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吧。”凤茯苓笑笑,“来帝京有段时日了,跟我说说,过得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程宇翻了个白眼,“反正挺烦的,遇到不少事。”
“应付得来吗?”
“开始的时候是有点手忙脚乱,习惯了就好。”杨华道。
“那就好,对了,明天就是小年了,你们真不打算回去?”
“今年事多,怕是回不去了。”杨华看了看周围,明天就过年了,但是王府却什么都没有布置。
凤茯苓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今年这个年过不好的人怕是不少,老侯爷刚去世,不宜张灯结彩。”
至少楚王府不行,云楚这个时候应该低调。
“那倒也是,老侯爷一生清廉,实在令人惋惜。”杨华由衷的道,他佩服老侯爷的为人,即使出身权贵之家,却能平等待人,就算是对待街边的乞丐也一样。
“嗯,从西城到这边,明明是过年,却到处都挂着白缎,整个帝京没有一点喜庆的感觉,能有这么多人送老侯爷,他这一生,也算是值了。”
程宇刚说完,就被杨华拍了一巴掌。
“你干嘛?”程宇瞪着他。
“没人让你说话。”
话虽如此没错,但这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吗?
“吃饭了吗?”凤茯苓问道。
杨华点头,程宇在一旁使劲摇头。
“那就留下来吃顿饭,今日就不说那些烦心的事了。”凤茯苓起身去了外边找苏月。
看到凤茯苓走了,蓝业摸了摸鼻梁,不过这么会时间他已经想到了不知道多少事情。
他觉得,凤茯苓的未来不能只待在云楚身边,他希望她能多接触些人。
然后他扭过头看着杨华,“你觉得,让她去翰林怎么样?”
程宇刚喝进嘴里的茶险些一口喷出来,把自己呛了个半死好歹算是咽下去了。
杨华给他拍了拍背,到没有程宇那么大的反应,他想了想,很认真的点头,“可行,但主要还要看凤先生怎么想。”
“她给你授过课,跟我说说具体的,主要是跟学生相处的时候是什么状态?”
杨华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道,“凤先生很耐心,跟学生相处的很好。”
“很好是多好?”他需要准确的数据,来推断凤茯苓去翰林的可行性。
说真的,如果不是遇到杨华和程宇这两个人的话,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想让她去书院教书的事了。
让她去教书?简直天方夜谭!
但是偏偏,凤茯苓居然还真干了。
云楚脸有些黑,蓝业的心思他猜了个七八成,所以还是想让凤茯苓离他远点?
“嗯,该温和的时候温和,该严肃的时候严肃,课下时间多数都是我在问她问题,她每次都能很耐心的给我讲解那些晦涩难懂的东西。
状态的话,一般的先生,不都是这种状态吗?”杨华道。
蓝业点头表示自己懂了。
看凤茯苓又回来了,他朝她道,“坐下,通知你一件事。”
凤茯苓眨眨眼,通知?这蓝业,他不是她的手下吗?
虽然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然后乖乖坐下,“什么事?”
“明年开春,你去翰林书院任课,这是我代表我们所有人做出的决定,不接受反驳。”他肃着脸,真的只是在通知凤茯苓这件事情。
“玩笑?”凤茯苓懵。
“认真的。”
“多认真?”
“反对无效,抗议无效,绝对服从!”
凤茯苓此刻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你哪根筋搭错了?怎么突然让我去翰林啊?”
“不是突然,这是我深思熟虑后才做出的决定,放心吧,我会跟你一起去。”
“得了吧,千静被你整的那么惨,你想多少人也受你荼毒?”
“我是为她好。”蓝业脸色更严肃了几分,蓝千静的事情上,他比凤茯苓的话语权要重不知道多少。
到底是谁的妹妹啊?
“得得得,不跟你争辩,不过我不会教学生你应该很清楚的,我所习之道跟老师沾不上边。”凤茯苓强行替自己申辩。
“我也不习此道。”
“……”那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哪个倒霉孩子得罪他了?
“凤先生谦虚了,学生觉得您很适合书院。”杨华是真心的,但是总不会看时间说话。
没看到她在找一点回旋的余地吗?
鬼泣的人就是倔,一旦做了决定,谁也改不了,里边最顽固的,就数蓝业了。
“那这事咱开春之后再说吧。我让苏月备了些饭菜,去堂屋?”
“你们去吧,我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蓝业道。
“这么突然?很重要的事?”
蓝业摸了摸鼻梁,他这推眼镜的习惯怕是改不了了凤茯苓觉得,“我要去一趟临安。”
“临安?有什么事的话告诉我。”如果是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的话,她绝不会袖手旁观的,有时间就是怕他们犯倔不肯告诉她,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
“不是什么大事,我去找蓝千静,玩了这么久,都已经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他眼神有些阴郁,看得出来他心里对蓝千静有些火气。
凤茯苓瞪大双眼,“她也来了?”
一想到某种可能性,她脸色霎时间比蓝业还要难看,“这胡闹的性子还真是改不了。”
她死后,蓝千静为什么也来了这个世界?
按她的性子,肯定是去找阎王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