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镇上的人看到两人的时候都会微笑的打招呼,而在进入酒吧的时候,也能够获得第一杯半价的待遇。
歌法。这位诺斯德家族的大少爷很是享受现在的待遇,甚至可以说是乐不思蜀——对于一个有了初恋的半大男人,每天能够看到心爱的人。那就是做梦一般的待遇,更加不用说还能够面对面的交谈。
这就是所谓的天堂。
不过。这是歌法的天堂,对于泰格来说却是地狱。
连续一周的在牲口棚打扫粪便,给牲口洗漱、喂食,令泰格感觉他似乎正在向着一个传统的农夫转变,如果不是遇到了几个不长眼的偷牛贼,令他确信自己的身手还在,是一个猎魔人的话。他总会产生自己是农夫的错觉。
而这样的错觉,令泰格产生了警觉——
“我们不能够在这样下去了!”
一把揽住了好友的肩膀,泰格十分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
歌法目光有些流离,很显然他的心底还在想着那位翠黛尔小姐。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好友的认真。
所以,当泰格将一个装满了柠檬片的冰水,放在了歌法面前,后者毫不知觉的全部喝下去了之后,一连串的咳嗽声就出现了。
“好冰、好酸……泰格。你想杀了我?”
清醒过来的歌法,看着自己的好友,大声的咆哮着。
那种酸涩的冰冷实在是太难受了,牙齿不仅是疼,而且还是那种冰冷的疼。舌头则仿佛是要被冻住了,喉咙和胃部更是仿佛进入到了冬林区,被那无情的寒风肆虐了一天一夜般的难受。
歌法发誓,如果眼前的人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绝对打碎对方的鼻梁骨。
“好吧,看来我们的歌法少爷清醒了……那么,我们就需要说一些事情了!”
泰格敲了敲桌子,正色的说道。
“什么事情?”
歌法继续的扮演着那陷入到温柔乡的英雄角色,在这个时候,他显然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喂,你不会忘记了我们出来是为了什么吧?”
好友的表现,令泰格一捂脸,他抬起头一把拽住了对方的领子,大声的吼道。
“没,当然没!”揉了揉带着嗡鸣的耳朵,歌法表示着自己并没有忘记,“我们是出来历练的!”
“那么我们现在在干什么?”
泰格没好气的问道。
“嘿,兄弟,我恋爱了,你知道的……”
歌法有些尴尬的搔了搔脸颊,很是不好意思。
“我当然知道,但是我更加的知道,如果我们不想被老板扫地出门的话,就需要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实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日耀级的程度,然后再返回酒吧!而不是在这里无所事事的当着农夫!”
泰格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又拔高了一分。
“可是翠黛尔……”
带着羞愧的歌法,泰格每说一句,头就低下一分,而在泰格完全说完的时候,他才低声的说道。
“喜欢的话,就去说啊,为什么要待在这里和个鸵鸟一样?你可是诺斯德家族的大少爷,又不是乡下来的傻小子!为什么不直接找翠黛尔说清楚呢?你可以向她表明你的身份,然后再向对方说明你需要做什么,而不是每天看着对方表现的像个白痴!”
一口气说完的泰格,猛的拿起了面前的水,一仰脖就喝了下去;接着,就是连续的喘着粗气,很显然,对于自己好友不争气的行为,泰格不仅有着怒气,而且还有着更多的无奈;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泰格早就抛下对方,自己走自己的了。
但是,歌法……
做为他最好的朋友,与身边的那些弟弟妹妹,或者莱茵克斯这位大姐不同,后者是单纯的亲人,而前者则是他除去亲人外,第一次理解到和亲人一般重要的存在;想要让他放弃的话,泰格可是做不到的。
看着气喘吁吁的泰格,歌法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两人就这样干瞪眼的互望着,略带凝重的气氛开始了持续,一直到两人讨论的女主角出现——
“你们在干什么?”
翠黛尔这位农家女孩,依然是穿着自己的背带裤和褐色亚麻长袖。她的头发并没有如同工作时一般扎起来,而是就这样的披散着,从她那略带急促的呼吸来看。对方很显然是一路跑来的。
至于为什么跑来?
站在翠黛尔身后的那个酒吧侍者显然是最好的解释。
在一个不大的镇子上,很难有什么秘密可言。就如同之前泰格和歌法的‘争吵’——在他人的角度来看,这就是争吵。
至于争吵的原因?
镇上的人,只要不是瞎子,就能够看得出歌法、泰格这种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年轻人为什么会留在这里了;当然,按照镇子上人们的观念,泰格是更加适合翠黛尔的,因为泰格足够的高大、强壮。那光着上身收拾谷仓的模样,可是让镇子上不少女士们双眼放光的。
而歌法当然也不错,只是那种白净的脸蛋和略带纤细的身材,以及时不时透露出的高贵气质。也让镇子上的不少女士们暗自擦了擦口水,尤其是某些上了年纪的女士,显然更加的喜欢这种淡淡忧郁中的贵族风度。
只可惜,不论是泰格还是歌法,都对这些女士们熟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