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坚,妾身想你了。”她掩面哭泣,依依呀呀:“阿坚离家小半月,可想妾身了?”说着,挺高了腹部抓过杨坚的手抚摸:“阿坚,孩儿跳了。”触手的掌心下是胎儿的跳动,随着温度的上升而活跃。/p
弘政夫人甜蜜的和杨坚分享着这份喜悦,喜悦从她脸上洋溢出,丰沛的感情让她一度催泪。伽罗挽了青丝到耳后,看着他们。/p
局外人,格格不入的感觉让她觉得很微妙,她的丈夫让另外一个女人怀了身孕,她只能看着,不能有一丝的嫉妒,因为这样才是贤妻。她贤惠了一辈子,理应应该继续贤惠下去。是啊,杨坚觉得应该是这样吧。/p
只是……那种酸涩寂寞的感觉犹如大海汹涌的澎湃将她淹没。“阿坚,邺城攻下了吗?”弘政夫人捏着他的肩膀轻笑问。杨坚将她拉下膝盖:“此次回来是接你与夫人去邺城的,收拾衣物去吧。”/p
“阿坚……”弘政夫人看着他,慢慢的伸出手去覆在他掌心之中,喜悦之情慢慢的消退:“妾,妾身这就去收拾。”“夫人。”他转向伽罗:“你也该去准备了。”走到门口的弘政夫人回过头看向厅中所坐的二人。/p
难得的在杨坚的脸上看到一丝无可奈何。对,无可奈何。这种神态,是她陌生的,弘政夫人望向伽罗。她背对着弘政夫人而坐,背部挺直喝着茶,闻言动作一顿,入口的茶杯重新放了下来。/p
杨坚说:“弘政夫人已去邺城,你也无需再在隋州了。”“阿坚。”伽罗咬唇看向他,原来他存着这种心思。不等她说出拒绝的话,杨坚已经指着自己的腹部:“我也需要你。”他再劝道:“收拾衣物去吧,我不想生你的气。”/p
伽罗和顾锦由此同陷入冷战许多日。她说不出的感觉,于立场上杨坚让她去邺城这是肯定她地位的方式,她应该感谢杨坚的,但是一想起画扇,她心底就微微的刺痛,不满。不满什么呢?/p
临行前的夜晚,杨坚终于问出了这句话。不满,是啊,她没有什么好值得不满的。即便到了最后,杨坚为了画扇赶走了身边的所有女人,获得了她的独榻,但这种富贵和繁华是永远不可能独属于一个女人的。/p
于杨坚而言,所有的女人再得榻也不过是掌上的玩物吧。他可以亵玩也可以榻爱,却独独不能上心。伽罗忽然觉得自己可笑,与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了,竟还看不透。也或许是重儿和皇后的鹣鲽情深让她也羡慕起做那样一个小女人吧。/p
马车不断的在泥土路中坎坷的前进,车身随着泥泞的小路摇晃颠簸。“伽罗!”杨坚掀开车帘喊:“再过这座山就是邺城了!”/p
伽罗随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不远处层峦叠翠,青山环绕,茂林修竹蔽山盖日,山中的温度总是比县上冷的,雪已经停了,66续续开始下了小雨。雨似一粒粒针尖,直直垂坠而下,打落了树木,草地和落叶,出沙沙的响动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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