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不能动了!”夜非白现在有种鬼上身的感觉,他的动作和话都不是自己的意思,有种被强制操控的感觉,现在全身都失守,只能顽强的转转眼珠表示抗议。
“难道那个女的撞我那下,就已经上了我的身?我靠阴险啊。”夜非白完全无法夺回身体,什么意志力顽强就能抵抗一切精神控制都是假的,内心奔腾着卧槽,表面还温柔的抚摸着男孩的头。
但一切虽然奇怪,但本应该挺温馨,但是一切在崩灭开来,简直太可怕了,夜非白慈爱的摸着一个腐烂的小孩的头,每一次抚摸,都会带起些许熟透的头皮。
虽然难受,但崩灭没傻到现在还想去和男孩叫板,只能侧面问着夜非白:“如果你在路边捡到只狮子,你打算把他带回家养吗?”
夜非白根本没办法控制身体,虽然他知道面前小孩很危险,但身体不允许他退后一步。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那种被束缚失控的感觉才慢慢缓解,重新得到了身体控制权,看着小孩乖巧的样子,夜非白只感觉嘴里苦涩:“现在不是我要不要那只狮子,而是狮子和死字,我只能选一个。”
“你这样带出去,会成为猎阴师的敌人的。”崩灭不敢得罪男孩,但是还是提醒道。
“他是阿飘啊我能怎么办,那几个老家伙这么有本事,让他们来弄死阿飘啊,你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吗?”夜非白都想咆哮了,但怕“吓”到孩子,还是压制了声音。
“我们就这么走吧,这小孩原住民,肯定知道出路的。”崩灭虽然很担心这孩子的破坏力,但又有些庆幸这孩子被控制住了,逃生有望。
“你觉得事情真那么简单?”夜非白可一刻没心安过,鬼就算真的存在并且解释通了,但这个阴鬼的巢穴该如何解释。
“蓝洋,你告诉妈妈,还有谁和你待在一起啊。”虽然这话夜非白说的别扭,但为了了解清楚,再恶心也得硬着头皮上。
“还有个老爷爷,他就在后面哦。”蓝洋一指公园的后面,顿时惊住了夜非白。
“那后面应该就是这个阴鬼了,但我猎阴令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夜非白最奇怪的事,莫过于一路以来,猎阴令都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你坏了?”夜非白伸手拨弄了两下,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无奈只能放弃修理猎阴令,径直走到公园边缘,公园边缘依旧是肉墙组成,有扇不起眼的黄色木门镶嵌在上面,略感违和。
木门久经沧桑,漆都起皮起皱,一块块缩在一起,夜非白刚举起手,准备礼貌的象征性地敲敲门,手刚抬起来,里面就传来个苍老的声音,声音混沌不清,就像喉咙里堵着东西。
“进来吧。”这声音这么说道。
夜非白见已经被发现,躲藏无益,轻轻推开门扉,结果门根本没门栓固定,直接直直地倒了下去,一声沉闷的声音砸在夜非白心上,还以为自己闯祸了。
可老头没有任何的话语,黑暗的空气里只有那如同插着氧气一样的粗重喘息,夜非白踏着这一粗重的鼓点,一步一步向前靠拢。
“你,你好?”夜非白摸着黑前进,隐隐的,他感觉到似乎前方越来越明天,虽然不是白天的亮,但勉强达到能清晰看清东西的地步。
“已经,太久太久了。”苍老的声音气若游丝,但却响亮异常,就像包裹着3d环绕立体音,一句话回荡在夜非白耳边,无法消散。
“请问?”夜非白刚过拐角,刚说完请问,后面的音都还没发出来,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一片鲜血淋漓的场景,无数的血色连接点纵横交错,就像一张巨大的神经网络,中间连接着个老头,身体骨瘦如柴,皮肤上插满了各种连接的管道,触目惊心。
地下是一滩巨大的血水池,无数触手搭在里面,向老头输送生命精华,维持他如风中残烛的生命。
“你。”夜非白也无法形容面前的景象,就像见到外星人一样的诧异,无法解释和理解眼前的到底是什么。
“很奇怪,对吧,我也这么觉得。”老头没有怪罪,扯着粗哑堵塞的嗓子还干笑两声。
“那你现在?”夜非白本来想问是阴鬼还是人,但又觉得不好开口。
“你想问我是死是活?我本该死了,但我还活着。”老头眼神已经黯淡无光,瞳孔早已扩散,按道理,他已经死了。
“这些东西入侵那天,我本该死了,但是它似乎不想让我死,就把我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老头似乎很难过:“你说我该感谢它,还是恨它?”
“它把你害成这样,你还要感谢它?”夜非白十分不理解老头的意思。
“我得了癌症,本来就命不久矣,它倒是让我活了七十年,这如枯槁的日子。”老头抬起头,本来体育场的露天被这个巨大组织给封闭了,只留下一点点空洞,让阳光照进来,也靠这个空洞,让老头能看到外面的天。
“外面,怎么样了?”老头语气很和蔼,但透露着浓重的死气。
“你不知道?你不就在这里么?”
“在我能控制它的时候,我是知道的,但是如你所见,我,已经控制不了它了,他只是把我的大脑当做了发布命令的控制台,它要干什么,干了什么,都不是我能了解的了。”老头很失落,被当做玩偶在这里摆放了七十年。
“外面的小孩是?”
“那是第一年我救得孩子,好像他妈妈丢下他跑了,怎么都不愿意离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