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娴坐在床上瑟瑟发抖,迷离的双眼,嘴里下意识地呢喃,显然,她已经神志不清。
虽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身上的衣服也完好无损,可毕竟是女孩,所以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
金柏金焦虑地坐在床边,一边低声安慰,一边试图唤回孙娴的神智。
乔藴曦事不关己地站在一边。
雀儿边哭边说着当时的情况,“金少爷,我家小姐从乔小姐的禅房回来后,就直接歇下了,奴婢就守在床边。您也知道,我家小姐有半夜喝水的习惯,到了点儿,奴婢就习惯性地醒了,正准备给小姐倒水,窗户突然被外力打开了,奴婢还没反应过来,一名黑衣人就闯入了小姐的房间。奴婢看得真切,是个女的,奴婢下意识地叫了一声,黑衣人一个闪身就飞到床边想抓小姐。在奴婢发出尖叫的时候,小姐就被惊醒了,所以黑衣人飞到床边的时候,小姐本能地挣扎,恰好这个时候,巡逻的武僧到了,黑衣人仓皇逃脱。”
天衣无缝的叙述,可惜太完美了。
完美到每个细节都如此“巧合”,孙娴可谓是死里逃生。
没有一点惊慌失措,更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雀儿的阐述太平静,太有逻辑。
也不知道背了多久。
到了这个时候,乔藴曦再看不穿的话,就枉活了两世。
戏谑地朝金元宝看去。
果然,金柏金皱着一张肉乎乎的肥脸,“娴娴妹妹,不要害怕,武僧已经追过去了,我带来的人也在周围搜寻,很快就能把人抓到。嗯,要不要给孙家送个信过去?”
最后这句话,金柏金是对乔藴曦说的。
三个小孩子,没有处事经验,房间被人私闯,孙娴作为一个姑娘,始终是吃亏的,消息虽然被封锁了,可善后的事,还是要大人出面。
“多谢金少爷,还是您想得周到,”雀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奴婢已经差人回府报信了,只是我家小姐这样……”
“主持给娴娴把了脉,开了压惊药,娴娴喝了就没事了。”金柏金嘴里说得轻松,可眼底却是浓浓的担忧。
“金少爷,您说,我家小姐怎么就受了无妄之灾,”劫难过后,雀儿后怕地说道,“您也知道,我家小姐心地最是善良,从不与人结仇,怎么会有人对小姐不利!”
“是不是世伯生意上的对手?”金柏金一边查看着孙娴的情况,一边无心地说道。
“怎么会!”雀儿立即反驳,“老爷做生意,从来都是和气生财,这么多年,我们孙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却从没遇到龌龊的事,没有私下暗算过别人,也没有过河拆桥。金少爷,这点您最清楚了。”
金柏金下意识地点头。
雀儿不依不饶地说道:“我家小姐打小就是温顺的性子,对谁都好,却不想居然被人陷害!”
“雀儿,话不能乱说。”金柏金皱眉,目光还在孙娴身上,可心里莫名有了一丝烦躁。
“金少爷,奴婢没有胡说,”为了完成任务,雀儿也豁出去了,闭眼,一股脑地说道,“我家小姐从乔小姐屋子里回来就被人袭击,肯定和乔小姐有关。”
“胡说八道!”黄芪早就忍不住了,也不管合不合规矩,反驳道,“谁知道你家小姐招惹了谁,半夜被人偷袭,赖在我家小姐身上,有意思吗?我家小姐心地好,不和你们计较,你们倒蹬鼻子上脸了,合着我家小姐好欺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