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地点着头,抱着那酒不撒手。
可是,他们谁也没料到,一瓶有着诗意的法国红酒,最终也没等到它的红颜知己,而它被开启的那一天,早已是物是人非,男主角一人独饮时,也是五内俱焚,痛断肝肠。这是后话。
关昊在翻箱倒柜地继续找,看来他今天的确高兴,想喝点酒助兴,终于他找到了一整箱的茅台,欣喜地开箱,拿出一瓶,给她倒上小半杯,自己倒上满满一杯。
她说道:“你下午还要上班的,脸会红的。”
他坐在她对面,笑嘻嘻地说:“不怕,我今儿就想喝点,来,干、一口。”
他喝了一大口,然后靠在椅背上,隔着餐桌,笑眯眯地看着她。
“我肚子疼,不喝了啊。”她讨好地冲着他谄笑着。
他摇摇头,说:“这是高度酒,暖胃暖肚,喝下去有好处。”
为了不扫他的兴,她喝了一口,立刻,那种独特的辛辣呛得她咳嗽起来。
他“哈哈哈”大笑,赶紧给她夹了菜,直接送到她的口中。
这顿有意思的午饭就在浓情蜜意中完成了。
这也是他们度过的最浪漫轻松的时刻。
关昊的脸微微泛红,夏霁菡的脸也如胭脂轻染。她调皮地点了一下关昊的额头说:“关大书记脸红了,眼也红了,我看你怎么去上班。”
关昊抚住她的手说:“那我就不上班了,也不许你走,我们接着疯狂。”
“那可不行,于婕找我还有事呢。”她怕他再疯,赶紧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萏萏,跟于婕说话要注意,有关我的事,咱们的事都不要说。”关昊严肃地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嘱咐。”夏霁菡嗔怪地说。
“萏萏,我、我可能和别的人不一样,因为我的身份,所以,一定要格外谨慎。”他小心地措着辞。
“我知道。”她认真地说,垂下眼帘,美丽的大眼睛就被细密的睫毛盖住了,有种忧郁的东西缠上心头。
关昊注意到了她瞬时的低落,但他没有进一步解释什么,就转移了话题说道:
“对了萏萏,今天开引进人才汇报会,你们电视台怎么没有记者参加。”他头走入会议室时还在想,今天肯定能见到那个小女人,好长时间没见,还真想她了。他走进会议室,迅速地扫了一遍会场,没有见到她,心情不免有些沮丧,这也是促使他离开会场的一个理由。
“我没接到采访通知。”美丽清澈的眼睛重新抬起:“今天的会有报道的必要吗。”
“无关紧要。”他接着说:“萏萏,我这次见你清瘦了许多,而且好像藏着什么心事,对吗?”其实第一眼他就看出她憔悴了很多,但喜悦掩盖不了她那淡淡的忧愁。
她一怔,随即垂下头。
其实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确是百味杂陈,不是滋味,就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了家长,有种想掉泪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一来田埴的事已经了结,二来他连会都不开了,把自己约出来,见他那么高兴也不想说了。
“萏萏,我们是爱人是亲人,有什么难解的问题就该跟我说。”
她有些激动,没想到他早看出了她的心事。按说田埴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保住了职位,而且无伤大雅,只是被通报了一下,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轻松不起来。
见关昊这样真诚地说,她就把田埴的事简单的跟他介绍了一下。关昊听完后说道:
“萏萏,既然没事了,你就可以放下心来了。再有,这对于他来说未必是坏事,等于给他敲了一次警钟,他以后在工作中就会多加注意的。因为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差个小数点就是成千上万甚至上亿,要积极地对待这事,以后决不能再发生了,他不能,他手下的人也不能。”
“还有。”关昊认真的说道:“由于他工作的特殊性,你要时刻提醒他,决不能在经济问题上出差错,更不能在‘利’字上跌跟头,他那么年轻就升入中层,这一点一定要戒躁戒躁,要抵制各种利益的诱惑,你要常常吹枕头风,警钟长鸣。”
“嗯,知道了。”她仰头看着他,他几句话,就让她如沐春风,但是,关于李丽莎,她没有跟他说。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一看是于婕。
“喂,于姐。”
“小夏,你怎么回事,上午我等你到下班,现在早就过了上班的点了,你怎么还不来?”于婕在电话里说道。
“我临时有点事耽误了,马上就到。”
“那好,我在怡茗苑茶楼等你。”
“好的。”夏霁菡收了线,问关昊:“我的脸还红吗?”
“红,不过很好看。”说完,在她细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
她笑靥含羞,低下头,不去看他。
说真的,就她这楚楚含羞、娇媚动人的一低头的温柔,无数次激发起关昊做为男人的冲动,他拥住她,吞咽一口气,红着眼,目光灼灼地低哑着说道:“不想让你走,好想这样厮守下去。”说完,闭上眼睛,享受着最后的温存。
关昊逃避会议是暂时的,还有许多工作他是无法逃避的。
刚一到单位,秘书小丁就拿着记事本过来了,给他逐项地念叨着:参加军地座谈会、出席托雷斯在京召开的新年酒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