真是有几分期待了。”王莺时笑笑,并不觉心虚。/p
有些人、有些事,总是要牺牲的,李如月若是能赢得赵巡的心,并将这份心守住了,那么自己做的事也便不会对她有甚影响,反之,若是那人的心思始终都不在你身上,你就连守护都名不正言不顺。/p
自己是如此,李如月也是如此,她与这女子也算是同病相怜,分明心中知晓自己得不到,却还是要不顾一切去追逐,只为了那么一丁点渺茫的希望。/p
有时候,她也很希望李如月能够得偿所愿,那样似乎才能给她继续追逐赵长垣的勇气,然而,反转过来想一想,若是李如月果真得到了赵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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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赵巡也就真正退出了这场情事纠纷,龚玥玥没了顾忌,那自己与赵大哥就果真无分毫希望了!/p
在这场事关五个人的痴缠纠纷里,自己与李如月向来都是最不被重视的那两个,不曾被爱,爱而不得。/p
甚至,或许她与李如月对于那三人而言,从来都是局外人,不会有人来在乎她们的想法,不会有人来珍惜她们的真心,又或许,这本就只是那三人的痴缠,像她们这般飞蛾扑火之人,在那些人心中根本毫无地位可言。/p
你追我赶的五个人,四个都是饱经痛苦的。一个人,只有那一个人,她掌控了所有人的心情,即使不经意,也能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或许只要她一个皱眉,就足够剩下的所有人备受煎熬了罢!/p
谁叫那个女人足够冷情,谁叫那个女人素来是被爱的那一个,谁叫别的人都先丢了心,便只能任由这个女人将他们的心煎炒烹炸。/p
这样的情形,自己若是在顾忌着什么旁人的情爱,那结果就只会葬送了自己最后一点希望。/p
谁也不是清心寡欲的仙人,骨子里都是自私的,她也无甚清高自傲的节操,只晓得该算计时就得算计,否则最终吃苦的只有自己。/p
龚郭准看着这几人,默默叹了口气,低头不语。/p
双耳挂一对粉珍珠,腕上一双牛乳般的白玉镯,手持一柄竹骨纨扇款款进门,左手食指正巧露在外头,一片绿油油中点点金光闪烁。/p
“叫几位久等了。”龚玥玥嫣然一笑。/p
龚玥玥如此一身行头出现,顿时叫在场二女心中一紧,见彼此的目光中藏着同样的慌乱,不禁在心中苦笑,果然,她们都忌讳龚玥玥,很忌讳。/p
不论相貌品性还是女艺才情,李如月与王莺时皆可算作个中翘楚,不论哪一个都是众多才子的梦中佳人,相比于只通才情、生性凉薄的龚玥玥来说实在是高出许多。/p
原本,以此来说,龚玥玥与这其中任何一人相比都不足以胜出,然而偏偏是那一身气韵生生将这女子的风华抻起,显出一种别样的大气峥嵘。尤其此时,龚玥玥一身华服,主人家姿态尽显,在这庄严的正厅里更是叫人觉得高不可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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