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楼以为南唐会带自己去‘逍遥快活’，结果却是随便找了一家路边摊，张口闭口就要来十串大腰子，亲自搬来一箱啤酒要和陈小楼一醉方休。
陈小楼看待他的眼神形如看待一个白痴般，“这就是你说的带老子出来找点儿乐子？”
“不然呢？给你找俩妞？”
“那倒不用，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老子亲自来参加你的婚礼，总是要好好招待招待我吧？跑来撸串算哪门子乐子？”
南唐打开啤酒给陈小楼倒满，举杯一饮而尽。
陈小楼觉得这家伙可能有心事，又或者是有什么事情求自己，也不禁端起酒杯喝掉：“这模样是有什么事情求我帮忙？
不会还在担心举行婚礼的时候我会胡闹吧？”
南唐没这个担心，也吐槽他想的有点儿多。
作为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大狗腿，有什么事情他自己都能解决何须请他帮忙。
再说自己的事情就是他们家的事情，又何来求他一说。
“就是睡不着，所以想和你出来喝点儿。”
陈小楼不相信。
南唐笑着倒酒，一口一干。
“楼爷你觉得我要是没有遇到你的话，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当然还是那个井底之蛙一样的少年天师。”
南唐点点头，“井底之蛙这个成语用的好。”
南唐忍不住回忆自己到目前为止的人生，以认识陈小楼为转折。
甚至想起当初和陈小楼认真而又有点儿炫耀的说这个世界真的有神仙，他们这些天师是最为接近神仙的存在。
再想想现在，南唐忍不住笑出声独自一人喝了一个。
“笑什么？”陈小楼陪着也把酒干了，摆谱的让他倒酒。
“就是觉得很幸运，很幸运能遇到你。”
“......冷飕飕的跟特么要来找我表白似得。”
南唐比划一个中指，恰好肉串上来抓着开始撸串。
陈小楼总算明白了这货到底是在干什么。
是在感慨人生，感慨他的命好。
想想也是，倘若不是遇到自己，现在的他的确还是仙门里一个并不起眼的天师。
现如今不但是拥有金仙神位，甚至还有一片属于他自己的天。
天师可以给凡人开拓眼界，自己给天师乃至神仙开拓眼界。
他对此感到无上光荣，也无比感激。
只是很多话明说会很矫情，他也说不出口。
“都在酒里。”
两人很快就干掉了一箱啤酒，十串大腰子无人问津。
陈小楼从来不吃这种东西，南唐也不吃。
正打算再来点儿，陈小楼的肩膀被人拍了拍。
南唐瞬间起身。
陈小楼则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乞丐。
“我饿了。”
乞丐是个姑娘。
漂亮的眼睛光彩夺目，即便是在夜色里。
陈小楼握住她那脏兮兮的小手，“小可怜？”
乞丐自然是小可怜，也唯有她才具备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
也唯有她才会让南唐如临大敌般骤然起身。
南唐调查过她，结果得到的是范若雪的强烈警告。
自那以后南唐便不再关注她，没想到她竟然从南市来到了石城。
“是的，我是小可怜，你是陈小楼吗？”
陈小楼点头，看着说完自己名字后就开始流流满面的她。
只是小可怜似乎有些茫然自己为何会流泪，一边擦着泪水一边思索着为何会这样。
陈小楼拉着她坐下，认真的问她想要吃什么。
“想吃包子。”
这是个串摊，没有包子。
陈小楼看向南唐，南唐立即吩咐身边人去买包子。
然后陈小楼让老板拿了瓶矿泉水过来，仔细的帮着她清洗着小手。
小可怜美目望着桌上的那些肉串，想了想：“吃肉也可以。”
“会喝酒吗？”陈小楼笑着问。
“会，我很厉害。”小可怜生怕陈小楼不相信似得，端起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抬头间止住泪水。
“一直没谢谢你救了若若。”
“她不是你的女人吗？救她是应该的。”
“那么你是谁呢？”陈小楼抽出纸巾擦干她的小手，问出很久之前就想知道的这个问题。
小可怜沉默，良久过后苦恼的摇摇头：“我是小可怜，可我很清楚，我认识你。”
但也有很多事情想不起来，或者是很多话不能和陈小楼明说。
她不是来找陈小楼的。
南唐的近卫去了很久才买回来一些包子。
小可怜高兴的吃着包子，一边吃一边又开始流眼泪。
模样看上去当真是惹人心疼，也当真是对得起小可怜这个名字。
陈小楼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小可怜，希望能从中回忆起什么。
直到小可怜把包子都吃完，抓起他的酒杯一饮而尽，他也没有能想到任何东西。
“总觉得我们很早之前就认识。”
小可怜歪着头在思索，实则是在推算什么。
陈小楼没有打扰她。
南唐为其倒酒。
好一会儿后，小可怜点点头，“你认识的是我妈妈，不是我。
我也是通过她才认识你的。”
这个答案很意外，意外到让陈小楼忍不住有些着急的说：“你妈妈是谁？”
“她叫幽。”小可怜饭量很大，南唐知道这个情报。看着吃了很多肉串又吃了很多包子的小可怜说完这三个字后又开始吃东西，倍觉佩服。
陈小楼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