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一兵一卒要神主放人?
这……真的有可能吗?
若是旁人,段芸只觉得会是个疯子,白痴,大言不惭,狂傲至极。
可说出这番话的人是东帝,那便是别有风景。
在疑惑的同时,他们的心里,有了一丝期望。
兴许,绝望的同时,又是另一个奇迹的开创。
尘世间,能把绝望变成奇迹者,可有几人?
殿内的诸位面面相觑,欲言又止,还想劝说什么,望着眼前散发君王气息的女子,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雪女的目光落在了轻歌掌中央的信上,这其中的关键,一定是这封来自四海城的信。
“既是如此,那我们便等着看好戏了。”雪女浅笑道。
九姑娘目光微红,将信将疑,忐忐忑忑:“大师姐,真的可以吗?”
轻歌望着九姑娘,眸色微变,满是心疼。
年轻的姑娘,往往是热血沸腾,至纯至真的。
轻歌走到九姑娘面前,揉了揉九姑娘的脑袋:“相信你大师姐,我若保他们平安,阎罗王也不敢来收命。”
轻歌只随意一说这嚣张的花儿,怎曾想,倒是传至诸神天域的每个角落,成了奇特的流行语。
九姑娘望着轻歌,尤为的安心,轻点了点头,“大师姐一定能做到的。”
轻歌走出议事殿时,段芸和风青阳追了出来,风青阳抿了抿唇,才道:“轻歌,真的能不费一兵一卒吗?”
轻歌止住脚步,并未回头,只随意地摆了摆手。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风青阳、段芸对视一眼,俱是无奈。
“这孩子……”段芸叹气。
“信她吧,她虽轻狂,却非不可一世,狂妄自大。”风青阳笑着道。
“……”
议事殿内,雪女、雄霸天执手走了出来,段芸望见雪女,问:“雪女大人可知东帝如何对抗定北郊?”
“天机不可泄露。”雪女轻声道:“段师,如东帝所说,现在你们只要把重心放在青月学院上。至于三宗弟子,东帝自有办法接他们回家。”
雪女的话,亦像是定心剂。
离了议事殿后,雪女连忙去寻轻歌。
藤蔓娇花缠绕的院子里,轻歌坐在靑靑竹叶编织的秋千上,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猫儿,轻闭着眼,靠在秋千叶背上,小小的休憩。
白月清辉洒下,宛如镀了一层圣洁的光,莹莹点点的覆在她身。
雪女宛如老母亲一般,无奈地叹气,拿着绒毯盖在了轻歌的身上。
“夜晚风大,也不知照顾好自己?”。
“姑娘这是在关心我?”轻歌挑眉。
“莫要油嘴滑舌,我年长万岁,若论辈分,的的确确是你长辈,不得无礼了。”雪女轻微的正经。
长辈……
雄霸天听到这句话,险些摔在了地上。
轻歌腿上坐着小白猫,双手伸出抬起轻抱着后脑勺,身体微微朝后仰。
随着轻歌小幅度的动作,秋千微微荡起。
“雪女大人,我这傻徒儿,你都吃干抹净了,可得好好负责,不能拍拍屁股走人。据理来说,大人是不是该喊我一声师父?”轻歌唇角勾着笑。
雪女脸色骤变,冷冷地望了眼雄霸天。
只一个眼神,雄霸天便知晚上要跪搓衣板了。
虽然雄霸天也不知自己错哪了,反正媳妇儿不高兴,绝对就是自己的错。
若是狡辩,那便错上加错。
“定北郊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雪女坐在一旁的石桌。
雄霸天竖起耳朵悄悄的听,他也想知道,这一件事,自家师父到底会怎么处理。
轻歌荡着竹叶秋千,摸着小白猫,戏谑地道:“你不是早已明白了吗?”
雄霸天皱着眉,满头的雾水,媳妇大人明白了什么?
雪女换了个坐姿,笑道:“你不敢让我和九辞出手,也不会孤身一人前去,很大的原因是担心青莲王吧?”
轻歌深深吸了一口猫儿,轻笑:“徒媳妇真聪明。”
听到那三个字,雪女脸微微一变,难以维持笑容。
倒是雄霸天心情飘飘然,只是也在疑惑,定北郊的事,跟担心青莲王有什么关系?
雄霸天很想理清其中的关系,却发现思绪乱入麻,一个脑袋都有两个那么大了。
“所以,定北郊之事,你绝对不会贸然出手,你怕这是为青莲王设的一个局。”雪女说道。
雄霸天:“???”三宗弟子们的生死存亡,怎么成了为青莲王设的局?
轻歌同情地看了眼雄霸天,再看了看侃侃而谈眉飞色舞的雪女,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同情哪一个。
“继续。”轻歌微垂下眸,享受风的轻抚。雪女说道:“那封信是蓝尾寄来的吧,应该说了有关青莲的事,至于不费一兵一卒,原因很简单,你既贿赂了一次,还不能贿赂第二次吗?这一次,你借他人之风,灭了神
域的妖火?”
“聪明,真是聪明。”轻歌啧啧称叹:“这么好的姑娘配我家傻徒儿,真是可惜了,多好的一朵鲜花啊,可惜,真可惜。”
雄霸天还在绞尽脑汁思考着雪女和轻歌对话里的信息,陡然听到轻歌这般叹息,雄霸天满目震惊。
师父,变了……“既然知道,作为师父,你可得好好备着聘礼,否则,我不嫁。”雪女朝外走去,路过雄霸天的时候,朝雄霸天伸出手,雄霸天立即屁颠屁颠拿出爪子,握住雪女柔软的手
“师父,聘礼之事就靠师父了,等以后,