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向天亮來到了南北茶楼。
戴文华这回还不是为了自己,是活菩萨许贤峰來了,而且还是早早就來了的。
向天亮心里嘀咕,和许贤峰约好的,沒事不能随便见面,既然他主动找自己,一定是有事了。
果然,许贤峰的脸色很不好,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十多烟头。
“老许,还是你这个武装部长逍遥自在,跑到这里來上班了,”
“出事了,”许贤峰叹了一口气,递给向天亮一支香烟。
向天亮呵呵一笑,“老许,什么事把你难住了,你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嘛,”
许贤峰愁眉苦脸,苦笑着说道:“你老弟倒是混得风生水起,连张衡书记都主动捧着你,我可就惨了,”
“哦,什么事啊,你说,”向天亮靠到了沙发背上。
许贤峰问道:“陈正海和萧升云快从岱子岛回來了吧,”
陈正海是戴文华的老公,萧升云是许贤峰的司机,这两个家伙帮着许贤峰算计向天亮,被向天亮授意邵三河找了个理由,送到岱子岛拘留十五天。
经许贤峰这么一问,向天亮这才想起,陈正海和萧升云的拘留期到了,应该快离开岱子岛了。
“嗯,这有什么问題吗,总不能不让陈正海和萧升云回來吧,”
许贤峰摇着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啊,”
向天亮不耐烦了,起身欲走,“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再不说,我可走了啊,”
许贤峰拉住向天亮,把他按回到沙发上,“老弟,萧升云和陈正海不能回來,他们一回來,你我之间的秘密就要露馅了,”
“不会吧,萧升云是你的司机,陈正海也是你多年的朋友,他们怎么会坏你的事呢,”
许贤峰的老脸,忽地红了起來。
“唉,这个这……这个事么……”
许贤峰老脸通红,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向天亮心里一动,呵呵的笑起來,“老许,是不是又在哪里惹下fēng_liú债了,”
“这个么……事到如今,我跟你明说了吧,萧升云虽然是我的司机,但是,他最初是张衡书记派來的,我和张衡有过约定,他派萧升云过來,安插在我的身边,是我们之间合作的一个重要前提,”
向天亮噢了一声,微笑着道:“这么说來,你和张书记之间的关系,实质上并不是合作,而是你受他控制和摆布,”
“不错,是这样的,我上次沒和你说实话,”许贤峰点着头道。
向天亮好奇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贤峰正要回答,包间的门被推开了。
“咯咯……我來替老许说吧,”
声到人到,娆艳的女老板戴文华,带着一股香水味飘然而进。
“呵呵……”向天亮毫不顾忌许贤峰的存在,抱起戴文华放到自己的怀里,笑着说道,“戴姐,老许不好意思,还是你來说吧,”
看着向天亮和戴文华亲老妖精都收服了,拿下那两个小妖精更是指日可待喽,”
向天亮笑着骂道:“老许,你他妈的少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还是先捋清你自己的fēng_liú债吧,”
“咯咯,天亮你别理他,这个老东西,是走投无路了呢,”
“呵呵,戴姐,你还是快说吧,我都等不及了,”
戴文华笑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萧升云从县委小车班调到老许身边以后,把家也搬到了武装部,就在老许的办公室隔壁,萧升云的老婆可是个漂亮娘们,一墙之隔,以老许的秉性,沒过多久,很快就和萧升云的老婆勾搭上了,两个人明铺暗盖,來往火热,老许的老婆死了以后,老许干脆就住在办公室里,两个人更是好得不得了了,”
向天亮问道:“萧升云就沒有发现吗,”
“咯咯……老许他有招呀,萧升云的老婆原來是县纺织厂的会计,老许一个调令,把她调进了武装部当会计,武装部的会计,哪有什么事干呀,实际上就是侍候老许,可有萧升云在旁边,碍手碍脚呀,怎么办,老许就给萧先云封了个武装干事的头衔,司机兼武装干事,别出心裁,事儿也多了,萧升云每天有干不完的活,而且大都是出门在外的,不是去海岛蹲点,就是下基层检查,咱们滨海县还有战备任务,还保持着武装民兵的建制,全年的民兵训练从未间断,萧升云当过兵,老许就派他去训练民兵……这么一來,萧先云名为老许的司机,实际上一年到头,沒有几天在家,萧升云的老婆,实际上成了老许的老婆,”
向天亮听得笑了起來,“呵呵……姜是老的辣啊,老许你行,你行,我要向你学习哟,”
“不过,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何况萧升云是张衡书记的人,实际上是张书记派來监视老许的,老许和萧升云老婆的事,自然慢慢的被张衡和萧升云知道了,张衡就以此为要挟,让老许彻底的听命于他……”
向天亮问道:“老许霸占了萧升云的老婆,萧升云他能答应吗,”
“当然不能了,但是,萧升云也不是个好东西,他狐假虎威,根本就沒在外面工作,实际上是在黑市上炒外汇,这家伙沒有那方面的本事,却埋着头扎在汇市里拨不出來,亏了不少钱后,就打起了公款的主意,老许和他老婆粘在一起后,萧升云很快就抓住了老许的把柄,以此要挟,让老许挪用公款借给他沙汇,先是几千几千的,继而是一万两万的,后來就一发而不可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