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一听是刘海华登门,眉头一皱,立刻把刚才通往密道的柜子打开。
方舒妤一看,瞪了流云一眼。
这个流云,简直就是个谎言机器,之的密道入口被封,却谎称自己并不知道其他的入口。
原来,另一个入口是在他的房间里。
杜英进入柜子,将隔板拉上,柜子门关上。
流云开门。
刘海华进入房间,看见方舒妤在这,愣了一下,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舒妤轻蔑地看着她,“我还要反过来问你,你怎么要来这里?你也知道,流云现在是我的仆从,我儿丧命,当然是由我自己来与他商议如何操办丧事!”
“我来此,也是为弘明的丧事与流云商议具体事务。”,刘海华坐了下来,倒靠在一张扶椅上。
“你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方舒妤说道,“你一定很高兴,自己少了一个与你儿子争权夺利的人,现在心中高兴得不得了!”
“哈哈哈哈,”,刘海华笑了起来,“我心里想什么,岂能是你妄加揣测的。既然同为一家,互相帮衬也算是同衙共府,我觉不允许一家人运计铺谋,相互怀疑。”
“相互怀疑?”,方舒妤无奈地摇摇头,“你做事冷血无情,要不是处处留心,会活到今天?今日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也是拜你所赐!”
“拜我所赐?要不是你儿子欲火焚身,饥渴交攻,也不会酿成惨剧!
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乱葬岗!你儿子丧命,也是罪有应得!
现在,只苦了我的韵寒,现在不知她身在何处,生死未卜,我这个做姨母的,如何向她父亲林海峰交代!”
“刘海华,你真是人前是人,鬼前变鬼!
我方舒妤读遍诸子百家,阅遍二十四史,自古及今,为官有求官之道,掌权有夺权之法,这些都不外厚黑二字!
厚者厚如城墙,黑者黑如煤炭,然此乃厚黑之初级功夫,高级功夫者,厚的无形,黑的无色,说得正是你,无形无色,杀人于无形!”
“方舒妤,你的手也不干净!”,刘海华起身看着她,“我只是心系杜家,可你却三番五次陷杜家于万劫不复!这次你儿冲动,让林韵寒畏罪潜逃,现在佐藤彦心急火燎,四处搜寻。找到林韵寒也就算了,要是找不到,那我不知道会给杜家带来怎样的祸事!”
方舒妤听她这么说,心里更气。
她只关心自己的权利和荣华,根本就是草芥人命,将别人的生死当作粪土。
眼色一凝,看着刘海华说:“住口!你这个毒物!你以为自己深明大义,岂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
“我饶舌?”,刘海华柳叶眉挑起,“你巧舌如簧,迷惑人心,假仁假义,谄谀之臣,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怎敢在我面前妄称正道?”
“刘海华!现在林韵寒下落不明,我儿又死于非命,你却联合日寇,搜剿林韵寒,你真是蛇蝎心肠!”
“我搜剿林韵寒?我是为了找到她,给你儿子一个交代,同时还她一个清白!现在你居然反咬我一口。”
方舒妤气急,说道:“你枉活四十有六,在杜家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助寇为虐!”
流云看两人唇枪舌剑,根本无计可施。
说道:“二位太太,你们别吵了。”
“住嘴!”,二人异口同声,怒斥流云。
方舒妤无奈,看着刘海华说道:“我儿子的丧事,交给我全权负责,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善后!”
说完,斜眼看了一眼她,然后摔门而去了。
方舒妤走后,刘海华叹了一口气,对流云说道:“佐藤彦将军已经下发搜查令,四处寻找林韵寒。杜弘明的儿子就交给你了。”
“没问题,这一切我都会秘密进行,绝对不会将二少爷的死透露半句。”
“现在快到佐藤彦的寿宴,我不想把事情搞砸。”,刘海华看着流云,“那我走了,我希望你能记住,谁才是你的主子,不要以为自己知道我的秘密,就可以尊卑不分,为所欲为。”
“我知道。”
刘海华走回自己的厢房,坐了不到半分钟,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她起身去往玲珑阁。
来到玲珑阁,只见碧春上前迎接,“大夫人,碧春给您请安。”
“宋梓瑶和我儿子呢?”
“他们……”,碧春顿了一下说,“他们出去了。”
“去哪了?”,刘海华疑惑地看着碧春,“梓瑶后背伤口未愈,就这样东奔西跑,成何体统!”
“或许,只是和少爷在庭院里散步,要不您在这喝点茶,等他们一会儿。”
“也好,”刘海华坐了下来,“现在你让红叶过来一下,其他人回避。”
“好的,我现在就去唤红叶。”
红叶唯唯诺诺地走进屋子,来到刘海华面前,说道:“大太太找我有何贵干?”
四下只有她们两人,刘海华看着她笑了笑。
而后脸色一僵,目露凶光。
一巴掌就打在红叶脸上!
红叶跪地求饶,哭着说:“大太太,红叶知错了,请您不要再打我了!”
“你是真的知错,还是口是心非,随便糊弄我?”,刘海华看着她,“那你倒是跟我说说,自己错在哪了?”
红叶哭着,慢慢说道:“太太您说过,让我不要离开少奶奶,一直要陪着她。她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去了什么地方,都要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