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倾城吃了一惊:“探子在哪里?”
南楠说:“我和大黄隐隐约约感觉到内宫里有探子,但是,探子具体在哪里,到底是人还是鸟兽,我和大黄都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那探子一定会‘隐身术’。”
纳兰倾城的眉头皱了起来:“在你看来,探子是哪方面派过来的?”
南楠说:“多半是逍遥门的吧。”
纳兰倾城的丹凤眼里,显出了一丝凌厉的杀气:“不知逍遥门的总舵在哪里?我派遣大军,予以铲除!”
南楠说:“在出兵之前,需要把昊海九界的军队牢牢掌控在手里,还要使之形成战斗力!”
纳兰倾城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纳兰倾城首先召见了独孤小东。
在独孤小东要跪下磕头的时候,纳兰倾城阻止了,含笑说:“论起来,你还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不必拘礼,请坐!”
小东谢了恩,满腹狐疑地坐下了。
小东与南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较多,他与纳兰倾城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今天却是第一次单独坐在一起。
饶是如此,小东对纳兰倾城还是有了大致的了解,他知道:面前这个比鲜花还要好看的妹妹,却有着比蛇蝎还要毒的心肠!
纳兰倾城含笑说:“皇兄,是否对王芹姑娘怀有好感?”
王芹是武大将军的亲生女儿,曾经是“醉仙居”的头牌姑娘。
小东没敢隐瞒,说:“不瞒陛下,微臣对王芹姑娘一见钟情。”
纳兰倾城目不转睛地看着小东,她那双清极美极的丹凤眼,不可逼视,小东哪里敢抬头。
纳兰倾城轻轻地叹息一声:“鱼与熊掌不可得兼。”
小东疑惑地说:“微臣不懂陛下的意思。”
纳兰倾城说:“我私下里透露给你一个秘密,你不许外传:用不了多久,我就要离开昊海九界,把皇位传给我儿子。而你,是我看中的辅政大臣。”
纳兰倾城曾经处死了一位辞职的官员,因此,在小东看来,既然纳兰倾城看中了他,推辞是不行的。
小东立即离开座位,跪下磕头:“微臣万分感激陛下的信任!必将竭尽忠诚,辅佐幼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纳!”
小东从地上爬起来之后,在座位的一角,侧着身子坐了下来。
纳兰倾城说:“现在,我昊海九界的军队,皆是武大将军带过的兵将。皇兄一旦成了武大将军的女婿,呵呵,就连我,也得看皇兄的眼色行事了!”
刚才,纳兰倾城说“鱼与熊掌不可得兼”,小东不解其意,但是,现在小东懂了。
自小在隐谷中长大,饱经患难,小东早就明白了取舍之道,他站起身来,向纳兰倾城深施一礼:“陛下,微臣将于近日完婚,新娘一定不会是王芹姑娘!”
纳兰倾城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说:“皇兄这么说,我很满意!”
小东告退之后,纳兰倾城召见了武大将军。
当武大将军到来的时候,纳兰倾城给了武大将军一个背影。
不得不说,即使从后面看,纳兰倾城的娇躯也是曼妙无匹。
纳兰倾城双手负后,只是那么随随便便地站着,却犹如渊停岳峙一般,给予了武大将军强大的压迫感。
武大将军惊疑不定,朝着纳兰倾城的背影跪了下去,朗声说:“微臣叩见陛下!”
纳兰倾城没有让武大将军平身,她自己也没有转身。
纳兰倾城早就屏退了左右,现场只有她和武大将军两个人,场面显得十分诡异。
一个小时过去了,纳兰倾城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武大将军只能一动不动地跪着。
冷汗,浸透了武大将军的全身。
对于面前这位年纪轻轻、美得不真实的女帝陛下,武大将军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在武大将军看来,作为女帝的纳兰倾城,将“天威难测”这四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纳兰倾城依然没有说话,依然没有转身。而且,她曼妙无匹的娇躯,自始至终,一动也不动,犹如一具优美的雕像。
武大将军的压力,在一点一点地增加。
就在武大将军不堪重负、精神即将崩溃的时候,纳兰倾城转过了身,俯视着武大将军。
在这一瞬间,武大将军竟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纳兰倾城的声音,轻柔如春风:“武大将军,你是不是很紧张?”
武大将军没有抬头,毕恭毕敬地说:“回禀陛下:微臣战战惶惶,汗出如浆。”
纳兰倾城笑了:“我与武大将军相反: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武大将军心头一颤,恭敬地说:“微臣愚蠢,不解圣意。”
纳兰倾城说:“没有武爱卿的拥戴,我是不能顺利继承皇位的。”
武大将军说:“陛下继承大统,顺天应人,微臣不敢居功。”
纳兰倾城说:“如今,京城的军队,皆是武爱卿一手带起来的。在军队中,武爱卿发的话,肯定比我的圣旨还要管用!因此,见了武爱卿,我就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刚才,我有意背对着武爱卿,便是在考验我的胆量!但是,在内心里,我实在是战战兢兢,汗不敢出。”
顿时,武大将军如坠冰窖: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向来谨小慎微的他,还是引起了女帝的猜忌!
武大将军磕头,砰砰有声:“陛下,微臣愿意交出兵权,解甲归田,还望陛下成全!”
“明天早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