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大队长阵亡五人,参战友军领主阵亡四人,而有封爵的阵亡者,统计当中,还要一段时间。”
“把死者身上财物分成两部份,我军取一半,剩下的给我军盟友,分配之事,让其林跟潘尼执行。”
“潘尼伯爵因之前的战伤,目前还无法任事。”
“那就改由山迪处理,还有,把尸体集中火化,避免发臭和疾病产生,另外好好安葬我的义弟-萨汉,要给他十分体面的葬礼,另外,杀他之人确定了?”
“雷神-索尔,他已随王军主力逃走。”
“知道了,下去。”
到了晚上,统计数字出炉大概
王军尸体占了一万三千之数,大多是步兵和西里王国的长弓手,大贵族中,有六名可以确认身份的伯爵,十四位男爵,中等贵族以下,有三十四人,西里王国援军,最高地位之被捕者,则是兵王-拿波仑,南军给他一人的赎回价是“七百金币”,位列战俘第一。
战马尸体则有一千上下,其中多是南军损失,加上受伤的战马,南军可用的骑兵,剩不到三成。
战场清理完毕后,南军占领了空荡荡的要塞,王军只留下残部,其他都退回王都,因阿德里安受不了打击,本就衰老的身体,不能再指挥作战。
德恩郡主城象征性抵抗两日,出城投降,波尼拿下德恩郡,在城中稍作歇息后,决定再进一步。
……
……
德恩郡城堡上,波尼准备了一场小型宴会,十五张长桌,挤满一百二十人。宴会没有女人,却不减众人兴致,这一次在战场收获的盔甲,刀剑,枪弓,马匹,王军没带走的大笔粮草和战俘赎金,打平了支出,加上之前的胜利,这场投资,南军领主目前得利。
有三张桌子,给了战俘中较有身份之人,这些人也已经确定会交付赎金,身份不再属于敌人。
本拉城男爵,埃布尔明-冯-捷希,跟他管家-当勒好运没死,但一同被掳。他们带来参战的一百人,失去八十,剩下的不知所踪,就算能回领地,也成光杆司令。(注)
埃布尔明和当勒,全身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只剩下裤叉和单薄的上衣。
付不出赎金,他便要再待很长时间,幸好当勒想到兰德尔,向看管人员,说他们和阿道夫家族的少主认识,看管人在被搜走的财物上,见到了当时兰德尔留下的感谢信,这使得两人脱离监禁,可出现宴会上。
这是当勒的主意,让埃布尔明将还没用到的感谢信带来,避免这仗落入南军之手后,遭遇不测。
战俘贵族们低头不语,表情颓丧,而南军则是饮酒高歌。
“老大,拿下王都后,干脆就让阿德里安退位,你也弄个辅政。”抱伤的潘尼强烈要求出席。他之前吃了大败,狼狈不堪,但这次哲别替他出阵,英勇杀敌,挽回不少面子。
潘尼不顾劝告大量饮酒,想麻痹腰间,令他发疼到想杀人之箭伤。
“辅政算什么,干脆当王,高卢第一王朝,一百八十年,第二王朝也快一百二十年,第三王朝时代,我看就是现在,苍鹰折翼,永无再起,金狮抬头,胜者为王!”老四山迪喝多了,三哥萨汉的死令他伤心,口无遮拦。
“那王室五大总管职务,我占一个。”潘尼饮光一壶酒后,一同劝进。
而南军以伯爵身份参战之领主,还有两位,一人是跟潘尼同样多姆行省的领主-其林伯爵,及上安农行省的阿典意伯爵。
阿典意没有说话,加入波尼是无奈之举,他只想占有一块土地,好好传承家族,任风云变幻,谁人成王,他都不管,也不关心,他只要一方天地,跟他的女人们享乐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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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安农行省的领主中,他土地最大,领民最多,王军不派人来助守,他又不想打波尼,面对浩大南军只能称臣,但他不要什么功劳,只静静地喝酒。
“安稳的阿典意”,是友人给他的外号。
而其林伯爵没什么意见,潘尼扫荡多姆行省时,他跟波尼谈和,只要战后提升他为侯爵,并把他应得的土地给他,波尼自称“高卢皇帝”他都没意见。
接着是子爵、男爵跟准爵等贵族发言,他们多是劝进,只出一张嘴,何乐而不为,而骑士身份的人虽然最多,但埋头苦吃居多,并专心听着大人物们讨论。
众人早已忘却当初波尼的举兵誓言-“报子失明之仇”。
没人关心普列行省的犹隆公爵被杀,前伯爵奥布理如今的下落和一众被火狼害死的贵族,往事如烟,现在,能分块又大又肥的地盘才实在。
叛变的约翰也在场,并带上儿子古丁敬酒。
“这次有你们父子相助,才能得胜,约翰大人,您居功甚伟。”
波尼敬称约翰,使约翰赶紧低头,“万万不敢,我父亲要加入,当儿子的沾了他的光,侯爵阁下,我在王都的亲人,还要您多帮帮忙。”
阿德里安把约翰妻女扣在王都,但没想到约翰的父亲查理,自愿去格勒行省当人质。父亲就是约翰的神,所以他加入波尼一方,所幸赢了此仗。
“放心,我已经放出风声,您……你在王都的亲人若受到伤害,被抓来的忠王贵族们,将遭报复,报仇只能杀死几个无用的女人,但之后的压力,是阿德里安撑不住的……,给你们“银马家族”的封地,我也记着呢。”波尼道,“只要金狮仍在,白马戴维斯家族,永远是北高卢第一名门。”
“多谢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