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猎魔人,小个子的笑容带着一丝勉强,他深吸了口气后,才缓缓的说道:“要能够飞得很快的那种……这是我的计划,可能会让你们送命,对不起了!”
“战场,本身就是修罗场!”
十几个拥有类似飞行能力的使徒耸了耸肩后,其中的一个领头的使徒忽然笑了起来。这是一个中年男子,身材不是很魁梧,但也足够的强壮,他摸了摸自己束在脑后的马尾辫,道:“我应该是最快的吧?其余的人差不多!第一个名额归我了!”
这样的话语并没有被周围的使徒们反驳,显然这位男子说的是事实。
“剩下的……那么抓阄吧!”
小个子顿了顿后,略带艰难的说道——他非常的清楚。以他的计划,这些跟去的使徒们,绝对是九死一生的以一言决定他人的生死,这样的感觉绝对不如别人想想中的那样有快感;最起码,小个子感受到了压力,一种凝重到死死压着他肩膀的压力。
为了能够让自己在这样凝重的气氛中。能够喘一口气,小个子转过了身,向着一旁走了几步,剩下的他交给了这些使徒自己——即使是别无选择,他也不想要看到这样的选择,最起码,他希望那些使徒是自己选择自己的命运。
命运。那该死的的命运。
小个子抬起头看着夜晚的星空,念叨着这样一句话。
……
轰、轰、轰!
魔法投石车发出了一颗又一颗的火弹,其中夹杂着些许冰弹,或者是一两具尸体——火弹变成了那成片的烈焰,冰弹则在落下的瞬间覆盖着方圆十英尺内的一切,让其完全的被冰霜冻结;尸体,在这个战场上最不缺少的原材料,经过了魔法投石车的改变。在落地的一瞬间就发生了爆炸,而后墨绿色的气体在月光下开始迅速的扩散,任何被沾染到的人,皮肤都会迅速的溃烂,而后呼吸困难的倒地,即使是边缘一点的人闻到了,也会感到头晕目眩的站立不稳。
大部分的攻击都被使徒们狙击在了防御塔之外。但是偶尔有漏掉的一两个就会给防御塔造成很大的威胁,尤其是在那些钩锁一根根的还在不停的挂在防御塔的外壁,那些浑然不知道死亡威胁的埃尔怪,前仆后继的爬上来的时候。威胁早已经变成了危险。
嗤!
一根满是尖刺的藤蔓,从阿瓦的手中飞出,将面前的一个埃尔怪的头颅抽的细碎,而后一个倒卷,身后的三个埃尔怪跟着就跌入到了下面的激流海峡中;满是尖刺的藤蔓,并没有随之落下,而是在阿瓦手腕的转动中,牢牢的缠上了这根钩锁的铁链,一根又一根的尖刺让那铁链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长长的刺猬般。
而那些靠着手脚攀爬的埃尔怪,在之后的攀爬中,手掌、脚掌缠绕的胸腹、腿部,都被刺出一个个的血洞,一旦因为疼痛而松手的话,则有着下面的激流海峡吞噬着它们,而很显然,被吞噬的数量绝对的不少;不过,即使是这样,这些埃尔怪依旧是毫不犹豫的攀爬着。
嗖!
数个拳头大小的花苞被阿瓦扔到了半空中,花苞瞬间变大,开放出了一个巨大无比直径超过十码的花朵,而后烈焰、冰霜、毒气就将其侵袭了。
“谢了!”
一旁气喘吁吁阻击这些特殊攻击的使徒们向着阿瓦道谢着,而后他们就再次的投入到了下一波的阻击攻击中,而阿瓦同样也只是略微的点头后,就向着下一根钩锁跑去——腐蚀精铁的种子,虽然还有一些,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却根本无法使用;不只是钩锁的数量增加了,还有着天空落下的攻击,令他根本无法全神贯注的灌注种子,而无法灌注的种子,只靠自然增长的话,显然是达不到原本的目的。
因此,在两次灌注都被打断后,阿瓦很自然的改变了自己的方阵,开始以使用更为方便的荆棘藤来代替食铁草的种子,同时,时不时的抽手用巨大花来阻击着那些从天而降的攻击;不过,即使这样,伤亡依旧是无法避免的——从午夜时分到现在为止,超过三百的猎魔人和二十的使徒被抬离了战场,有的重伤,而更多的却是永远的长眠。
这一切就发生在阿瓦的眼前,是他亲眼目睹,亲身经历的,更是会令他终身铭记的。
“克拉。带着这些花粉到对面,开始喷洒!”
阿瓦将一个只比硬币大一圈的布囊交给了自己的动物伙伴——虽然只是这样小小的一包,但也是他此刻的全部了,如果还需要的话,只能够等到太阳出来之后再次的培养了。
带着一声细碎的鸣叫,紫貂克拉直接在这月夜下融入到了夜色中,凭空化作一道紫色的光线。凌空向着对面飞驰而去——与格罗宁的飞行不同,紫貂克拉更像是一种结合了奔跑的滑行方式,而这样和貂类动物无缘的能力,自然是因为自然之力的改造。
嗖!
犹如一根被劲弩射出的箭矢,紫貂克拉就出现在了二十码之外的对面礁石高地上,而装有花粉的布袋更是被它松开了其中的一根缰绳。在它急速的跑动中,那些花粉开始弥漫在这里。
那些不知疲惫、不知死亡仿佛是亡灵生物一般的埃尔怪根本没有注意到紫貂克拉的存在,自然,那些飘散在空中的花粉它们有没有注意到;不过,很快的,它们就不得不注意了——痒,从骨子里透出的痒。而后就是疼,钻心一般的疼,这样的感觉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