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风霖街爷爷住的别墅前,席风脸色不大好,有点发白,深深叹了口气。
南世熙神色严峻,观察着别墅四周。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别墅安静得不正常?”席风的剑眉星目募地一沉。
南世熙看起来比较淡定:“这还要你说。”说完,脱掉驼色的羊毛大衣,丢到司机的手里,边挽手袖,边往别墅大门走去。
平日,南正国总喜欢在院子里倒腾花草树木,或者约上三五战友,大冷天的,也会坐在院子的石板凳上下象棋。
今天倒是冷清得很,一个人都没有。
南世熙心想,会不会爷爷太无聊,所以约他们去钓鱼?这可不像南司令,他每天过的很充实,把事情安排得满满当当的,通常约南世熙都是提前两三日告知,不像今天那么匆忙。
南世熙伸出手指,按下指纹锁,门还没来得及打开,听见身后一声闷响,南世熙倏然拧眉,回头见到席风被一个男人摔倒在地,双腿紧紧缠住席风的腰,脖子被对方的手肘紧紧勒住。
就知道爷爷要搞事情,不知道是从哪里找了这么一个人对他们突袭,能悄无声息把席风迅速撂倒,他的格斗术不容小觑。
席风挣扎,咬牙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司令爷爷一天不虐我们,他浑身难受。”
那个男人听闻席风的话,身体微微一僵,即刻松了松手,困惑道:“首长是你爷爷?”
南世熙喝道:“难不成是你爷爷?你是新来的警卫?”
男人最终放开了席风,站起身,虽见南世熙有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很是逼人,但他并未有任何退缩,腰板挺直道:“是,我叫郑凯文。”
席风随而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望了一眼脚上的皮鞋,还好还好,完好无损。
他上下打量郑凯文,南世熙个头一米八七,而席风仅比他矮了一公分,这郑凯文站在他们面前,个头都差不多,棱角分明的脸正气凌然,身板始终挺得很直。
席风一边摸了摸脖子,一边道:“你倒挺激灵,听我提起司令爷爷便立刻将我放了,之前司令爷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像疯狗一样缠着我不放,结果被我和世熙打断了三根肋骨,腿也骨折了,躺医院整整一月。”
离开公司,不谈公事的时候,席风便不再唤老板为南总,而是叫世熙。
郑凯文笑笑:“说明那人执着,非要与你们较个高下。”
南世熙问:“爷爷呢?”
话音将落,便听见那浑厚有力的声音响起:“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倒是快打啊。”
郑凯文肃然:“首长。”
南世熙很无奈:“爷爷,有你这样对孙子的吗?巴不得我天天和人打架,你才开心。”
“小郑是特种部队出身,我训练你们那么久,就是想看看成果能不能和特种部队的精英过上几招。”
席风扫了郑凯文一眼,不解道:“一个特种兵过来给退休的司令爷爷当警卫,不委屈吗?”
郑凯文面色淡淡,没有理会席风。
南世熙催道:“不是要去钓鱼吗?东西准备好了没?赶紧去穿件外套,走了,不然到河边天就黑了,没意思。”
郑凯文进屋,拿了一件南正国的军大衣,提起那装着钓鱼工具的袋子,再把大衣给南正国披上。
出了别墅,司机已经将车门打开,南世熙在爷爷上车之后,正准备上去,便被南正国推了推,命令道:“你来开车。”
南世熙眉头微微一皱,没有说话,给司机一个眼色示意把车钥匙给他,司机急忙掏出递给了他,他接过,往驾驶座走去。
席风识趣地坐在副驾上,轻声道:“司令爷爷只相信亲近的人,让你开车是因为惜命。”
南世熙瞅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车在路上行驶,朝着郊区的渔河开去。
出了绕城高速,有一段路比较崎岖,山路十八弯的。
知道渔河的人并不多,由于门票巨贵,那个地方都是有钱有势有身份的人去得多,所以这条路的车很少。
记得大学的时候,南世熙投了个项目,收益不错,给自己买了辆跑车,没少在这条路上练漂移。
他开着这辆新款顶配的揽胜,心痒痒的还真想来个大漂移,但碍于爷爷坐在车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稳稳当当的开车。
半个小时车上都没人说话,席风打破沉寂,问南世熙:“你说,现在花小姐在干嘛呢?”
南世熙面无表情:“除了在家里做饭,她还能干嘛?”半个月的监视,他对她的生活起居有了一定的了解。
席风贱贱一笑,没有说话。南世熙瞧他那模样,若不是在爷爷面前开车要求双手握方向盘,真想伸手过去打他。
南正国突然开口,道:“花悦有半个月没来风霖街了,你是不是和人家闹别扭了?小子我告诉你,这好姑娘难找,你可得把人捧在手心里宠着。”
南世熙眉头轻蹙,花毒毒真是好本事,这般暴脾气的爷爷,在她面前却和蔼可亲,爷爷还时常帮她说话,真不知她给爷爷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
南世熙很少和爷爷顶嘴,虽然心不甘情不愿,嘴上却说:“知道啦。”
他们车前面有一辆白色的宝马x6,车速不快。开在路中间。
跟了一分钟,南世熙没有找到机会超车,按了几次喇叭,示意让这辆宝马的主人让让。
可人家每次都置若罔闻,继续走自己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