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轻尘现在需要人照顾,如果你只是为了操心顾家的家产继承,抱歉,我没有兴趣。”
顾长风呵斥一般的对着阮若水开口,以前总是觉得善良温柔的人,什么时候也这般的贪婪眼里只有权势金钱了。
阮若水失笑,似乎听到了可笑至极的笑话,弯着腰咯咯的笑了起来。
“我操心顾家的家产?我才不不操心,我要不是为你我用得着跑前跑后么?我用得着四处为你打听费劲心机么?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阮若水的笑还在嘴边,话未说完眼角已经湿润,这是她最后的底牌。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爱的是叶轻尘,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别说是一个顾家,就是全世界我也愿意的得罪。”
逐渐的加深的呼吸字字的说真心实意,那是他对于叶轻尘的爱,只要是叶轻尘,顾长风什么都愿意。
“你……”
顾长风说的很清楚了,说的太清楚让阮若水开了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顾长风如此的冥顽不灵,庞大的祖系家产都肯放弃,那么一个小小的阮若水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你会后悔的……”
阮若水脸颊白了又青,青了又泛白,最终留下这句话狠狠的跺了跺脚愤恨的离去。
顾家别墅
缠枝的茶碗上茶汤金亮,徐徐的冒着白雾,生着斑点的掌心握着精打细磨的手掌,昂的龙口大张着,原本空荡荡的空隙里已经填上了白亮的玻璃种的冰玉珠子。
“咣”
清脆的一声,白衣黑裤的佣人上了茶退出去时失了手,合门声清脆响亮一下震醒满室的沉寂。
“呵”
顾夫人随着合门抖了一下手臂,轻呼一声才压着心底的慌神长长的出了气,眼中的惊慌也涣散起来。
顾老眼光老辣,顾夫人进门几十年,纵使顾老一直对她不错,却若是真的做错了事情也未必真能忍了装作看不见。
深沉的也已经过去,窗外的阳光暖暖的正好的温度照在地上,顾老闭目养神,一夜的操劳这副已经残旧的躯体有些受不住。
“哪里来的药?”
仍旧是闭着的眸子,一动不动的倚在椅子背上的顾老徐徐开口。
顾夫人人前再好的手段到了顾老面前,儿戏一般,进门就感觉到不妥,顾老的沉静阴鸷不是没有来由的,可是那事做的隐秘,未必就被人现了,她心底仍是侥幸。
“不说?”
顾老垂目微睁,冷冽的精锐对上那双已经慌乱的眸子,沉沉的开口。
“我以前资助的一个学生,现在正好在哪个医院实习,所以就……”
顾夫人对上的眸子一闪,恍惚着开口说着,只是越往后声音越小,直到再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椅子上的老者微蹙了已经灰色的长眉,苍老的皮肤皱起隐匿在褶皱里不似容易察觉,顾夫人的话他并不插言,却也也算苟同,这样的事做不得,害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的手段,三两句话就把长钦迷得什么都顾了,就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上次的事您也知道,如果不是手下的人赶到的及时,还不一定出什么事呢?”
已经颤抖的手臂垂在松垮的黑丝绒里,说着话的顾夫人,脑子里不时的闪过一次又一次的危急的时刻。
顾长钦从小到大,尽管她并未如疼长风一般的温柔呵护,可是说到底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哪里舍得伤着一分一毫。
顾老闻言沉默,良久缓缓的开口:“这么多年了,做事怎么还是这么欠分寸?”
“我就让她没了孩子,也没伤着她,药也是医生给的,不会有意外的,长钦那孩子重情义,兴许是为了孩子才放不下她,孩子没了往日想起来伤了心就淡淡的疏远了叶轻尘也说不定。”
顾夫人急急的辩解,她没想对叶轻尘做什么,也不敢害人,只是想拿了那孩子断了顾长钦的念想,以后让他忘了叶轻尘,好好的做他的顾家大少爷。
不露波澜的顾老厉声呵斥道:“哪有那么容易,若是轻易就能断了又何须用一个孩子挽留,你以为都跟你一般的肤浅?”
顾老从不是狭隘的人,商场滚打多年,那双锐利的眸子什么看不破,叶轻尘若是那般好打的女子,他哪还用亲自上门?
“那也不能任由她继续缠着长钦,上次是受伤,这次是车祸,下次呢?是不是要了长钦的命?还有长风,他……”
顾夫人言辞凌厉,尖锐的嗓音不算的言之凿凿,一副是为顾长钦报仇的样子。
“算了,你以后安心做你的顾夫人,这些事你少插手的好。”
岁月打磨之后的棱角让顾老的言词鲜少的能出现情绪,对着顾夫人的话却是有些无奈的语气。
“算了?就这么算了?”
顾夫人反问。
顾老睁眼,稍稍抬了头对着顾夫人开口:“你还想怎么样?难道要你的两个儿子都知道你做了这样的事?”
“不是,我就是……那孩子……”
不安的夫人仓皇的低头,尖锐的声音不再高昂,变成了低低的呓语。
“你这是糊涂啊!”顾老说着完,缓缓的叹了气,微微的垂了眼看不出的深沉。这话似乎触及了顾夫人的神经,那孩子本就不该存在,白白让她的儿子被人嘲笑,还不知悔改的为了叶轻尘犯险,她这么做哪里错了,明明就是为了顾家好,为了顾长钦和顾长风能平平安安的生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