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比起李默来要略微清瘦一些,更是比其要矮了小半个脑袋,实在难以万全。
李浩并不十分在意,以李默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个性,看门的守卫们,谁敢没事儿盯着他仔细瞧的?
他本来就只打算,借这幅面孔,混进李府便已足矣。
打马直冲李府大门,轻快的跳下马背,将马缰马鞭随手递给守卫。
与他预料中的完全一致,守卫恭敬行礼:“见过默少爷,三老爷吩咐了,默少爷回来后,立即去书房回话。”
“嗯!给马添些好料,这一路奔跑了数个时辰,挺辛苦它的。”李浩学着李默说话的样子,淡淡地吩咐了一句,转身便大大方方的跨进了李府大院。
书房回话吗?
等着吧,稍后一定会给你个痛快回话!
李浩暗哼,压下心底疯狂的恨意,熟门熟路的在李府大院中穿梭,径直朝着炼药房的方向走去。
李府炼药房中,四大炼药师正围着药炉打转。
大长老李牧唉声叹息,脸上的皱纹显得比以往更深了几分,“哎!可惜了,只怕这小药奴,很难撑过今日啰。”
他随手捻起一株芍药放入了木桶之中,片刻,桶内的药奴便猛的一个激灵,面色发紫,双目紧闭,牙齿磨得嘎吱着响。
半会,一层深黑色的血液便从其皮肤下渗透了出来,恶臭味瞬间弥漫在炼药房中。
见此,李牧面上一喜,激动的双手都有些微微抖动,“快,将木薯、苫背、五节虫拿来。”
“这是见效了?”李青大惊,赶忙递过药材,“都怪李浩那个小畜牲,若不是他擅自逃跑,说不定化骨丹我们早该练出来了,哼,要是将其抓回来,老子定要扒他一层皮……。”
李牧狠狠地瞪了李青一眼,一边飞快地接过其手中的药材,洒向木桶中,一边怒斥道:“你积些德吧!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喂药的孩子,哪一个不是出自咱们李家的后代子孙,若不是宗家这些年一直逼着我们炼制这些东西,老子早就撒手不干了。”
“可不是!宗家那些人,完全没把咱们这些凡人当人看,也不知道那些当家的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拿自己的后辈,为宗家那些仙人试毒。”
“李牧、李程,你们他娘的不想活了是吧?宗家与当家人的事,那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李青双眼一竖,凶相毕露。
“呵呵,老夫倒是忘了,青长老的两个儿子,都被送去了宗家,想必,延寿丹没少拿吧?”李牧讪讪一笑,“可惜,那东西再多,也只有一次有效,青长老莫不以为,你也能跟宗家那些仙人一样,活个千八百年的?”
“哼,李牧,不要仗着你这些年炼药有功,就以为没人敢动你们一脉了,是吗?”
“要去告状邀功,只管去便是,老子这一脉还剩几人?你眼瞎吗?”
两人剑拔虏张,李程、李勇赶忙从旁相劝。
李浩顿时对看戏失去了兴趣,狗咬狗一嘴毛的戏码,他在李家多年,早已看得厌烦,更何况这些人无论说话做事,都泛着恶心,即使还有点良知的李牧、李程,嘴上说着人话,所行之事却照样qín_shòu不如。
他们的双手,谁没有沾过药奴的血泪,整整四个木桶泡着的药奴,又有谁能见到明日太阳?
更何况,在这四个老家伙手中他自己所吃的苦头,只要一想起,浑身都觉得酸疼。
暗自运行起流星飞步,一瞬便离开了背角的窗前。
“谁……?”
他身如鬼魅,轻巧的几个闪身,硬是没发出半点儿响声。
守在炼药房门口的两个守卫,突然间,只觉得眼前一花,来不急多问,便觉得颈部一热,顿时鲜血飙射,他们至死都没有看清是谁取了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