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是满满的坚定。
来吧!大不了一死,十四年后,小爷又是一副铮铮铁骨的汉子!
“李山,李肆,将那小兔崽子拿下!”骠骑护卫队副队长李武冷哼,“别给老子丢人,默少爷吩咐了要抓活的。”
“得令!”
李山,李肆一嘞马缰,双腿在马肚子上一夾,高喝一声,“驾!”
他俩手持长枪,矫健如飞,眨眼间便凶神恶煞地杀到了李浩的身前。
李默端着在马背上,冷漠看戏,见李浩手握菜刀,微微躬身的瘦小身影,便不由得嗤之以鼻。
就这样一个簑货?感觉上都受不住自己一拳!
都怪李冉那个怂包,竟然会栽在这样的人手中,才会害得他多余紧张,呸……!
什么?
他看到了什么?
李默突然被眼前所见的情形惊呆了!震惊到半响都合不拢嘴,他竟然看到那小畜生在使用流星飞步,见其那快如鬼魅的身形,多半已经将流星飞步练习到二级了。
一个药奴,竟然敢偷偷习武,这是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的。
更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李浩接下来的表现。
只见其一个漂亮的矮身,晃过了李山、李肆的长枪,脚尖在地上一点,飞身而起,菜刀一抹便划过了李肆的咽喉。
可怜的李肆,一个回合都没能对上,还没回过神来,便被人取了性命。
他至死都不会明白,关键时刻,他为何会提不起内里?他明明就已经服过解药了。
而此时的李浩,有如杀神,一身的腥红血液,滴滴嗒嗒随风飘洒,再加上他由始至终那样邪魅的笑,见者无不觉得心里发慌。
同时,李山惊慌吼道,“散功潵的解药失效了,我提不起……”内力。
李浩根本就没有给他将话说完的机会,趁他病,要他命。
这便是李浩此时唯一的信念!
他身如鬼魅,一刀抹过李肆的咽喉后,顺势再马背上一蹬,纵身跳上了李山的马背。
李山早已吓破了胆,一心想逃,却在他想要跳下马背之时,被李浩一把拧住了衣领。
菜刀割断其喉管的冰凉,便是他生前唯一的记忆。
唉!偷学来的功夫,终究难以成大事,李浩默默叹息,才杀三个人,就已经彻底将内力用尽了。
不过,已经够本了!
他很欣慰,看了一眼余下的众人,特别是看到有些人惊恐的表情,他就笑得更加开心。
露出了两排整齐白净的门牙。
罢了!
与其再等下去受辱,倒不如求一个痛快!
不待李默等人反应过来,他便纵身跳下了万丈深渊。
李默大张的嘴唇,始终没有合拢过,今儿,那个瘦小而又倔犟的身影,给了他太多的震撼。
不由得便有几分气闷,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液:“他娘的,晦气!走!都去找找看,能不能绕路到山脚下找回李家的经卷,找回经卷者,赏淬体丹一枚。”
“得令!嚯!嚯!”
……
李浩以为他必死无疑,万丈悬崖深不见底,凛冽的罩风刮过脸庞,他似乎都能听到,肌肤被割裂时嘶嘶的声响。
血珠子滚滚而落,滑过手臂,还有着淡淡的微温。
呵呵!原来他的血也是热的!李浩忍不住自嘲,突然,“咔嚓”一声脆响,他觉得,他砸断了一颗小树。
稍微回弹了一下,又斜面向下飞快的坠落。
“砰!”
这一次,他亲眼看见,他砸落了一个巨大的鸟窝。
嗯!浑身都好疼,头好晕,好晕……!这就是快要死了的感觉吧?
李浩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他闭眼之际,他仿佛看到了母亲,母亲在冲着他微笑,并朝他伸出了手臂。
母亲的微笑很感人,让他觉得很温暖,不由自主的便抬了抬手臂,刚好与母亲的手握到了一起。
嗯!母亲的手真滑……。
这是李浩彻底昏死过去之前,唯一记得事。
直到他再次醒来。
地狱也好美,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红的似烈火,白的似云朵。
这是李浩醒来时,第一直观的感受,可随即而来的,便是撕心裂肺的疼,一瞬,就被疼痛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他疼得想要就地翻一下身,可他发现,他好似被人困成了粽子,别说翻身了,就连想要扭扭头都难。
李浩不由得苦笑,原来,他想死没死成,还被人捆成了这般,是被李家的人给捉回来了吧?
强忍着疼,抬目四下里一看,不由得便是一惊,他现在所处的位置,绝不是李家的后院,四面环山,满目苍翠。
那捆住的他的人会是谁?
再转眼向自己的身上望去时,险些没有将他再给吓昏死过去。
也好在李浩的心性一向都很坚定,待他彻底看清自己的处境时,忍不住就想笑。
这是老天爷再给他开玩笑吧?
好死赖活全都不由他!
原本以为临死拼命抓住的,是母亲的手臂,原来,却是抓住一条花斑大蟒蛇的蛇尾巴,怪不得那般滑。
可他从始至终到现在,手都依然没有松开过蟒蛇的尾巴,因为用力过度,手指骨节都有些泛白,而且有些麻木,想要松开蛇尾都有些困难。
然而,蟒蛇已死,至于其死因,李浩猜想,多半是被他的血液给毒死的。
只因其至死,它那两颗尖尖的毒牙,都依旧还挂在他的左臂上,而其整个蛇身,一圈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