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樱缓缓的打开了盒子,原以为里面一定会躺着一把钥匙,结果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洛樱顿时震惊在那里,好一会才回过神,问道:“父亲,这里怎么什么也没有?”
“什么,不可能?”
听到这样的消息,洛熙平比洛樱更加震惊,他霍然瞪大眼睛,然后掀开锦被,坐直身体,从洛樱手里夺过锦盒。
定眼一看,果然空无一物。
“不……不可能……”
蜡黄的脸色骤变惨白,他无法相信的摇着头,一边说,一边不甘心的将锦盒里铺着的红丝绒软垫掀开找。
锦盒就那么小,他怎么找,也找不到。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这不可能……不可能……”
洛熙平声音破碎的反反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一双发黄的眼睛已变得血红,找遍了锦盒都没找到,他还是不甘心,他从藤椅上跳了下来,从桌上拿起画,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
“父亲……你怎么了?”
看到洛熙平深受打击发狂的样子,洛樱心里也觉得很是失落,锁心钥从前世纠缠她到今生,眼看就能亲眼得见,却是空的。
“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洛熙平根本听不到洛樱的话,固执的寻找着,画找完了,他又拼命撑着一股力气去挂着画的墙壁找,找不到,他蹲下身子,又钻进了案底找。
“父亲,这锁心钥到底是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在意?”
“……”
洛熙平依旧没有听到洛樱的话,他几乎失去了任何反应,只是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转,四处寻找。
洛樱眼中失落更甚,同时,她心里升起巨大的疑惑,看洛熙平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况且,他也没有理由在她面前这样装,唯一的答案就是,锁心钥真的不翼而飞了。
可是锁心钥被洛熙平藏在这样隐蔽的地方,就连她和阿凉都曾偷偷来找过,都没有想到洛熙平会将锁心钥藏里画轴里,还有谁能将锁心钥盗走。
洛婵?
一个名字猛然闯进她的脑海里。
“对,洛婵,一定是洛婵……”就在洛樱反应过来的时候,洛熙平也突然回过了神,想不到他信任多年的洛婵竟是个贼,他蓦地站了起来,然后大喝一声,“来人啦,给我把洛婵带来!”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充血的眼睛里闪过狠戾的杀气。
杀气也只瞬间,很快,他就被卸了所有的力气,甚至连灵魂也跟着一起卸了。
“噗”的一声,他喷出一口血,人摇摇如残破的风筝软软往后跌去。
“父亲——”
洛樱惊呼一声,正要上前,就见德顺身影一闪,人已经跑了进来,一下子扶住了洛熙平。
……
芳华苑。
洛婵由望湘和疏琴服侍梳洗,只穿了一件贴身xiè_yī正准备上床睡觉,忽然觉得额头有些痒,她伸手抓了抓,指甲没长好,抓的很不过瘾,越抓越痒。
“望湘,你过来,看看我的额头怎么回事?”她烦燥的厉喝一声,涂抹了白獭髓这么多天,额头上的疤痕早就没有了,怎么好好的这么痒。
正要帮洛婵放下纱帐的望湘赶紧凑上前,就着烛火看了看,洛婵光洁的额头上除了被她抓的有几道细微的红印子以外,别无其他。
因为现在的洛婵性情大变,动辄发怒,望湘跟她说话时十分警慎小心。
“姑娘,奴婢看不出有什么啊。”
“没什么,怎么还这么痒?”洛婵还在烦燥的抓着,还是不过瘾,仰头对着望湘道,“你有指甲,帮我挠一下。”
“……这”
望湘惊的想抖,她家姑娘连掉一根头发都要打骂燕语,她若抓重了,留下痕迹,还不要被姑娘打死。
若不是因为莺歌被二老爷砸成重伤,她也不用这样战战兢兢的贴身服侍姑娘,从前,她还有些嫉妒莺歌和燕语得宠,现在恨不能她们两个永远都得宠,让她远离着些洛婵才好。
“你这该死的贱婢!让你抓就抓!”
洛婵只感觉痒的钻心,见望湘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更加烦燥。
“是是是,奴婢这就帮姑娘挠挠。”望湘抖抖霍霍的伸手帮洛婵挠了挠,也不敢用力,只敢轻轻的挠。
这一挠,就像隔靴搔痒,弄得洛婵更加来火。
“滚——”她厉喝一声,抬脚就将望湘踢到一边,又沉声喝道,“疏琴,你过来帮我挠。”
疏琴见屋内气氛不好,正端着刚刚洗漱完的脸盘要悄悄退下,洛婵这一叫,她吓得差点抖到了手里的脸盆,还好,手稳住了。
将脸盆往架上一放,她连忙跑到了洛婵面前,和望湘一样,也小心翼翼的帮洛婵挠了起来。
“你个贱婢没吃饭吗,用点力!”
“哦。”疏琴稍稍用力了一点,洛婵还是觉得不舒服,喝斥道,“再用力些。”
疏琴哪里还敢用力,连忙劝道:“乐阳公主约了姑娘明日见面,若抓重了恐落下抓痕,到时侯岂不让那个破公主笑话。”
洛婵本来还要再发火,一听疏琴的话,深以为然。
那个宋懿如要见她,必定是听说了子越许诺一年之后要来洛府提亲,她正想好好嘲笑打击宋懿如一番,出出胸中的一口恶气,自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了。
只是这额头上的伤疤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会这么痒,难道……
她惊的一跳,一把打开疏琴的手,大声一喝:“快,快拿镜子来!”
很快,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