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抄了那么多地方,检卫们在进行清查工作的过程中,也变得熟门熟路了。
很快,听雪阁所在的这片地方,能被抄走的,全都被抄走了。
之后,符阵师们便在听雪阁的地下,发现了一座颇具规模的人炼场。
人炼场中正在残害普通人和普通修者的邪道修者们一开始还想反抗,但在被检卫们激发符阵扫死了一片后,便主动投降了。
但饶是如此,凌皓也依旧以抗拒调查的罪名,将他们当场处死。
修者建房子不行,但拆房子绝对是一把好手。
很快,被清查完毕的听雪阁众多建筑,就被检卫们一座座推倒夷平。
至于拆房子所得的那些石材木料,则是直接被检卫们雇来的脚夫运到了建筑商那里卖掉。
自凌皓进入听雪阁,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听雪阁就已经彻底被推成了平地。
皇城卫戍军现任统帅姜平带着一众军士赶到这里的时候,现场已经只剩下了凌皓和几个检卫了。
姜平脸色很是难看,他仔细扫视周围,并没有看见自己的儿子姜丰,于是便快步来到了凌皓面前,沉声道:
“凌大统领,因何对听雪阁做出如此绝灭之事?”
凌皓指了指不远处的那座人炼场,以及人炼场中排得整整齐齐,都已经被检卫们蒙上摆白布的近千具残缺不全的尸体,道:
“姜帅问这种问题,不觉得有些多余吗?”
姜平脸上顿时出现了怒色:“凌皓,你这是什么语气?!”
不远处的房强见两人有对磕起来的架势,悄悄地往远处移了几步,不准备参与到其中。
“姜帅来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挑我语气不好的毛病吧?”
凌皓道:“您有话最好现在就说,不然的话,我待会儿可就要走了。”
见凌皓一点要给自己面子的意思都没有,姜平强压心头怒火,冷声道:“姜丰呢?”
“现在我皇城巡检司府衙。”凌皓道。
姜平冷哼了一声,之后便命令道:“左右,给我去皇城巡检司府衙把丰儿带出来!”
“若有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没等皇城卫戍军的军士们进行响应,凌皓便笑着道:
“姜帅,我劝您还是别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去送死。经过了上一次的被屠惨案后,皇城巡检司衙门现在被我布置得跟铁桶一样。”
“元台境修者去了,都会死得连灰都找不到。”
凌皓这话一点都没有吹牛。
因为,皇城巡检司府衙中的符阵,超过七成都是徐演天亲手布置。
剩下那些,则是徐演天指导着府衙中的符阵师们布置出来的。
真要是全部发动的话,别说是周围二三百皇城卫戍军军士,就算是把皇城卫戍军精锐营军士全都调来,也能给扫没了。
符阵一旦全部开启,元台境或元台境以下,谁去谁死。这是徐演天对皇城巡检司那些符阵的评价,他在符阵这方面,说话从不带水分。
姜平听了这话,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凌皓,你真不打算放了丰儿?你我同出大楚军方,真的要就此撕破脸皮?”
“这话说得太严重了,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凌皓笑着道:“想要把姜丰带回来,很简单,按照保释制度交够了元晶就行。”
姜平听了这话,狠狠瞪了凌皓一眼,转头就要走。
他已经在盘算接下来该怎么给皇城巡检司找麻烦了。
“但是姜帅,皇城巡检司大牢中关的人很多,也很杂。“
“姜丰要是一不小心在大牢中得了什么不好医治的病,这事儿就不好弄了。”凌皓悠悠地道。
见姜平已经停下脚步,再次一脸阴沉地望向了自己。凌皓双眼微眯,接着道:
“而且,如果那种不好医治的病恰好具有猛烈的传染性,这事儿就更不好弄了。”
姜平在原地盯着凌皓看了得有两分钟,这才缓步走到了凌皓面前,伸手将一块隔音符石和一块幻象符石捏碎。
他与凌皓所在的这片地方,瞬间被浓雾笼罩,声音也已经被隔绝。
“凌皓,你到底想做什么?”姜平冷声问道。
凌皓脸上没了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肃:
“请姜帅放弃支持四皇子,那样的话,我可以保证姜丰的生命安全。”
“你拿我儿子的性命威胁我?”姜平双目圆睁,怒吼道,“凌皓,你好大的胆子!”
凌皓盯着姜平,气势丝毫不减:“姜丰出入听雪阁的时间很长,在明知道这里有人炼场的情况下,还让皇城卫戍军对这里进行掩护。”
“这种行为,死八次都够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有一个身为皇城卫戍军统帅的爹的份上,我刚才就已经把他给剁了,犯不上等姜帅你过来。”
姜平脸上怒色更重:“你……”
“别试图拿身份和官威来压我,我不吃那一套。”
凌皓凝声道:“我敢灭冰凤佣兵团,敢在南河王府当着四皇子的面杀人,敢在陛下寿宴上把织炎山凌家的人踩地上往死了打,现在我连六公主都敢抓。姜帅你觉得,你的威胁,对我来说有用吗?”
“姜帅既然有跟我坦诚相对的打算,那我就把实话说了。”凌皓道,“此次从听雪阁抓到皇城巡检司大牢中的人,每一个都会在大牢中被我下毒。那种毒,四级药师都不一定能解。”
“而且,中毒者只要一天没有得到我所炼制的丹药进行控制,便会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