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坐,还站在哪里干什么?”端木瑾展颜微笑,回头看着身后的女子,一头浓密的黑发,脸色珠圆玉润,亭亭玉立,已经长开了。
“琴声很好听,我一时听呆了。”陈玉笑笑,走过去坐在下。
“不是让你经常过来玩吗?你为什么不来?”端木瑾哀怨的看着陈玉。
陈玉一口茶喷了出来,不明所以的看着端木瑾,我们关系有那么好吗?而且这个时代的男女大防虽不是很严重,但她已经快十二岁了,别人这个时候都可以定亲了,难道在他的眼里,还当她是个小孩子,真是太不拿豆包当干粮了。
端木瑾默默的擦了擦他身上的茶,强作镇定的说:“我的意思是我是个病人,你不是该监督我吗?我可是给你付了银子的。”
“不好意思啊。”陈玉擦着嘴上的茶水,看着端木瑾华丽袍子上的水印,无比尴尬的说:“我这都是为了你的名声啊。”
“我的名声?”端木瑾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什么叫我的名声,难道她的名声就不重要吗?
“好了,你快去换一件衣服吧。”陈玉推了他一把,真是多说多错,
“那你先喝茶。”端木瑾吩咐人重新给陈玉上了一杯茶,才施施然的回了卧房。
陈玉想起刚才的狼狈,脸上爬满了红霞,真是倒霉,自己想那么多干什么。
端木瑾换了一声天青色的袍子,袍子的衬托的出他高贵优雅的气质,正好符合古代的诗书礼仪培养出来的谦谦君子,收敛了往日的锋芒毕露,内敛而深沉。
陈玉见过很多穿天青色袍子的人,但眼前这个无疑是最好看的。她这么想,也便随口这样说了出来:“你穿这个颜色的一副很好看?”
端木瑾挑眉,像是再问他穿其他颜色的衣服就不好看了吗?
“咳咳。“陈玉干咳两声,掩饰自己刚才的失言。
“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要精心调养,半年内就可以痊愈了。“陈玉肃容,说起了他的伤势。
端木瑾随意的点点头:“有你在,我放心。秋日风光甚好,不如明日我们去骑马打猎。”
“好啊。”陈玉也不在意的点点头,反正她现在没事,等慕容静的菊花宴结束之后,就准备回家去住一段时间,明日闲着也是无聊。
“木哥哥,你在吗?”一个红衣如火的女子疾驰而来。身后的是端木瑾的小厮,他满脸愁苦,想拦但有不敢拦。
“木哥哥,你真的在这里,太好了,我听说你受了重伤,你好点没有?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都担心死了你了。”红衣女子站在端木瑾面前喋喋不休的抱怨。
陈玉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长相美貌的女子,她的眉目间带着几分英气,看上去还有一点婴儿肥,总体可以用得上可爱二字来形容她。
她抱怨了好一通,才看见旁边的陈玉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公子,小的办事不利,拦不住黎姑娘。”小厮出头丧气的站在一边,见端木瑾的目光扫了过来,立刻说道。
“好了,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下去吧。”端木瑾对着小厮摆摆手。
“这是我的表妹黎梦清。”端木瑾指着红衣女子向陈玉介绍。
她朝着陈玉颔首,然后端木瑾也向着黎梦清介绍了陈玉,陈玉也回了礼。
“你跑来干什么?”端木瑾问道。
黎梦清端起茶杯喝下两杯,然后又抓起桌子上的糕点吃了几块,才喘着气说:“我都是担心你嘛,你还不领情。”
责怪中带着几分娇羞。
“那你也不能跑那么远,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端木瑾严肃的教育她,看得出两人平时的感情真的很好。
“好了,木哥哥,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么凶嘛。”黎梦清委屈的垂着脑袋,小声的说。
“你还说,我昨日收到了你失踪的消息,真是吓了我一条,十三姨担心的团团转,你倒好,偷偷地跑了这么远。”端木瑾继续教训她。
“怎么可能出事,我以前也跟着哥哥们出门,从来就没有走失过,我又不是没见识的小孩子。”黎梦清不服气的翘着嘴巴。
“你还说,真是太不像话了。”端木瑾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吩咐小厮快马加鞭的送信回去。
“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黎梦清讨好的说道。
“还敢下次?”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认错态度绝对诚恳。
陈玉看着这个充满了活力稚气的女子,再看看被气的失常的端木瑾,心道:这可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端木瑾这样聪慧的人,遇上这种死皮赖脸的人,也很无赖很忧伤吧。
“玉妹妹,这是你家吗?”黎梦清安抚好了端木瑾,又开始和陈玉套近乎。
“是。”陈玉的回答很简洁。
“真是讨扰你们了,还烦请你带我拜见令尊。”黎梦清肃容,一本正经的对陈玉说。
“家父家母近日不在。”她撒了个小谎话,毕竟要是说她的父母根本就没住在这里,恐怕眼前的人又要多想了。
“哦,那等他们回来我再拜访他们好了。”
“好,你们先聊,我回去了。”陈玉不想打扰两人叙旧。
端木瑾听了陈玉要走,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无声的闭上了嘴巴。
“好啊,等我有空,我会来找你玩的。”黎梦清挥着小手绢。
陈玉边走边听到身后传来一串对话。
“木哥哥,我也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