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英秀凝眉思索良久,忽然记起来自己手上,好像还有一些武器呢。
那把黑黝黝的手枪和那些子弹,以及那套军服。
她虽然不认得那军服是哪个国家的,不过可以确定,绝对不是华夏的。
这个时候用来背锅,刚刚好。
姜英秀换上了那套军服,呃,尺码不合身,穿着太长又太肥,有点儿逛逛荡荡的。她干脆舍弃了套装和靴子,只穿了那件毛呢大衣外套。又在外套外面扎紧了皮带。
带着上满了子弹的枪,拉开了保险。
得益于上辈子的军训,她这个百分百的军盲,好歹还知道,一把枪使用之前,需要把保险打开。
不过,拉开保险之后,她就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
呜呜呜……
上辈子我为什么不是特种兵呢?
哀叹是没有用的。
抱怨也是没有用的。
她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其实还是有很多种方法的。
方法之一,就是一直呆在空间里,跟外面这帮家伙耗着。
反正只要她不出来,这帮人谁也猜不到她在哪儿。
总不能对着空气胡乱开枪,浪费子弹吧。
而只要是人,就总有疲惫的时候。
等到这些人累了,疲了,放松警惕了,她再趁着夜色,出其不意,突然现身,悄悄溜走。
这种方法,必然是最安全的。
她空间里有吃有喝,要啥有啥,等上几天,那就是小菜一碟。别说几天了,假如不需要考虑那些她名义上的亲人们的感受的话,她哪怕就这么在空间里安安静静地待上几年,都不成问题。
但是,这种方法虽然安全,却似乎有点让人意犹未尽。总觉得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
方法之二,是她利用空间,进行一小段一小段的短距离的瞬移。
突然闪现,突然消失,每次出现的时间都得非常短暂,而且要保证每次瞬移的距离,差距要比较大,让外面的人无论怎么推演,都抓不到规律。
这样她也可以从容脱身。
好处么,就是不需要等。直接说走就能走。
坏处是,凡事都有万一。
万一她瞬移的时候,外面的哪个家伙开了枪,她说不定会倒霉催地被流弹击中,而身受重伤。
而倘若她受了伤,又得不到及时的救治,说不定就怀揣着一肚子的遗憾,嘎嘣一声挂掉了。
这个风险冒得,好像有几分不值得啊!
方法之三,是她直接出现,跟外面那帮荷枪实弹的家伙对战。或者直接束手就擒。然后再找机会跑掉。反正她最大的依仗其实是空间啊。
被抓了也不要紧,这世界上怕是没有任何一座监狱能真正困住她吧。
只不过,这个方案无疑是下下策。
毕竟。她从来都没有过真实的战斗经。一个人的精力和视角毕竟都是有限的,同时跟那么多人对战,想想都觉得实在是令人心慌意乱。
前面说过,她在空间里,是能够感知到外界的情况的。
刚刚那些家伙的话,她其实听到了虽然有听没有懂,但是也知道,人家那种种安排,势必都是要对付她。
别的不说,看看那帮家伙选择的站位和拿出来的武器,就明白了。这帮家伙发现她了,而且似乎打定了主意,要么生擒她,要么弄死她!
再者说,她之所以换上那套陌生人的军服,拿起人家的枪和子弹,不也是为了混淆一下别人的认知,掩盖一下自己的身份么?
纠结了一阵子,姜英秀就下定了决心。既然不管对战与否,自己都得穿着这套衣裳,露个小脸儿。那么就尽量把自己的优势全都利用上吧!
姜英秀又翻箱倒柜地,从小木屋里找到了一张自己用过的面具,和一根“行侠仗义”的专用道具——那种能覆盖人的头脸和全身的特殊藤蔓。还一嗓子就喊来了她的宠物“猪猪侠”。
想要突出重围,自己的速度虽然已经很快了,但是似乎“猪猪侠”的冲刺速度,还要更胜一筹。
姜英秀打定了主意,先露个小脸儿,让外面那帮家伙注意到自己的这身衣裳,再跟外面那帮家伙交交火,然后立马消失,瞬移。
呃,说交火,其实是她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其实就是想抽冷子打几下冷枪。
当然,她觉得自己并不算多么草菅人命的性格。
只是,在保住自己的小命儿和牺牲别人的小命儿之间让她选,她当然宁可牺牲别人的小命儿,也得保住自己的小命儿啊!
姜英秀缓缓地把一只胳膊伸出了空间,捏着拉开了保险的手枪,对着外面那队荷枪实弹的家伙里面,块头最大,站在最前头,一直在指手画脚,发号施令,看样子该是个指挥官的络腮胡子大块头,开了一枪。
她枪法不怎么样,本来瞄准的是那个大块头的脑袋,然而只打中了人家的肚子。
大块头突然被偷袭,还被打中了,立马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那家伙喊了一嗓子:
“开火!”
姜英秀听懂了,这个词是她早早就学会了的为数不多的苏语词汇之一。
毕竟这个时代,鄂苏国的战争电影,还是很流行的。
姜英秀听到这个口令的一瞬间,立即就施展了瞬移术。
虽然她只瞬移出去了五百米左右的距离,但是毕竟躲开了机枪扫射和狙击手的狙击。
她立马又给了机枪手一枪。
不知道是距离太远,还是自己的枪法太菜,机枪手毫发无损,只是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