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赵慎三推心置腹般的话,由不得朱万福不动容了,加上小柔哭成那样子离去了,想起一天一夜的恩爱,他心里毕竟不舍,就坐正了身子,放松了刚刚桀骜不驯的脸色,很认真的看着赵慎三,想听听他说些什么。
“……有句话我要是说出来,您当我是兄弟也许会感激我,如果当我是外人或者是对手就会恨我,所以我很犹豫说不说出来。”赵慎三满脸的纠结看着朱万福说道。
“兄弟!”朱万福不喜多话,直接叫道。
“那好吧,承蒙您看得起兄弟,我就直言了。”赵慎三从一进门朱万福的神情就看出这个人明白中了圈套,而且还留有后手准备翻本,他自然是马上决定了要下猛药惊一惊这头狼,这才使眼色让小柔赶紧离开,而他就可以跟朱万福一对一的交底牌了。
“朱大哥,您刚才说的对,在咱们h省工矿安监行业,您的确是鼎鼎大名的,但是,您也别忘了,凡是被人惧怕的人,一定会被人研究,而您也免不了被我们这些惧怕您一言而给我们带来滔天大祸的人研究。
您信不信是个人都是有弱点的,更加是不耐追究的?就像您,看上去清正廉洁刚直不阿,可以说是清如水明如镜,干这么多年的工矿安监,可以说是天天守着金山银山过日子呢,您却从来不收取一分一毫,这一点没有任何人不佩服!”赵慎三先是一番恭维,听的朱万福更加鼻子眼冲天,端着一杯茶水矜持的喝了一口,得意不已了。
“可是,您却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被我们给发现了,那就是,您喜欢女人,而且单单喜欢没kāi_bāo的小chù_nǚ!”
谁知道赵慎三话锋一转,猛然间说出这句石破天惊的话来,弄得正被赵慎三夸得晕晕乎乎找不着北的朱万福一口热茶刚到唇边,原本仅仅想浅啜一口的,谁知太吃惊了倒抽一口冷气,居然忘了一杯滚烫的热茶就在唇边,就被他猝然见吸了进去一大口,登时烫的狼狈不堪,猛地喷了出来,然后就仓皇丢下茶碗,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这个这个……啊……这个这个……你们很无聊嘛!怎么能这样呢?这样很不好嘛,怎么能胡乱研究别人呢?很是牵强附会,子虚乌有嘛!”朱万福咳嗽的时候,赵慎三一直没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咳完了抬起头时,看到赵慎三依旧看着他,就狼狈的语无伦次的遮掩着。
“呵呵,是吗?朱处长?我们的小妹姑娘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原装货色吧?我们帮您弄了来花了多少钱您可是亲眼看到的啊!现如今出来卖的小丫头多得是,可是原装货可就难找了,为了您,我们费了多大的劲您知道吗?终于,我们找到了小妹,虽然我们把她塞到您怀里费了点小心机,可您能否认您很喜欢吗?能否认您玩的很开心吗?
那么您既然开心了,何不高抬贵手,换一个大家都开心呢?要不然,我们费了这么大的精力跟代价让您开心是图什么的呢?更何况您在省里出发的时候也看到了,领导们都是希望云都三矿的事故是有惊无险无伤亡的,您就算查出来了什么还能怎样?顶着上面下面都不满跟自己有可能老马失前蹄的风险披露出来吗?
就算您披露出来了云都矿难有伤亡,还能确定具体人数吗?有一个半个的能怎么样?大不了矿上找几个替罪羊不完事了?但您可就算是把我们云都往死里得罪了,您……也许从此就不能再吃这碗饭了吧?”赵慎三不动声色的说道。
这番话说完,朱万福油亮亮的脸更加冒出了一层带着油脂的汗水,呐呐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好似被踩到了七寸的蛇一般徒劳的伸着舌头“嘶嘶”乱叫,却又没法子挣脱。
赵慎三素来不爱打落水狗,因为他自从有一次到巩义市去看过那个康百万庄园之后就对康家正厅悬挂的那个《留余》的匾额体会十分深刻:“留有余不尽之巧以还造化,留有余不尽之禄以还朝廷,留有余不尽之财以还百姓,留有余不尽之福以还子孙。”除去字面的意思,其内涵也就是说造物主忌讳什么事情太满,事情做得太绝了,就一定有相反作用引起后悔,高景逸所云:“临事让人一步,自有余地;临财放宽一分,自有余味。”推之,凡事皆然。
所以,赵慎三很是明白被逼急了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疯狂跟无奈,常言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但凡有生命的东西统统都有爱惜生命的本能,你把他逼到了死地的时候,他反而会激发最大的潜能与你抗衡,这时候可就胜负难料了!
此刻看到朱万福已经恼羞无奈,无地自容了,他就赶紧说道:“朱大哥,我刚刚就说了兄弟间才坦诚相见的,我也仅仅是通过极偶然的渠道听说了您有这个跟我共同的爱好,所以私下满足了您而已,其实我们领导谁都不知道,除了我跟刚才的两个丫头,没人知道您还是个怜香惜玉的男子汉呢!
呵呵呵,说真的,我倒是很羡慕您呢,因为小妹那个妮子我也早就看中了,她却不愿意跟我,反倒对您那么上心,您看看刚刚那丫头跑出去时一脸的心碎,那可不是假的啊!话说您怎么弄得她服服帖帖的?教兄弟一招行不行?”
朱万福一听赵慎三玩笑起来,尴尬稍息,面红耳赤的说道:“行了行了,兄弟你就别开玩笑了,总之我这次算是被你害死了!刚你也看到了这丫头这么恨我,我怎么哄她呢?”
“哈哈哈,放心吧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