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钏,给我准备起来。那副方子可在你那里?”曹贵人问道。
“奴婢带着呢。当初夫人给小姐准备的,奴婢日夜都是带在身上,所以才不叫年贵妃发现呢!”平钏道。
原来,曹氏当初被年家选中,送她进来当年氏的助力的时候,曹夫人就私自给曹氏一张能助妇人怀孕的药方子。
当初刚进府的时候,曹氏的东西都是经过检查的,所以那方子不能放在行李包袱里头。这张方子曹氏就一直将它放在了贴身丫鬟平钏的身上。
因为在府邸里面,或者在现在的宫里头,曹氏看病或者配药都是有记录的。因而曹氏一直不敢将这个方子拿出来。如今终于让她寻到这样一个外出的机会,所以曹氏主仆俱都很激动。
“明日,你就说本贵人着了风寒,让苏培盛叫跟随的太医来看看。然后你再寻个借口出去。”曹氏道。
“可是贵人,如果方太医来为贵人把脉,一摸就知道贵人没有生病呀,又怎么会给您开药呢?”平钏不解地说道。
“谁说我是假病!然道就不能来个真的?”曹贵人道。
“啊,贵人,您是要今晚就着凉?”平钏终于明白曹氏要做什么了。
“不错,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这几日的舟车劳顿,再一着凉就生病了,说得过去。”曹贵人道。
“可是,贵人,今日天气不冷,相反还有些热呢,也不是说想着凉就着凉呀!”平钏道。
“待到子夜,一天中气温最低的时候,你去给本贵人提一桶冷水过来,然后浇到我身上。再将窗子打开,对着夜风吹一吹,就会着凉了!”曹贵人道。
“贵人,您这也太折腾自己了。”平钏有些不忍地说道。
“不对自己狠点儿,如何能在如狼似虎的后宫生存下去。”曹贵人道,“你不要劝我了,按着我说的去做!”
平钏知道曹氏一直就是个很有主意的人,所以也不再劝了。
曹氏主仆一直熬到了子夜,外面的动静早就平息了,整个县令府都陷入了沉睡当中。平钏这才拿着一个木盆出去了。她提着一个灯笼,寻到了一处茶门,将里面的茶水全部都倒进了木盆。
这边,曹氏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又将自己头上的珠钗全部都拆了去。她来到窗前,亲手推开了窗户,正如她所料,子夜的风果然还是很寒冷的。虽然白天气温爬得高了,可是因为是晚春初夏的天气,一向都是白天热,晚上冷的。
平钏捧着木盆回来了,她走到曹氏身后,对她道:“贵人,真要倒吗?”
“倒!”曹氏咬紧牙关,蹦出一个字道。
平钏咬了咬嘴唇,举起手里的木盆,朝着曹氏的后背,倒了下去。
水淅淅沥沥地顺着曹氏单薄的身躯流淌了下来,她整个人都被浇成了落汤鸡。窗外的风吹了进来,曹氏冷补助打了一个寒战。
真冷呀!可是曹氏为了明日就能生病,硬是忍着寒冷,在窗口站足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