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十分睿智,掌握国家非常洽当。”一直没说话的吉约姆拍了句马屁。
“海蓝王妃跟柯罗伯爵,是上朗德行省的大贵族,那时陛下继位不久,于是他需要一个能帮助他的强大妻子当作靠山。王妃的父亲,是托勒密伯爵,人望很高,但其家族不过是传承两代的贵族家世,托勒密伯爵想挤进权力中枢,便有了后来的惨事。”
劳赛准备开门见山时,乐乌突然道,“我……我想多听听父王年轻时的事,能多说点吗?”
劳赛点头,并继续道,“当事人就是陛下元配-帕紫王妃,她只是男爵家庭的独女,两人同岁,帕紫王妃自幼继承了一笔可观遗产,也算是热门的婚配对象。两人在新历三九二年成婚,我当时是宫廷一名下等军官,被派往现场送礼,也是那时第一次跟现在的陛下说话,接下来,我会有些失言,请见谅。”
劳赛又倒了杯红茶,加了颗糖,慢条斯理饮着,吊足已经拉长耳朵的乐乌,饮了半杯后,劳赛继续。
“这场婚姻的起源,便是陛下用酒灌醉帕紫王妃并用强,才有的婚事,帕紫王妃本要
公开控诉陛下,但“先王(巴顿)”念着陛下是自己骨血,所以压下,并让两人成婚,还把帕紫王妃的家族爵位升为子爵作为补偿,且先王也对陛下十分生气,因陛下当时太过荒唐……。”
婚礼当日,先王的一个私生女夭折,他迁怒陛下,竟让人打了个狗金牌给陛下,我拿着此物到场时,路上想了很多陛下会如何反应的画面,是难过、哀伤或者愤怒,但我都猜错了。
陛下打开后,大笑且当我的面带上去,还学狗吠了两声,并让我如实禀报,那时我觉得他十分奇特(劳赛心中暗语,”混蛋又深沉”)。
后来我开始注意陛下,他的花边新闻不断,妓院,酒馆,赌场,贵妇人的宴会,都有他的行踪,而且他身边也围聚了一些无赖、地痞。
那时劳赛刚满二十,获得提拔进入王室的情报部门,跟在情报总管-力奥的身边学习。
想到了力奥,劳赛不语,接着道,“走神了,抱歉。到了新历三九六年三月,我被派到王都城区中的南城,也是陛下生活的地方,我负责一部份南城的情报治安,一次走私案,查到了陛下头上,跟陛下有了直接交流。这一查才清楚,一国王子竟然成了黑帮头目,五间妓院,三间酒馆和九间商铺,并控制了王都的毛皮交易……。
在惊讶之中,我入了伙,成为伙伴之一……,后来先王被贵族联军(巴顿改革之战)赶下台,很多王族暗中活动,陛下把所有的产业送给当时莱茵行省的丰思侯爵(时任南军领帅),争取到提名权,并在角逐中,毒杀了波尼(时任南军副帅)支持的九王子格劳科斯,波尼没了人选,只能同意陛下登上王位。”
劳赛省略由他送去毒药那段,但这些惊天内幕让乐乌越听越怕,不自觉身子后仰。
“事后,丰思侯爵成为王国唯三的公爵,当时北面的诺曼大公一职,还在内战争夺中,而普列行省的代善公爵(犹隆公爵之父)只是因为年轻时参与过教廷内战,救过时任教宗,被教廷建议国王赏赐,而得到的空头公爵名号,论实力,只是掌管一两郡的大伯爵位格。
所以王国当时的辅政,由丰思公爵担任。他自恃拥立之功,陛下的女人,都曾调戏,甚至曾跟帕紫王妃偷情,也许是丰思公爵用强,也许是帕紫王妃心存报复。
两人一次私见,被陛下当场遇到,闹的人尽皆知。这顶“绿帽”更让陛下气得吐血,担任外交总管的托勒密伯爵趁机跟陛下私会,没过几天,帕紫王妃就突然过世”
“也是用毒?”乐乌道。
劳赛没有响应,但弄出心照不宣的神情,继续道。
“元配位子空出后,新王妃很快补上,陛下跟丰思公爵开始产生嫌隙,加上丰思公爵对南方征收货物税时,有所不公,波尼又出头反丰思公爵,波尼虽然战胜却也没有余力再管中央之事,所以直到今日才作乱,而陛下趁势崛起,成了一个有实权的王,这一路走来不易啊!”(注)
“你提到的胎记问题,难道是海蓝王妃嫁给我父亲时,早有孕再身?”
“难说,但可能性极大,因为大王子是早产儿,这些年来,陛下用了很多方法测验血缘,但有中有不中,陛下也不能确定胎记是不是家族遗传。
而在柯罗伯爵跟托勒密伯爵相继去世后,陛下没有了顾忌,更逼疯海蓝王妃,以逞罚她-“可能的不忠之罪”。
“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我!你想?”乐乌心中隐隐猜到,但他要让劳赛亲口说出。
“我们兄弟想跟王子在同一阵线,大王子的血统有问题,三王子没有担当,四王子太小,您虽然身体有恙,但这段时间的接触,我们兄弟确定您的才干,足以支撑国家。”
“我要再见父王一面,见完我给你消息。”
“王子,我多嘴提醒您,机会如流星,可是一瞬即逝。”劳赛道。
两兄弟离开后,乘上马车前,吉约姆道,“你猜他会不会去告密?”
“七三开吧,明日应该会进宫,就看陛下见不见他了。”劳赛又道,“事情都办妥了?”
“妥了,我们家族的人都已经送出去外地,人手也准备好,罗尔宫内也已经布置眼线,要是有士兵据集的状况,我们就先发制人,败了,便先退走,再找机会回到高卢。”
上了各自的马车,劳赛闭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