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笨拙的巨石,忧伤的沉思与寂寞为伍。你是轻柔和煦的风儿,欢快的畅游与空域同行。我们相遇在毫无准备的岁月里,短暂凝视后,注定了彼此的颠沛流离。我依然矗立山峦凝望,你翩翩起舞后,悄然离去。”
迪伦凯想尽快的融入不同意境神域,等进入人魂之地,负面影响出现了,思绪里首先冒出那段领人不堪回首的情感,那个久违的人儿,又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那场大雪,寒冷得让人记恨一辈子。断崖处,在怨恨滔天的目光里,他斩断了情丝,也把昔日珍藏的泪珠,如珍珠般捏碎,撒向了心中之海。
“归来去兮,归来去兮。”
我离去时,你不曾回头。举目眺望,才知人海茫茫。
只有那花红柳绿的林间,还飘荡着一丝扯不断的温暖,那是我们梦幻年少之时,发下的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悲切间,只有它生生不息,伴随着一年四季,兴衰荣辱,如一面旗帜般在狂风中飘忽不定。
从陌生到熟知,从青涩到互诉衷肠,丝丝情意,才有了交融。
神域也是如此,它是神性气息,也是气场。
从无到有,从弱到强,哪怕是一颗小树苗,也有自已的气场,等它成为参天大树时,周围的小草,开始稀薄起来。
神魂、神识的共生体,这里有很多不安的因素在里面,强悍的神体,精神体,意识体,体外护身气息,相互掺杂,相互利用。
心有多大,域就有多大。
站在高山之巅,极目眺望,也只是周围风景。打开地图,展现的是一个无垠的世界,唯留一个模糊的印象。
你可以遐想万里疆域,却无法控制辽阔。你可以穿梭花海,藏秘其境,却无法填满自已的方寸之间。
神域铺展得越大,能力越大,也越难掌控,战斗神域,一来是保护自已,护身之气的延伸。二来为了压制,创造时机。
迪伦凯琢磨过初级领主的神域,很有心得,那是激烈的生死搏杀中,被逼到了死亡的悬崖边,总有灵光一闪的顿悟,它能解决当时的危机,却难以扑捉最终的踪迹。
这次是个深悟的天赐良机,及衡武帝分明是来找场子的,态度却很暧昧,并不着急,他是为了维护神级的尊严,还是有恃无恐。
释放神域,并不急着动手,这是文斗,意思很明显,有本事你就直接破掉,武帝不会拿这个去欺负人。
是这样么?好像不会那么简单。
神魂、神识、体质……都要交织在一起,汇聚成强大的神力,才能崩开它。
这一点,迪伦凯已经有了规模。那颗神级蜕变的种子,被放入了序列中,虽然还幼嫩,却有路可寻,无需去一个个的凝结,只要引导它们就可以了。
很早以前,迪伦凯就摸到了模糊天道,经过孜孜不倦的修炼,不断的感悟,神魂开始发展,灵悟颇深。
“开。”只用了十多个呼吸,迪伦凯双臂往外用力崩去,及衡武帝的神域,霎间破碎。
围绕在腰间的金盾,在禁制之下,缓慢的转动,迪伦凯崩开神域的刹那,呼啸声四起,四面小盾牌恢复了正常。
这次有时间顿悟,迪伦凯没有动用七星飞刀,便有了如此佳绩。
“神域只是一种由心而发的压制,也是所谓的神威,你能在片刻间破掉它,表明你达到了要求,算不得什么。”
及衡武帝对迪伦凯破掉他的神域,不以为然,半神级别,虽然还不能施展出来,抓住天道破绽还是可以做到,这一点不用质疑。
“人老心慈,过了我自身绝学,你就可以离开了。”
“小可斗胆一试。”
及衡武帝嘴唇在急剧的轻动,一些莫名的诅咒,被念出了声,日冕结界里,眼看着发生了巨变。
迪伦凯陡然感觉很头痛,像是被施加了紧箍咒,剧痛难忍,让人窒息。
那是个很遥远的召唤,虽然是第一次听见,却非常熟悉,唾手可得,又遥不可及。
“王的领域。”
及衡武帝那低沉的声音,咆哮般怒吼在迪伦凯的耳旁。
“是它。”
迪伦凯一阵眩晕,差点栽倒,这个领域,他的人魂之境,从未遭遇过,经受能力很差。
可它是黑地之灵自带的绝技,施展多次,也是借用了主魂的身体,迪伦凯事后,无法记住,但多少留下了一点痕迹。
它跟神域不同,更为霸道,天地气息为我所用,唯我独尊。迪伦凯感觉好似陷入了一个黑暗的空间里,彻底被隔离,只剩下黑幕下孤独的余晖。
那种无尽的孤寂,加上武帝修为的压制,让他不堪承受。他心中明白,这是在战斗场上,自已即将失去了一切抵御能力,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来,胸口沉闷,忍不住仰面长啸。
……
迦太基巨大,城墙的长度,达到千里之遥,极为壮观雄。它四个方向,都留有主城门。防线太长,为了方便子民出入,开辟的副城门多达三十,可谓四通八达。
这也是座城防御的一部分,凭借兵力想要围困迦太基,需要上百万之众。一处城门被堵住,多处出兵反攻,乃为兵家之上策。
距离王宫两百里的北部下城,有一处山峦地带,群山之间有一片小湖泊,狭长的湖畔边缘伴随着弥天沼泽地。
这里是众多低阶野兽的天堂,成群的上古祖鳄,趴在岩石上,张着大嘴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水桶粗细的斑纹蟒,出入在水草下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