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你轻着点,轻一点,哎呦喂——可疼死我了……”男人疼得泪花直飙。
夏明苏扯扯唇,邪魅一笑,到了我的手上,还能让你好过?!
整个办公室里只听得见男人鬼哭狼嚎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凄厉。
朱泰眼中流露着鄙夷,一个大男人,受这么一点儿小伤,至于喊成这样嘛!真是没有出息!女人生孩子都没有你叫的声儿大,丢人!
田小麦的心里可就舒坦多了,谁让你猥亵完一个,又污蔑一个,这就叫罪有应得!自作自受!
夏明苏给男人清创、上药、包扎足足用了半个小时,这并不是他平时的速度,这一点儿田小麦非常清楚。
处理这样简单的伤口,对夏明苏这种手脚麻利的熟练工来说,最多十分钟就足够了。
余下的二十分钟,权当友情赠送,不用感谢。
夏明苏拍拍前面那个男人的肩膀,“好了,伤口不要沾水,回去找点儿消炎药吃。最近饮食最好清淡,多喝水,多休息。”
“哦,谢谢——了……”男人一开口说话,嘴巴都有点抽搐了。
夏明苏淡淡一笑:“不客气。”
这时田小麦突然问道:“大哥,你有孩子了吗?”
男人皱着眉头,“哪儿有孩子,老婆都没有一个,哪儿来的孩子!”
“哦,你没结婚呢啊……”田小麦瞥了一眼放在一旁凳子上的西装,继续问道:“也没谈女朋友?”
男人疼的没什么心情回答这些有的没的问题,便顺嘴说道:“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
“那这是……”田小麦往前走了两步,拎起西装,对着太阳瞅了瞅,一根卷曲的长头发明晃晃地黏在了上面。
“什么?”男人转头看过去,由于他眼神不太好,所以啥也没看见,但隐隐觉察出似乎哪里出了问题。
田小麦小心翼翼地把那根头发夹起来,凑到男人眼前,“看清楚了?这头发是不是有点儿眼熟啊……”
田小麦说着朝何翠翠看了过去,何翠翠已经把裙子换下来了,此时穿的是制药厂员工的白大褂,肥肥大大的,衣摆上好像还有一个黑色的脚印。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田小麦把西装展开,仔细查看了一遍,头发不只有刚才那一根,衣服的纽扣上还缠了两根。
这些头发都是卷的,朱泰的办公室里从始至终只有何翠翠的头发是烫过卷儿的。
很明显,男人跟何翠翠刚刚有过身体上的接触,而且应该还蛮激烈的,否则头发怎么会缠得这么结实呢。
朱泰把事情全都弄明白了,他从田小麦手中把西装拿过去,丢进废纸箱里,随后对这位制药厂的同行说道:“在场的都不是外人,想必现在也都清楚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不是什么好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哪发生哪了了,你跟两个姑娘鞠个躬,道个歉,这一页就给翻过去了。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男人掉了面子,还受了伤,已经没了什么心气,朱泰的面子他也必须得给,所以只能说行。
“好。”朱泰又看向田小麦和何翠翠,“你们觉得这样可以吗?”
何翠翠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没有意见。
田小麦挑挑眉,反正刚才夏明苏都替她出过气了,她也不是那种揪住一个过错儿一件事儿不放手的人,就这样吧。虽然事实上,何翠翠也应该跟她道歉的,不过那样的情形是绝对不会发生的,田小麦也就不指望了。
男人光着上身,给何翠翠鞠了一躬,“对不住了。”
豆腐没吃着,啥甜头都没尝到,还丢了面子,今天真是倒霉。
何翠翠头都没抬,跟蚊子似的“恩”了一声就算答复了。
背上全是伤口,一动就疼得不得了,男人冒了一脑门子的汗,他转过来对田小麦又艰难地鞠了一躬,“对不起……”
挨了一顿揍,还要跟打了自己的人说“对不起”,早上没看黄历就出门,真是太失策了!真该在家里窝一天,哪儿都不去!
“今天是揭牌的好日子,看在泰哥的面子上,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大哥,以后好自为之。”田小麦第一次小试身手,觉得很爽。回去以后还要接着练鞭子,努力地练,使劲儿地练,再碰到无赖、sè_láng、渣男,就得狠狠地收拾,狠狠地抽!
何翠翠一直就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做出什么样的反应,编出什么样不靠谱的瞎话,都不会让人意外,田小麦也不会为此而感到受伤。
**
花了半年的时间,荒山总算给收拾得差不多了。土壤状况得到了非常好的改善,经过几次抽样检测,都显示肥力良好。
种草药比种粮食更难,田小麦辟出来一小片当试验田。药材的种子她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经过一次次的失败,吸取了不少的经验。她一边看书学习,一边向高人请教,带着一帮人磕磕绊绊地往前走着。
夏明苏借了朱泰的钱,解决了果园的难题之后,就去制药厂忙活去了。
监督实验,调整剂量,每一个程序都严格把关。
朱泰那头带着人搞定了生产许可证,各种执照、证书、批文,设计了商标,报了各种税,琐事繁多。原本可以直接丢给手下的人去做,但朱泰对制药厂非常重视,他不放心,怕有人会从中捣鬼。所以,每个细节他全部亲自过问,所有的资料一一过目,签字敲定。
日子过得飞快,夏明苏和田小麦平均每周能见上两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