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这么说?”傅敏正瞬间惊怒,脸色铁青铁青。
傅云盈淡然地点点头,半分没有替傅玉珑隐瞒的意思,“若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五妹妹的意思是暗讽我水性杨花,一边定着亲一边勾着她的夫君。”
今日在长公主府她不计较是因为要顾着定国侯府的颜面,才不愿意闹大。但是眼下回到府里,她自然不想让傅玉珑再蹦跶。一次两次的,她看着也厌烦不已。
再者,还有连文逸。干脆也将事情一并扯开来说,一劳永逸。
傅兰鸢是见不得傅明珠姐妹俩好的,此刻也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可不是,大伯,您没有看见,当时京城里数得上号的闺秀都在,五妹妹可是哭得好不凄惨,活像大姐真的抢了她的夫君一般。”
连文逸听罢,简直恨毒了傅玉珑这个蠢妇。今日内苑中的事,只怕当时就已经传开了,只瞒着他一人。怪不得,在座的同僚看他时,神情都有些古怪。
想到这儿,他连忙上前作揖道:“此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我与云盈表妹之间不过是表兄妹之情,都是这个蠢妇胡说。”
“你这个孽畜!”傅敏正气急,抬脚就要朝傅玉珑踹去。
连氏大惊,连忙飞奔扑在傅玉珑身前:“老爷饶命啊,玉珑还怀着身孕,您可不能打她啊!”
“这种不敬姊妹,自私自利的蠢货,留来何用!”傅敏正恶狠狠地骂道,却终是恨恨的收回了腿。
再怎么样,他也做不到去打一个怀了身孕的人。
傅玉珑却在听到连文逸的话后,不甘心道:“我胡说?连文逸你摸着你的良心说我有没有胡说!自从成亲后,你从未睁眼瞧过我一眼,倒是时时追着这个贱人屁股后面!我才是你的妻子!不是她傅云盈!”
此时的连文逸只觉得自己的心事作被人撞破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
“你该知道你我的婚事到底是因何而来,今日又何必怪我对你冷淡?若你对我不满,大可与我和离。”
说着,连文逸朝傅敏正抱拳施礼道:“傅伯父,一切都是文逸的错。是文逸不该与表妹们太过亲近,导致生出这种种事端。”
傅敏正本还气连文逸带累傅云盈的名声,可是眼下听他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反倒是消了些气。
如今之事也不能怪到他的头上,要怪只能怪傅玉珑不安份。
“此事我定然给连府一个交代。”
傅玉珑身子一抖,听出来父亲和丈夫话里的冷意,面色发白,慌乱中,视线触及傅云盈,心底恨意顿时涌了上来,想也没想地便朝她扑了过去。
“傅云盈你这个贱人!”
连氏大惊,骇得使尽了力气去拖开傅玉珑,又不敢下死手。
如今她怀着身孕,生怕伤了腹中孩子,故而她一个人根本拉不住发疯的傅玉珑。
傅玉珑眼睛赤红,伸手就要去掐傅云盈的脖子。傅云盈飞快地往后退,怎奈晚了一步,脖子被傅玉珑蓄着的指甲狠狠地划了一道。
连文逸见状,眼中闪过显而易见的不耐,直接上前抓住傅玉珑的手腕,冷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傅玉珑看着连文眉宇间厌恶的神色,再度气得发狂,“你竟护着她,你还说你与她没有私情!”
“呵,口口声声说我与连文逸有私情,傅玉珑,你可有证据?”傅玉珑冷笑道。
傅敏正气的浑身发抖,也顾不得傅玉珑还有孕在身,一脚踢开连氏,结结实实的一巴掌就抽在她的脸上,怒吼道:“孽障!我今日就要将你从我侯府扫地出门!我傅敏正要不起你这种女儿!”
嘴角丝丝的鲜血流下来,傅玉珑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委屈的眼泪顺着面颊哗哗的落下。
都欺负她,所有人都欺负她!
“拿出证据来!”傅云盈咄咄逼人,气势如虹。
傅玉珑气得早已失去理智,她从小便恋慕着表哥,可是表哥却从来不正眼看她一眼,甚至避她入蛇蝎,他心心念念,都只有傅云盈这个贱人!
“证据?好啊,他房里收在抽屉里第三层的画画的就是你,你还说你没有勾引表哥!”傅玉珑嘶吼道,哭声震天。
随着傅玉珑的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都齐齐向连文逸看过来。
连文逸却是心惊不已,他定定地看着傅玉珑,冷声道:“你偷偷去了我的书房?”
他的心意从来都只敢让傅云盈知道,可是傅云盈却不愿接受他。所以,他只能作了她的画,藏在书房里,却不料竟是被傅玉珑翻了出来。傅云盈却不管连文逸怎么想,嗤笑一声,讥讽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傅云盈行的正坐得端,不曾与连文逸有半分牵扯,难道街上的地痞流氓要强抢良家妇女,还要怪良家妇女长的勾人吗?简直荒谬!
”
傅玉珑的话让傅云盈心底浮起难以抑制的厌恶,只要一想到连文逸画了她的画像日日观摩,她就恶心得像吞了苍蝇。
转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砰砰的朝严氏和傅敏正叩了两个响头,道:“求父亲与太奶奶做主,还我一个清白!”
而连文逸却是因了傅云盈的话,怔在了原地。
连氏愤恨地瞪着傅云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怒道道:“盈姐儿你莫要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若是未曾对文逸有过暗示,他怎会对你情根深种,无视玉珑!”
连氏这话就是胡搅蛮缠了,傅云盈凌厉的目光射向连文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