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沈氏不愿意相信是洛玥所为,可当时,她脑海里闪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洛玥撕的。

她本想默不作声的掩盖一切,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母女之间还是说开了好,否则会心存隔膜。

洛玥病了,她想暂且先将事情放下,但又想到洛玥是气病的,那就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来医,她不如借着平安符被撕的契机,开诚布公的找洛玥好好谈谈,以解开洛玥的心结,也解开她自己心结。

兰亭院本来就是沁园隔过去的,离的很近,走过几道抄手游廊就到了,她不用担心洛玥累的没力气走来。

其实,就在刚刚,她准备亲自去兰亭苑质问洛玥,她再怎么疼爱洛玥,心里也难免会生气,会失望,出屋时心不在焉,绊到门槛扭伤了脚,迫不得已才命人传了洛玥过来,在等待洛玥的过程中,她的心始终难安。

忽然,洛玥用力一拂袖,挣开了春晓扶住她的手,直直跪倒于地。

“娘亲,是玥儿的错,请娘亲责罚玥儿。”

沈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跪惊的心痛,颤颤的握着手里的碎纸片:“玥儿,真是你撕的?”

虽然怀疑,但没有证实,沈氏心里总还是抱了一份希望。

“娘亲说是就是了。”

洛玥微微咬一咬唇,弱颤颤的咳了一声,泪从眼睛里滑落出来,她挺直了身体看着沈氏。

“娘亲一旦疑了玥儿,那便说明娘亲已经不再相信玥儿了,玥儿还什么可争辨的……况且……”她顿了一下,似有迟疑,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字道,“这平安符真是玥儿撕碎的。”

“为什么,玥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沈氏痛心疾首。

“是呀,姑娘,你为什么要承认,奴婢明明看见……”春晓急红了脸,想要替她辨解。

“春晓,你胡说什么,给我滚出去!”洛玥冷着脸,喝令一声。

“是,姑娘。”春晓撅着嘴巴,不情不愿的就要离开。

洛玥越是这样故弄玄虚,沈氏越是觉得有蹊跷。

她本就不十分确定是洛玥撕的,见春晓欲言又被洛玥喝止的样子,深觉其中有异,连忙道:“春晓,你说!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春晓扑通一跪:“奴婢看见……”

洛玥急的满面通红:“春晓,不准胡说!肯定是你看错了……咳咳咳……”

因说话太急,呛到了喉咙,洛玥剧烈的咳了起来,这一咳,咳的沈氏心跟着一阵阵的疼。

她一时忘了脚上有伤,下地就要扶起洛玥,脚刚着地,她痛呼一声。

“娘亲,咳咳……你怎……么了?”洛玥赶紧爬起来扶住了她。

“……哦,我没事。”沈氏一手撑住榻上小方桌,一手扶着洛玥又坐了回去,急说道,“春晓,你如实招来。”

春晓用一种问询的眼神看着洛玥,洛玥冲她摇了摇头,不令她说,春晓咬着唇儿,左右为难。

“双儿,秋司,你们过来,把六姑娘扶回房里去!”

沈氏更加确定其中有误会,只要玥儿在,春晓就不敢说,她要单独审问春晓才能知道真相。

“娘亲,这平安符真是玥儿撕的,你要打要骂,玥儿都认……”

洛玥没说完,就已经被双儿和秋司扶了出去,谁也没注意到她眼里闪过的阴冷笑意。

“春晓,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奴婢昨儿看见裳儿在夫人屋子里鬼鬼祟祟的,奴婢本还疑惑,但也未曾细想,刚刚才知道五姑娘送给夫人的平安符被撕了,奴婢怕……”

见洛玥走了,春晓才敢放心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怀疑,说到半途,再度欲言又止。

“怕什么?”

沈氏想起昨日裳儿的确来过,一来是向她请示洛樱出府安排事宜,二来是送来了洛樱亲手做的栗子酥。

春晓猛地一摇头,自我否定道:“不可能,奴婢觉得五姑娘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怎样的人?”

沈氏在春晓的话中听出了些许道道,这平安符很有可能就是裳儿撕的,其目的就是嫁祸给玥儿。

一旦事发,谁能想到秋风院的人会撕平安符,头一个怀疑的就是她的玥儿。

她自我认定了这样的答案,心里舒了一口气,玥儿果然是好孩子,可是玥儿为什么又要承认呢?她疑惑重重。

“咚咚……”春晓跪下,重重磕了两个响头,额头撞击地面,几乎撞出血来,“这些都是奴婢胡乱猜度的,若有错,还请夫人饶恕。”

“你尽管说来,我不怪你就是了。”

“夫人,你看事情会不会是这样的,裳儿见夫人多疼了五姑娘,替六姑娘鸣不平,她素来性子急,所以偷偷撕了平安符想栽脏给六姑娘。”

春晓说的煞有介事,唯恐沈氏听的不够明白,继续补充。

“刚刚夫人派人去兰亭院时,奴婢才知道出了这样的事,奴婢将心里的疑惑告诉了姑娘,一来,姑娘不愿夫人和五姑娘生了嫌隙。二来,姑娘时常在屋里叹息,说五姑娘过去受过很多苦,不能再凭白冤枉了她。三来,也没有实证能证明就是裳儿撕的,所以姑娘不准奴婢说,姑娘想一力担下所有罪过,就是怕牵连到五姑娘,徒惹夫人伤心为难。”

“原来是这样……”沈氏滴下泪来,又是后悔,又是自责,“我误会了玥儿,我怎么能误会玥儿呢?那孩子是我一手带大,她一直都那样乖巧善良,事事都为人着想,我这是怎么


状态提示:71栽脏嫁祸--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