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体面的工作,中山直纪想了一下,现在上海潜伏的新党人士层出不穷,身为日本人的他,确实危机四伏。
目前最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时刻护卫自己的人。
看着这个男人,身形体壮,面目狰狞,如果能将他用作自己的贴身保镖,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沉凝了一会儿,中山直纪说:“你今天护驾有功,我可以考虑让你做我的保镖。不过,我想知道你之前有没有学过武术?”
王冲立刻答道:“我曾经和一个师傅学武,后在武馆做事……可是……不瞒您说,我后来做了黑道老大的打手,只不过我们老大被人陷害,我这张脸也是被那些奸人所毁。不过还好留了一条命。现在能成为中山大人的贴身保镖,我誓死效忠!”
“不用你誓死,只要负责就好。”,中山直纪说着,笑了笑,转而对一旁的助理说,“现在回去收拾一间房,让他住下,再定一身西服,给他穿上。哦……对了,由于他经常要与我同行出门,所以这张脸也该避一避,你就用纯银打造一个面具,平时出门让他戴上就好。”
听完中山直纪的吩咐,助理点头,“我现在就去办。”
……
夏末的风,虽然渐渐变凉,同时也透着一些湿热。
于秋阳的房子里,热得让人难受。
乔若雪咳嗽了几声,最近胸口也闷得发慌,站起身想出去院子里透透气。
才迈出房间,就听到有人敲门。
走过去把门一开,那日在街上出手相救的英俊少年就站在门口。
他西装革履,一身轻薄的白色西装,笔挺颀长。利落的短发,更显英气十足。
乔若雪愣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住在这?
笑了笑说道:“这位公子,您怎么会来这?”
杜弘城薄唇一抿,笑道:“我来这,是为了拿回我的东西,难道姑娘不认账了?”
乔若雪会心一笑,“您说的可是那天您借给我擦去尘土的手帕?”
“就是,就是,”杜弘城语气轻快,话中带乐,“看来你没有忘记。”
乔若雪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下,“您那天给我的那块帕子已经不见了,公子请回吧!”
“不见了?”,杜弘城疑惑,“难不成你把它扔了?”
“这个倒是没有,只是现在,您原来的那块帕子已经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不管是什么样子,我都要拿回去,恳请姑娘还给我吧!”
乔若雪看着他,故意露出不高兴的样子,“您这人怎么这么小气?看您人模狗样油头粉面的,也不像是为一块帕子斤斤计较之人,怎么现在却死咬着不放?”
杜弘城本来想就这拿帕子一事接近乔若雪,可是没想到这女孩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想了一下,没辙。
只能说:“我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不过,我确实想认识你,可以赏脸跟我一起去喝茶吗?”
“喝茶?”,乔若雪笑了笑,“你看看我住的这个地方,寒宅旧屋,就算是喝米汤,都要分分时辰,平日喝的也只是集市上贱卖的茶渣,哪有这个闲情和福气懂得喝好茶。”
杜弘城:“可……可是我真的想和你一起喝茶啊!”
“要喝茶吗?”乔若雪掩嘴轻笑,“那可以,要不就进屋子里,喝那低劣茶渣泡的茶,您愿意?”
杜弘城一听,当然愿意了!
反正他在乎的也不是什么茶水,他只是想多了解了解这个女孩而已。
浅浅一笑:“那行,我就尝尝这茶渣做的茶。”
说完,乔若雪便邀请杜弘城进屋。
边走边说:“公子,贵姓?”
“杜弘城。”
杜弘城?
这不就是杜家公子吗?乔若雪并没有显露出惊讶之色,只是沉默不语,径直朝房内走去。
杜弘城跟在身侧,问:“那姑娘芳名?”
乔若雪笑了笑,没有吭声。
杜弘城继续问:“怎么不说话呢?”
“既然公子可以找到这,不应该在就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吗?何必这班客套,多此一举?”
杜弘城哑口无言,这女孩果真伶俐。
进了屋,却见四处简朴无华,倒也干净怡然。
于秋阳今天出去办事,仅留体弱多病的乔若雪在家侯着。所以整个屋子,就杜弘城和乔若雪两人。
看着四下没有其他人,杜弘城问:“你胆子也不小啊,你一个人在家,就这么随随便便让一个才和你说过几句话的男人进屋,你就不怕我是坏人?”
乔若雪拿来白瓷茶壶,理出两个杯子,将热腾腾的茶水倒入杯中。
递给杜弘城,说道:“若你是坏人,那天为何要出手相助?”
“这……”杜弘城不知道怎么说,“我的意思是,平日有人敲门,你也是这样贸贸然地把门打开?”
“公子,您的问题可真多。您看,我们这里家徒四壁,一贫如洗,若是敲门的人,只会是我母亲,哪还有其他人愿意造访。当时开门,那是因为我把您当成了我妈……”
说完,乔若雪便咯咯地笑出了声。
杜弘城现在才反应过来这女孩是在拿他打趣。
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这女孩的话了……
“茶怎么样?”,乔若雪问。
“好喝,好喝。”杜弘城点头称赞。
这时,乔若雪又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您真是吹牛不打草稿,您一直端着那杯茶,还未入口,怎知道它好喝?”
杜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