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文艺兵,怎么上前线了?谭三办事不靠谱,好好的孩子给弄得破相了”。
林维桢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应付道:“我没上前线,炮弹不知怎么就打过来了”。
杨婶又拉着林维桢说了半天话,眼看太阳西垂,一拍腿起身道:“不行,我得赶紧做饭,今晚吃面条,拴住你的腿”。
杨婶进厨房忙活了,林维桢将行李送到自己屋里,在厢房里呆了片刻,转身出了门,站在院里隔着厨房的窗户,跟杨婶唠起家常。
大部分时间都是杨婶在说,林维桢只是笑着点头或者应一声。
厨房里弥漫着水汽,杨婶的身影在水汽中若隐若现,热油发出的爆响,空气中飘来的香味儿,杨婶的唠叨,让林维桢终于体会到家的味道,才觉得自己活得像个正常人。
“林大哥!”,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充满了惊喜的声音。
林维桢闻声转身,还未反应过来,一个修长的身影便扑到了他的身上。
“林大哥,你可算回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谭沁双臂紧紧抱着他的腰,勒得他感觉有点疼。
林维桢感受着怀里女孩儿胸前的丰盈和柔软,顿时变得手足无措,回头看了一眼杨婶,尴尬地咧嘴笑笑,“丫头,赶紧松手,让人看见不好”。
“不松”,嘴上这么说,谭沁还是依言松开了胳膊,面带红晕地看着林维桢。
许久不见,谭沁像抽条的柳枝,猛地窜高了不少,脸颊消瘦得厉害,衬托得眼睛更显大,滴着水的眼睛仿佛一汪清水,让林维桢不由得失了神。
“咳咳”,咳嗽声惊醒了林维桢,谭山站在小院门口看着两个年轻人毫无顾忌地对视,既感到欣慰,又觉得不爽,仿佛看到了养了18年的大白菜被一头猪给拱了。
林维桢看到谭山后,更尴尬了,期期艾艾地道:“谭叔,您回来了”。
谭山板着脸走过来,在林维桢的脸上扫了扫,哼了一声,道:“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上午到的县城,去人武部报道后,下午3点左右到的家”。
“嗯,回来就好”,谭山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跟杨婶一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