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令你现在放我进去!怎么?你想跟未来的总裁夫人作对?"
慕容暖俏脸一板,厉声呵斥。
男人呆了呆,恍惚中竟有些错觉,仿佛这会儿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上官曜本人。
"让开!"
他正迟疑中,慕容暖已经推开他,朝里面闯去。
"哎!慕容小姐,不可以……"
话音未落,电梯门开了,迎面走出来一群男人。
个个穿黑色外套,身姿笔挺,气势凛冽。
男人们中间,站着一个身穿白衬衣的年轻男人,气质疏离,神色漠然,一件同色系外套搭在手腕间。
"上官曜!"
见到他出现,慕容暖眼圈一红,紧紧握拳,克制着自己。
男人慢慢抬头,视线与她在人群中交错而过,幽深得让她看不清真相。
"上官曜!你这个杀人凶手!"
一声暴喝响起,一群人忽然闯进大厦,朝着上官曜涌来。
慕容暖仓皇回头,只见西红柿和鸡蛋齐飞,朝着上官曜身上招呼,尽管检查人员们试图保护上
森官曜,但仍旧百密一疏。
一枚鸡蛋穿过头顶,精准地砸在了上官曜的胸口。
蛋黄飞溅,顺着他白色的衬衣,慢慢流下来,蜿蜒成了一道诡异的形状。
慕容暖心里一颤,他是那么爱干净的人,又是那么心高气傲,怎么能忍受得住这种羞辱?
"上官曜!你还我父亲的命!"人群中,一个年轻人高声叫喊着。
那声音,格外熟悉。
慕容暖慢慢转过头,就那样,看见了秦东。
来自吉利村的秦东。
两人四目相交,秦东飞快地挪开了目光。
从她的视线看过去,依稀能看到秦东紧绷的下颚线条。
"上官曜!你派人去我们吉利村强拆,害死了我父亲秦国祥!你这个魔鬼!"他避开慕容暖的视线,振臂高呼。
其余跟过来的人,统统一呼百应。
"阿东你胡说什么?"慕容暖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国祥……死了?
他不是一直都痛恨自己的亲生父亲吗?又怎么会这么激动?
"你们冷静一点!"她挺身而出,刚想说话,一只西红柿飞向了她。
"啊!"她惊呼一声,被人揽进怀里,那只西红柿,砸在了另一个人背上。
她抬起头,看见了上官曜深沉的目光。
"阿曜,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咬着唇,泪水涟涟,到头来,却只哽咽着问了一句话。
"照顾好米米和小忆,我很快就回来。"他低声说,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重新挺直胸膛,跟着检察署的人一起离开。
义愤填膺的乡亲们追了出去,慕容暖猛地转头,快步追上去。
"秦东!你站住!"
秦东脚步一顿,冷冷回头。
"上官太太有什么要指教的?"
"你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她冲到他面前,仰着头盯着他,清澈的眼睛里盛满怒气,"我不相信这是真相!"
"你是上官曜的未婚妻,当然什么都向着他!可所有的乡亲们都看到,是上官曜派来的人逼死了我父亲!"秦东咆哮着指向这栋大厦,"而你!你这种生活在上流社会的女人,你和他怎么能理解我们这些穷人的痛苦?慕容暖!我告诉你!我恨上官家所有的人!"
慕容暖从没见秦东这么疯狂过,她深吸一口气,咬着唇盯着他。
"那么,告诉我实话,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痛苦地捂着脑袋,喉间发出“嗬嗬”的嘶吼,仿佛野兽一般。
“你要知道真相是不是?好,我告诉你!我要让你知道,上官曜他究竟有多么qín_shòu不如!”
慕容暖离开之后,吉利村的收购案的确就此停止了,村民们原本以为能够过上平静的生活,谁知道这仅仅是暴风雨开始前的宁静。
“那天,我去镇子上买药,回来时发现村口围了很多人,个个凶神恶煞,他们说上官曜改主意了,这块地皮非要不可,让我们两天之内就搬出去。我们当然不同意,可他们请来了警察,把整个村子围住,还说报警也没用,因为警察也向着上官集团。”咖啡馆里,秦东努力压抑着情绪,平心静气地诉说事情的原委。
依照他的性子,自然是当场就炸了,跟警察干了一架,打伤了现场的几名警察。
方芳听说了,急得不行,立刻赶到村口,把秦东领了回去,狠狠教训了一顿。
原本想着,实在捍卫不了这座村子,到期限了,搬也就搬吧,谁能想到傍晚时分,家里来了一群人。
为首的男人一脚踹开大门,闯进了秦家,把床上养伤的秦国祥拖到地上,一顿痛揍。
“住手!你们到底想干什么!”秦东冲出来,愤怒地吼道。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聚集在一块儿,听见动静,抬起头瞅了秦东一眼,顿时笑了。
“哟,这不是今天白天,在村口耍狠的那小子吗?打伤了咱们好几个哥们儿。”
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一脚踹开秦国祥,慢悠悠坐到椅子上,随手拿起桌上的牙签,开始剔牙。
“我听说是你们家号召吉利村村民们别搬,对吗?”
“是又怎样?”秦东扶起满脸痛苦的秦国祥,满脸仇恨。
佝偻着腰的秦国祥一听,顿时急了。
这小子年轻气盛,哪里懂得见鬼说鬼话这个道理?万一把眼前这几个大爷给惹火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想到这里,他用力甩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