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春情顿炽,床榻上令人遐想的声音此起彼伏。一番**之后,潘世谦才觉得身体畅快许多。怀里搂着刚刚经过自己狠狠蹂躏的女子,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小寐片刻觉得有了点精神,他推开女子的身子想看清她的容貌是哪个丫鬟呢?
若是长得好看,讨要回去当个侍妾也不错。他打着这样的主意,扳过美人的肩膀去瞅她的脸蛋。
哪晓得一眼看去一个激灵,吓得酒全醒了,怀里的人居然是南怀秀!
南怀秀微启秋波,脸颊上还带着激情过后的红晕,眼神混沌木然不知所谓。潘世谦快疯了:“你你你,怎么是你?”
完了,这是闯了天大的祸,非被父亲打死不可!
他以为肯定是哪个贪杯的丫鬟,若是个千金小姐就是再醉也不至于和他如此。想到前阵子母亲还说怀秀的命好旺他,潘世谦忍不住怀疑这是二房计划的一场阴谋。
娶妻娶贤,他是一点都不喜欢南怀秀啊。何况今天为止她的名声已经烂大街了,把她弄回去非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不可。
潘世谦是真的怕了。
南怀秀逐渐清醒过来,茫然的看着面前这个赤身**的男子,身上感到一阵凉意。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低头一瞧自己,竟是不着寸缕地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啊”当下她就叫出了声,身上那些痕迹不是开玩笑的,她再蠢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可是老天根本不给他们掩饰这一切的机会。
“啊呀!”
“怎么了怎么了?我的天!啊呀呀!”
又是几阵尖叫从门口传来,一群女孩子夹杂着几位公子哥在屋门口,都用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盯着他们。
几个脸皮薄的姑娘已经躲了出去,不远处敞厅里的人听到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都掷下酒杯冲了过来。
南怀秀躲在被子里不肯露脸,她连穿衣服的机会都没有,围观的人像浪潮一样一波接着一波。
她只记得方才饮过一巡后酒劲特别上头,恍恍惚惚摸到了偏厅小寐。
不知为什么今天醉得尤其厉害,身体和头脑都已经不听使唤,全身上下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和**。她甚至分不清白天黑夜就一股脑猛扎下去,一味沉溺在那种快乐的漩涡里。
潘世卿冲进来一见这场景就明白了一半,准是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借酒行凶糟蹋了人家姑娘。他想让人都退出去,可是这么多人谁肯走啊。
前面看见了的想退出去,后面没看见的又往里挤,就这样挤来挤去,最后人潮几乎都快挨着床榻了。
南怀秀躲在被子根本不敢露脸,她全身没有一块布料,赤条条就像新生的婴孩。今天已经够丢人了,实在不能再经受一次这种羞辱和挫败,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五脏六腑充满恐惧。
二太太心情似乎不错,至少今天丢脸的不只是她。然而不知是谁尖声怪叫:“被子里的是南大小姐!”她愣了一下,猛然回头在人群里四下寻找自己的女儿。
“贞儿,看见你大姐没有?”
南怀贞也被那不知名的一声喊给吓到了,摇摇头小声说着着“没有”。
潘世谦不愿让人知道被子里的是怀秀,他急的大叫:“出去都出去,有什么好看的?!”
鲍如白看着地上的衣服惊呼一声:“你们看,好像真是怀秀的衣服。”
方才席上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人们不会忘记身为闹剧主角的南怀秀是什么穿着打扮,娇绿缎裙静静揉成一团被丢弃在地上,还有抹胸和小衣。
“天哪,好像真是怀秀的衣服。”何况头一批进来姑娘们早就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南怀秀的脸。
二太太只觉得天旋地转,两眼一黑晕在当场,宋妈妈惊叫起来和怀贞一起上前架住她。
南怀秀一听母亲晕了,本能地拉下被子露出脸,焦心地向宋妈妈惊叫的方向看去。
这下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了这一幕,脖子下裸露的肩膀无疑有力的证实了一切,南家大小姐南怀秀和潘家三公子潘世谦,居然在自己妹妹的生日宴上荒唐苟合。
虽然在盛都男欢女爱早就见怪不怪,可今天未免也太不分时间地点场合了,而且是在方才那番闹剧之后。宾客们只觉得这南怀秀简直毫无廉耻之心,还有这潘公子,也太不挑食了。
人们免不了要指指点点。
南怀珂站出来大声焦急道:“大家别误会,大姐和潘三少爷本来就是未婚夫妻,他们是两情相悦互定终身,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苟且。”
两家议婚的事早就沸沸扬扬,如今大家一听这话不免问起:“原来要嫁去潘家的是你们家大小姐吗?”
“当然,不要说他们自小就认识,长幼有序也该是大姐先嫁,所以这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希望大家离开后不要以讹传讹。”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是南怀秀唯一可以稍微洗清自己名声的办法,潘世谦却哪里肯依,刚要开口就感受来自大哥视线的灼烧,他咽了口口水没有说话。
今天这场合,太子在,两位皇子在……等等那是谁?居然连太后宫里的公公也来了?还有这么多京城名流!
潘世卿不能再让三弟多嘴,此刻不同意也必须认账,否则这事就没法翻篇了。而潘世谦是真想掐死南怀秀!今晚回去父亲不知道要发多大的脾气,一想到小时候挨打的情形他就不由打了个寒颤。
“请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都出去吧,”南怀珂诚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