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亦心中有些担忧,本来韩健让她去做的事,只要不是令她违背良心,她都会去做。毕竟现在她帮韩健就是在帮女皇,也是在帮自己的将来。可现在韩健却让她暗中与西王府的人联络,令她感觉到不安。
&儿,你为何要让……我去做?”法亦不解问道。
韩健无奈一笑道:“师傅应该知道。为我负责情报之人,是洛阳的洛夫人,还有她西凉旧部的人马。但这次,我们是要跟西王府密谋,再让他们去便不合适。思来想去,也只有师傅一人适合。师傅要是觉得为难,我便派一些人手去……”
法亦摇摇头,道:“为师去便可。你做这些事,还是先与陛下说一声,只怕……陛下不会理解于你。”
&傅,我写一封信给你,你过去只管转交给负责联络的人便可。明日大军便会开拔往沁水的方向,师傅要是觉得茂野有何不妥,便直接回来便好,我还有第二套方案。”
法亦轻轻一笑,现在韩健也是顾着她的安危,明知道韩健是想把事情办成,还要让她估计安全随时撤。令她心中也有几分温馨。
&你详细与我说,我好把事情做成。”法亦道。
&韩健与法亦一同到了一处不太显眼的帐篷,也是韩健临时办公的地方,韩健把书信写好,以火漆封好,交给法亦。随后对她交待了关于如何联络的详细事宜,随后法亦没等天黑。便快马离开了军营。
韩健看着法亦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舍。本来他已经作好了让法亦退出江湖,安心进入东王府,可这次他也是没人可用,只好让法亦去帮他做事。他心中也很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王殿下,陛下醒来,要见您。”女皇身边的小宫女匆忙来到韩健的营帐,娇滴滴说道。
&韩健应了一声,“前面带路。”
韩健随小宫女到了女皇寝帐,韩健一进。女皇便让宫女退到帐外。不许任何人进去。
等人出去,韩健仍旧立在原地像是有些怔然。女皇好奇打量韩健一眼,道:“过来……扶我起来。”
&韩健这才缓过神,上前扶女皇起身。
女皇坐起身。半靠在韩健怀里。脸色多了几分安详。
&师傅不是在。怎不见她?”女皇突然问道。
&让师傅帮做件事……”韩健说着,看了女皇一眼,有征询的意思。
女皇笑道:“你把人都派遣出去了。才来问我,我说反对来得及吗?是否能说是为何事?”
韩健本来不想说,但他也记得法亦的那句话,有些事必须要先告诉女皇,否则女皇会有被人出卖的感觉。
&让师傅,去帮我与西王军和谈。”韩健直言不讳道。
本来韩健以为女皇会动怒,或者是生气,但女皇身体一动未动,半晌之后才叹口气,道:“而今平城灵草被烧,与希望王军和谈,的确是再合适不过的时机。”
&下,你不怪我?”韩健心中有些愧疚道。
&会?”女皇叹道,“若非我心中有执念,与西王府和谈,的确是如今进取洛阳的最优选择。而今你取得了豫州兵马的调度,再瓦解了西王军与北王军的联盟,先破北王府,再破西都……只是,杨平举真会答应你和谈的条件?”
女皇没有直接问他关于和谈的条件,只是问杨平举是否会答应,本就要让他自己说出到底他用什么条件来换取与西王府的合作。
而今这情形下,西王军虽然是折损了粮草,但兵马上并无折损。开战起来,西王军也不一定会输。要是韩健没有足够吸引杨平举的条件,杨平举不会答应议和。
&一切都是为了洛阳。”韩健道,“在和谈条件上,我有所言明,除了洛阳城,黄河以北,江都兵马在一年之内不会做任何干涉。”
说完这些,韩健感觉到怀中的玉人身体颤抖了一下。
韩健心中抱着愧意,这些话,本来应该提前对女皇说,等事情到了这份上,他才言明,有些先斩后奏的意思。他也是担心女皇不答应,现在看起来,女皇也并未有情绪上太大的变化。
&一年之后呢?”女皇开口问道。
&许不用等到一年,我们坐拥豫州和江都,洛阳之地,与杨平举再展开最后的争夺。若是一战可定,江北再无战事,天下便也可重新安定下来。”韩健语气平和说道,“陛下想骂,便骂。这些事,我是自作主张,没有向您请示。但这一切,也只是初步的构想,兵马明日仍旧会往沁水的方向去,到时候沁水之前,或有一场决战,或会演一出好戏。”
女皇淡淡笑了笑,道:“你还称我陛下?”
韩健手揽着女皇的腰,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却也很陌生。轻轻唤了一声:“瑞儿。”
女皇脸色有了丝血色,身体却好像是更累,靠在韩健肩膀上,道:“你做的没错,我为何要责怪于你?若然这场仗继续下去,就算能击退西王军,东王府和南王府的兵马也要损兵折将。再去与北王军争夺洛阳,无任何胜算,反倒可能会令豫州和江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现在,只是一纸和谈,便可保那么多将士的身家性命,也算是为江北安定着想。”
&儿不怪责便好。”韩健心中虽然有些欣慰,却也更担心。他只怕女皇只是安慰他,没有将心中的怨责说出来而已。
之后,韩健抱着女皇,静静过了很长时间。韩健觉得这一刻很温馨,从他开始追求女皇,到最后两个人可以抱在一起,前后已经经历了一年时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