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失踪的就是姜英秀,后来才是那个姓萧的。
想必这丫头应该知道点什么!
看在平时的情分上,若能让她理解自己的苦衷,说不定,还能试试冤家宜解不宜结!
徐文勇满怀期待地迎上了姜英秀的目光,然而那目光竟然如此清凉,让他只觉得心头的那片热火,似乎被兜头浇下来一瓢凉水,瞬间灰飞烟灭。
姜英秀面对着徐文勇,目光清凉,简直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徐文勇心里忍不住苦涩难当。
这丫头,看这个样子,怕是根本不会考虑“和解”这种可能吧。
唉,倘若换了自己有那样鬼神莫测的能力,难道就会选择“和解”吗?
姜英秀看着徐文勇脸上的神色变换,等到他平静了一些,方才开口:
“徐大哥,你到底是做什么的?你院子里这些人,都是些什么人?”
听到“徐大哥”这个称呼,徐文勇心中甚至涌起一丝惊喜。
可是,后面紧跟着的那两个问题的答案,却让他难以启齿。
徐文勇当机立断:
“秀秀,这都是误会。你若是愿意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放我一马,我保证金盆洗手!”
姜英秀默默无语。
以往的情分?
倘若自己没有空间呢?那萧凌然遭受的那一切,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这会儿跟自己讲情分来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华夏做什么?”
“我就是华夏人”徐文勇在桌面上摸索了一阵,然后默默地拿过来了自己的茶杯,姜英秀狐疑地看了一眼那张桌子。
远远望去,似乎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徐文勇那个动作,难道真的是为了那杯茶么?
不待姜英秀再继续观察,就听到徐文勇再次开口了: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都告诉你好了。”
徐文勇体贴地搬了一把椅子给姜英秀,让她坐,又把自己的椅子也挪到了距离姜英秀不远处,他坐下刚好可以跟姜英秀面对面。
这一系列动作和他的话,吸引了姜英秀的注意,她没有再去看那张桌子。
徐文勇微不可察地轻轻呼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娓娓道来,讲述自己当初怎么上了贼船的故事。
故事很简单,也很俗套。
徐文勇最初只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年轻人,因为小时候在沿海地区长大,亲眼目睹过很多内地人不知道的事件和讯息。
他曾经无意中救助过一个受了枪伤的陌生男人,只是出于单纯的善良热情的天性。
照顾了对方几天之后,那个人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就无缘无故地失踪了,并没有给他留下过只言片语。
他猜想那个人大概是能够自由行动了,就自己走了。
而随着时光的流逝,他就把这件事,和很多童年的记忆碎片一起,都忘在了脑后。
后来遭遇家庭变故,他离开了沿海地区,寄住到亲戚家,过了好几年寄人篱下、任人排挤和颐指气使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当年那个他救助过的人找上了门。
带他来到了西麓县这个边陲小镇,还跟他安排了一份供销社的好工作。
他满心感激,无以为报,以为对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又受到了对方屡次的“真心”关怀,因此难免渐渐对人家言听计从。
那个人也从来没有对他有过什么过分的要求。
最初,只偶尔让他从报纸上查找一些数据,或者从供销社的账目中,寻找一些物资的进货、出货情况。
他出于报恩的心理,再加上,这些东西,似乎也确实没有什么要紧的,所以,就都陆陆续续地按照那个人的要求,给他收集了很多数据。
每次做过这种事,那个人都会给他一笔钱。
再后来
姜英秀不动声色地听着,留意着徐文勇的表情。
看他满脸怅然,似乎并不是很满意自己这种生活,但是已经上了贼船,就下不来了。
不过,虽然姜英秀听得入神,却并没有忽视徐文勇脸上细微的表情。
有一阵子,他似乎十分焦急。
过了一会儿,那种焦急感似乎被他压了下去。
再后来,说着说着,他忽然眼睛一亮,眼里有光芒闪过。
姜英秀瞬间感觉头皮发炸,似乎后背有很大的危险。
她缓缓地转过了身。
就见身后的门开了,那个“何先生”和另外几个人,把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何先生”手里拎着一把枪。
黑洞洞的枪口,正指着姜英秀。
姜英秀看着枪口,突然微微一笑。
“何先生”困惑不解地皱了皱眉,随机手指轻轻地一勾,扣动了扳机。
姜英秀一闪身就进了空间,又一闪身就出了空间,实际上是利用空间瞬移了几步,表面上看起来,就是她用诡异莫测的身法,从原来的位置,一下子跨出去五步远。
那把手枪射出来的一枚黄澄澄的子弹,就那么从姜英秀的脸颊附近轻轻滑过,险些打到她的头发丝儿。
她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回该我了。”
整个人忽然从原地消失了,而且再没有出现。
她不介意让这帮家伙看到自己忽然出现,忽然消失,也包括跟她熟识的“朋友”徐文勇。
因为,他们都必须死。
发现了空间的秘密,或者发现了跟空间有关的可以迹象,只是原因之一。
更关键的一点,是因为,他们都是隶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